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件事,根本來說,就是你的錯!難道只許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不許別人這樣?當人家的勢……強過你的時候,人家就會這樣!就可以這樣!就應該這樣!」
「所以……你想改正,那麼,就去給洛天道歉去吧,去求他,說你錯了。」
「金剛葫蘆……是呼延家的鎮族之寶,那洛天我看是個聰明人,不會像你一樣糊塗!」
老者淡淡說著,一雙眼微微眯起來,看著跪在堂下的呼延青山。
呼延青山整個人頓時呆住,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堂上的家主太爺爺,嘴巴微張,喃喃道:「求他?道歉?認錯?」
「怎麼,你不願?」老者眯著眼睛,看著呼延青山。
呼延青山身體微微一顫,頓時回過神來,願意麼?自然是不願的,可他敢反抗麼?
至少,當著家主的面,他是不敢的。
當下恭敬的道:「孩兒願意……」
「那就去吧。」老者坐在那裡,眼睛半睜半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呼延青山站起身,因為跪的時間太久,氣血不暢,雙腿已經麻木,但他卻不敢當著老者的面運功通暢氣血,只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空氣中浮現出兩道身影,若是呼延青山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兩人,終日跟在家主身旁,從不離開。
「家主,這樣……好嗎?」其中一個人看著老者問道。
「是啊家主,少爺他終究年輕,您這樣壓他……恐怕,他心中會有所不滿,從而生出更多事端。」另一個人說道。
老者淡淡一笑,說道:「無妨,年輕人,多讓他受些挫折是好事,免得將來離開天煌,在世間行走吃大虧!」
「家主說的也有道理,只是少爺他心高氣傲,怕是沒那麼甘心會去道歉認錯。」
「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那個洛天……應該有分寸!」老者淡淡說道。
「那……金剛葫蘆?」
「那是仿品,就當是洛天磨鍊青山的報酬了。」老者微微一笑,然後輕聲嘆道:「一直以來,我對那些人捧殺青山的做法都很不滿,但有些話……卻不好明說,年輕人,受點挫折,才會真正成長起來。假若他這點挫折都經受不起,那麼……」
老者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輕輕一嘆。
那兩人也都面色一肅,閉上了嘴巴。
……
……
「讓我去賠禮道歉,給他認錯?做夢去吧!我呼延青山……天之驕子,論身份地位,金銘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就想騎在我頭上拉屎?仗著寶物之利,以完全不如我的境界擊敗我,我會服你這種人麼?」
呼延青山離開這裡之後,眸子裡閃動著陰翳的光芒,心中怒罵著,無比的不甘。
「那個傢伙……身上有恐怖的法寶,我很難敵,再說……我就這樣直接找上門去,若被太爺爺知道,恐怕又是一番責罵,說不準,會比責罵更嚴重。
想到太爺爺家主平日裡的威嚴,呼延青山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眼珠子轉了幾圈,呼延青山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洛天……你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而是整個底蘊家族!你有法寶作為依仗,我同樣也有很多人為是出頭!」
想著,呼延青山身子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
……
「這個金剛葫蘆……應該是個仿品啊!」宇文極手裡把玩著這隻黃澄澄,散發著強大波動的葫蘆,喃喃說道。
「仿品?仿品就已經有這種威力了?」徐洛多少有些吃驚。
「沒錯,這隻金剛葫蘆雖然威力強大,但總感覺……差了點什麼,要是煉器閣的魯淵在這,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宇文極說著,望向徐洛:「你怎麼會跟底蘊家族的人發生衝突?」
徐洛苦笑著給宇文極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然後有些無奈的聳聳肩:「事情就是這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孩子被人欺負吧?」
宇文極卻是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徐洛,忽然說道:「齊月不好嗎?」
「……」徐洛滿頭黑線,心說這都哪跟哪呀。
「你這小子,長著一副好看的皮囊,心地又善良,身上桃花太盛,以後有你頭疼的時候。」宇文極說著,放下手中這隻葫蘆,說道:「既然是仿品,你留下就是,呼延家的那個老頭,是個很正直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找你麻煩的。」
宇文極說著,起身離去,到門口處,不知又想到什麼,轉過身,看著徐洛說道:「謝家的女娃雖然不錯,但謝家人一向喜歡攀高枝,真看上那個女娃……你怕是會受傷。」
說完,宇文極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剩下徐洛一人,坐在那裡苦笑起來,心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跟謝家小姐發生什麼了?
