照片裡的她看起來很青澀,像是剛大學畢業不久。
過了好一陣子,秦以南才眨了眨眼皮,將視線從不遠處的一地銀杏葉上拉了回來。
他熄了車火,推開車門,彎身下車,所有的舉止,沉穩大方,完全看不出剛剛有過恍神的跡象。
秦以南到包廂里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他剛坐下,服務員就端上了各式各樣精緻的菜。
今晚做東的是陳總,從家裡帶來了一瓶他珍藏了許多年的老酒,吩咐服務員開瓶,還沒倒杯,酒香就已經飄散到了包廂的各個角落。
老酒醇厚,酒勁十分大,幾杯下腹,飯桌上已經有幾個人醉意朦朧,話題也跟著變得雜亂無章。
許是因為在停車的時候,忽然想到程青蔥的緣故,秦以南整晚都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這兩個月來,他不是沒有聯繫程青蔥,只是程青蔥以前的電話號碼不用了,他的微博,從他和她離婚後再也沒有更新過,他嘗試著給她的微博留過言,但是卻始終沒得到過回復。
在同一個城市裡的兩個人,分開了,也許一生都很難在撞上面,更何況程青蔥都不在北京了,縱使秦以南刻意的打聽過關於程青蔥的近況,但是曾經和她熟悉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她當前的情況,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秦以南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他和她兩個人似乎就這般斷了緣分一般,彼此從彼此的生命里,消失的乾乾淨淨。
飯局進行到下半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了蘇氏企業。
其實這並不奇怪,蘇之念就是一個傳奇,不管是多麼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到了他的手裡,總是會變成現實。
所以,他就成了酒桌上,人人讚嘆的經久不衰的話題。
今晚來的人里,有個張總,兩年前和蘇氏企業合作過兩次,他在大家談蘇之念的時候,也不知道腦子裡的哪根弦沒搭對,提起了蘇之念的秘書,程青蔥。
「你說的是程小姐吧?那大概是我這些年來,見過最優秀的秘書了,專業,能幹!」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好像叫程青蔥?」
原本想去洗手間抽根煙的秦以南,在聽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這三個字時,重新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
「對,就是程青蔥,我前些日子,在上海見到她了。」
上海?
秦以南的眼底一亮,看向了說話的人:「上海的哪裡?」
對方喝的有些多,完全沒看出來秦以南的異樣,只當他是再跟著大家閒聊,很自然的接了他的話茬,說:「在黃浦江附近啊……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高檔小區,據說一棟下來五六千萬……叫什麼瀾庭花園……她現在過得可好了,進出都是高檔車接送,而且住的還是單棟別墅,我是那天恰好去一個朋友家做客,就在那個小區,偶然撞見了她……」
說話的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乾了杯中的酒,帶著幾分八卦的感嘆了一聲:「……不知道她是被人包養了,還是嫁給了什麼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