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洛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一次吧!」屠萬里痛哭流涕,連連磕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的胳膊是怎麼弄的?怎麼傷成這樣?好悽慘啊!」徐洛冷笑看著他。
「我自己摔的!我發誓!絕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屠萬里哭嚎著說道。
周圍那幾個天煌的內門弟子,一個個嘴角全都劇烈的抽搐著。
徐洛眸子裡,閃過一抹厭惡,說道:「那還不快滾!」
「我這就滾!這就滾!立即滾!」
屠萬里忙不迭的爬起來,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涕淚,連滾帶爬,直接衝出古道軒。
一代天驕,硬生生被嚇破了膽,給玩殘了。
那邊幾個跟隨金銘的內門弟子戰戰兢兢,甚至不敢看向徐洛的眼睛,如果說屠萬里被嚇破了膽,那這幾個內門弟子,則是直接連魂魄都給嚇飛了。
現在徐洛若是瞪他們一眼,怕是都能直接給嚇死。
蘇淺淺走到徐洛身旁,輕聲說道:「算了,咱們走吧。」
徐洛看了一眼趙洪章,說道:「趙掌柜……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趙洪章唯有苦笑,拱手道:「這件事……我只能如實上報。」
事情太嚴重了,一個是西賀州超級大派隨風堂堂主的公子,被廢掉一隻小臂,嚇破了膽落荒而逃;一個是天煌年輕一代的大師兄,被當成布偶,砸碎了不知多少塊鋪地石。
出手的……又是天煌新晉藥王,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趙洪章的掌控範圍,就算他瞞著不報,這件事……也絕不可能被壓住。
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知道了這件事。
徐洛點點頭:「你實話實說就是!」
「對了,那位屠公子不是說了,他的手臂,是自己摔的,這點你別忘記了。」
趙洪章臉上露出苦笑,點點頭。
隨後,徐洛看了一眼躺在那如同一條死狗的金銘,徐洛淡淡說道:「別裝死,我知道你聽得見我們說話,金銘,說實話,從進入天煌,我就沒想過要怎麼樣,更沒想過去跟你爭什麼,今天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你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你自找的!」
「我這次不殺你,不是我怕什麼,而是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再有下次……哪怕天王老子在場,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說完,徐洛轉身離開。
謝雨柔看了一眼趙洪章,輕聲說道:「這件事情,謝家會關注,你只需實話實說就好!」
趙洪章點點頭,心道:就算你不提醒我,我也不會說洛天一句壞話,畢竟……我是藥園弟子!
等徐洛一行人離開之後,這邊金銘的幾個內門弟子隨從,才大著膽子,來到金銘身邊。
「大師兄,您沒事吧?」一名隨從輕聲叫道。
金銘半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覺。
其他幾人見狀,趕緊將金銘背在身上,狼狽的離開了古道軒。
在金銘被背出古道軒的那一刻,金銘的一雙眼,微微張開一道縫隙,閃出無比怨毒的光芒。
徐洛……我跟你……不共戴天!
大城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天煌,頓時……整個天煌……轟動了!
「真難以置信,洛天以一敵二,其中一個還是大師兄金銘,竟然被他給勝了!」
「洛天的境界在大聖境巔峰,還不到至尊境,而他的對手,大師兄金銘已經進入至尊境,雖是初階,但境界的壓制,竟然對洛天無效?更別說另一個人……也是至尊境界初階,真難以置信!」
「兩個至尊境初階,被一個大聖境巔峰給擊敗……據說還敗得無比狼狽悽慘,這是要逆天嗎?」
「洛天的戰力……簡直前無古人啊!」
「這下金銘徹底臭了,不但幫外人欺負自己人,還被人虐得差點殘了,你們聽說了嗎,當時……」
整個天煌上下,議論紛紛,這一次,絕大多數的人,都站在了洛天這一邊。
身為天煌的弟子,氣節還是有的。
這種事情,任誰聽了,都不會同情金銘。
幫助外人欺負自己的同門,這件事放到哪去說,金銘都是無禮的一方。
哪怕錯在洛天,金銘那麼做,也讓人齒冷!