不過也不能怪宇文極誤會,這種事情恐怕就算別人聽說,也一定會認為徐洛跟謝雨柔之間有什麼事情。
「誤會就誤會吧,就當還謝家姐妹一個人情了。」徐洛心裡喃喃道,隨後,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剛葫蘆,心中想到:僅僅是一個仿品,就擁有如此駭人的威力,那麼真正的金剛葫蘆……又將有何等威勢?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孫小紅從外面跑進來,眉宇間帶著一抹憤怒,說道:「公子,外面有人硬闖進來!」
「哦?」徐洛剛站起身,這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轟然一聲巨響,這處幽靜小院的大門,直接被人家轟得稀巴爛。
砰!
一道身影,狠狠摔進徐洛的院子裡,發出一聲悶響,半天沒能爬起來。
徐洛走出來,正好看見自己的隨從韓雙,摔在院子當中,掙扎著身子,半天沒能爬起來。
徐洛快步走到韓雙跟前,先是將他經脈護住,隨後隨手從身上取出一株靈藥,交給緊跟著他出來的孫小紅:「照顧好他。」
說著,徐洛起身向外走出,正好跟一群進來的人碰上。
從外面進來的人,足有十幾個,其中一人,正是剛剛被徐洛砸得頭破血流的底蘊家族公子呼延青山。
「兄弟們,就是他,狂言底蘊家族不過如此,說我等都是土雞瓦狗!」呼延青山怒視著徐洛,大聲說道。
徐洛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眸子裡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
「你就是洛天?」呼延青山身邊一個年輕公子冷冷的看著徐洛,問道:「你看不起我們底蘊家族?」
其他那些人,也全都眸光冰冷的看著徐洛。
徐洛臉色平靜,並未回答這年輕公子的問題,而是問道:「剛剛是誰動的手?」
「是我!」一個看上去二十八九歲的壯碩青年直接站出來,一臉不屑的看著徐洛:「不過是一個奴僕,竟敢擋住我們去路,他算個什麼東西?沒打死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哪只手打的?」徐洛問道。
「哈哈哈,這隻!看見了嗎?爺就是用這隻手,一巴掌就抽飛了這個不懂規矩的奴僕!」壯碩青年舉起自己的右手,一臉哂笑的看著徐洛:「你能怎樣?」
徐洛的身體,驟然動了!
宛若一道流光,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看上去仿佛未曾動過!
咔嚓!
「啊!」壯碩青年發出一聲驚呼,繼而悽慘的嚎叫起來:「我的手腕……」
徐洛看上去,依然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斷你一腕,希望能讓你長點記性,這裡是藥園,是我的地盤!」
「你……」壯碩青年疼得冷汗直流,一張臉變得鐵青,想不到這人竟然如此野蠻,一點提示都沒有,直接就動手。
按理來說,大家不應該先對罵一會,把火氣提升到頂點的時候再動手的嗎?
「還有,我從未說過底蘊家族任何壞話。」徐洛看了一眼對面的眾人,眸光清冷,說道:「我不怕誰,但也不會容許誰把髒水潑到我的頭上!」
說著,看了一眼呼延青山,淡淡道:「呼延公子,看來,你沒有說實話呦?」
跟著呼延青山一起來的這群人,紛紛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呼延青山。
呼延青山冷冷一笑,說道:「說沒說,你自己心裡有數,在這裡狡辯有什麼用?」
說著,呼延青山對身邊這群人說道:「諸位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呼延青山何曾騙過你們?再說當時有那麼多人在場,我若是說謊,到時候你們一問便知!」
呼延青山說著,心中冷笑:只要今天把這洛天踩在腳下,就算你們回頭去問,又有誰敢為洛天說話?
更別說呼延青山對這些底蘊家族的公子十分了解,他們十有八九……根本就不會去證實這種事情!
底蘊家族的公子,那種驕傲,外人很難理解。
任何人觸犯了底蘊家族的權威,都會遭到他們瘋狂的打擊!
「別說洛天這樣一個剛剛拜入藥園的新弟子,就算是天煌的實權長老,若侵犯了底蘊家族的權威,他們也同樣會做出反擊!」
「底蘊家族的權威,不容侵犯!」
「新藥王又能怎樣?跟教主身份地位齊平又如何?」
「不過是一個剛剛拜入天煌一年的新弟子,誰會怕你?」
「跟底蘊家族做對,讓你後悔生出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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