更別說,這件事的起因傳出來之後,人們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堂堂年輕一代的大師兄,竟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同門,隨風堂很威風嗎?隨風堂的公子就很了不起很高貴了?」
「隨風堂雖然不弱,但跑到天煌來裝……就有些過分了。」
「居然想要讓我們今年外門年比第一做他的侍女……我呸,真不要臉!」
隨風堂的那位少主屠萬里幸虧已經離開了天煌,不然的話,這件事情爆發出來,群情激奮之下,他也別想囫圇著離開天煌了。
金銘躺在床上,一雙眼射出無比怨毒的光芒,他不甘,無比的不甘。
「想我堂堂天煌的大師兄,一身實力踏入至尊境,竟然敗在一個大聖巔峰的人手中,而且……還是以這種恥辱的方式,洛天……我金銘跟你勢不兩立!」
金銘的身子微微一動,那股劇烈的疼痛感便隨之傳來,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痛苦,讓他幾乎要瘋狂了。
尤其當他想到,這件事傳出去之後,那些同門會怎麼看他,更是讓金銘的內心深處,如同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
更讓金銘料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
教主身邊的親隨,那個原本他很熟悉,對他也很客氣的中年人,面無表情的帶著一封教主親筆法旨,來到他的面前。
「天煌弟子金銘,嫉妒賢能,暗害同門,屢次觸犯門規,罪不可赦,按理當斬!」
「念在往昔情分,不予追究,但從此後,金銘……不再是天煌弟子!逐出天煌!即刻起,立即離開天煌!」
「離開天煌後,不許再以天煌弟子自居,如若發現,定斬不饒!」
「望你日後,誠心悔改,不要被嫉妒和仇恨蒙蔽雙眼。」
中年人冰冷的聲音,像是一記記重錘,直接砸在金銘的心上,等到中年人念完這封法旨,轉身離開至極。
金銘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洛天!」
怒吼一聲,竟直接昏厥過去。
中年人腳步微微頓了一頓,沒有回頭,轉身離開,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教主為這件事,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整天了。」
天煌年比的半決賽尚未開始,就爆發出這樣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年輕一輩的大師兄金銘,居然被逐出了天煌!
這在天煌的歷史上,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歷代天煌的大師兄,無不是那種德才兼備品行高潔之人,何曾有過這種……直接被逐出門牆的?
一時間,整個天煌上下,幾乎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很多人感到惋惜,因為以前的金銘,看上去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為什麼,會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也有很多人幸災樂禍,他們原本就不喜歡金銘這個人,如今他被逐出門牆,這些人全都非常開心。
徐洛卻是沒有太多反應,閉門不出,完全不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
在事發當晚,宇文極跟徐洛暢談一番,告知徐洛日後行走西賀州要小心金家的報復。
徐洛也明白,自己跟金家算是徹底結仇了。
金銘的事情先不說,金賢的死……金家也肯定是算在自己頭上的。
不過徐洛並不是特別在意,他不願招惹別人,但若是有人來招惹他的話,他也從不懼怕!
「隨風堂是一個很強大的宗門,當代堂主屠大海,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屠萬里是他最寵愛的小兒子,你要小心他們的報復。」
徐洛想起宇文極的提醒,微微搖搖頭,他並不擔心什麼,這件事錯不在他,相信那屠大海身為一派之主,是不會那麼衝動的。
就算他衝動,想要報復,那也得能找到徐洛才行。
至少,他是沒膽子直接殺到天煌興師問罪的!
年比的四強,突然變成了三強,原本幾乎沒什麼勝算的唐笑,竟然以這種方式,直接進了決賽,這讓很多人都哭笑不得。
於是,唯一的一場半決賽,在五天之後,開始了!
擂台四周的看台上人山人海,兩三天前就已經有人進入到這裡,等候著比賽的開始,吃住修煉……都在這看台上!
生怕來晚了,沒有了位置。
那一圈貴賓包廂中,在比賽開始前,不斷有光芒閃爍,大量的天煌老輩人物,出現在包廂中。
洛天這個名字,已經不僅僅在年輕一代中流傳,就連很多老輩人物,也都開始認真關注起這個天煌的後起之秀來。
明幽月站在擂台上,無視喧囂的四周看台,靜靜的想著心事。
記得昨天晚上,她跟姐姐用傳音石聯絡,說起最近發生在天煌的一系列事情,她多少有些為金銘抱不平。
畢竟金銘是天煌年輕一代的大師兄,是無數人的偶像!
哪怕現在整個天煌都流傳著對金銘的不利傳言,但對很多人來說,金銘……依舊是他們心目中的大師兄!
明幽月就是這麼認為的,她沒覺得金銘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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