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回到徐府,整個徐府的下人頓時開始忙碌起來,給徐洛接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席間,皇甫沖之問徐洛道:「老三,父皇他,真的要你去封地?」
徐洛點點頭,然後說道:「怎麼?」
皇甫沖之有些憂心忡忡的道:「你的封地在北方邊境上,若是沒有戰事,那的確是個好地方,我聽人說過,那地方物產富饒,土質肥沃,還有一條大河,裡面有很多名貴的魚類,可以說,那是一個極好的封地,當年六皇子還跟父皇要過那個地方,但父皇藉口那地方匪患太重,給拒絕了……」
「匪患?」徐傑雙目一凝,沉聲說道:「難道皇上想打發老三去剿匪?」
「我看就是這意思!」小胖子在一邊說道:「尤其北方如今戰事吃緊,再爆發匪患的話,生活在北方的百姓一定很艱難。」
「不過剿匪也應該是軍部的事情啊!我們赤手空拳的,皇上一不給我們兵,二不給錢,讓我們拿什麼去剿匪?」小胖子說著,微微皺起眉頭,咕噥道:「皇上這也太黑了吧……」
徐洛笑著搖搖頭,說道:「別亂說,那裡是我的封地,就算陛下有讓我剿匪的心思,也實屬正常。」
徐洛說著,不由想到自己很早之前布下的局,心中暗道:他們現在,已經做了多少事情了呢?」
……
蒼穹國北方的一座小鎮上。
湯勇、李魚和袁仁袁義兄弟正坐在一家小酒館裡面喝著酒。
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湯勇端起面前的大碗,喝了一口酒,咕噥道:「這鬼天氣,弄得俺一點心情都沒有。」
「湯老大,你這種夯貨也會因為天氣好壞影響情緒?」李魚在一旁抿了一口酒,調笑了一句。
「廢話!俺就不能有不喜歡的天氣了?」湯勇瞪了一眼李魚,然後說道:「李小魚,說起來,你說少爺這一次回帝都,能不能被封個更大的官?要那樣,咱們報仇,希望可就更近了一步!」
「誰知道呢,少爺他在南方立下大功,按說皇上怎麼都應該重賞他才是,不過最近這兩天,聽說少爺在南方的洪城滅了魏氏的一個分支,也不知真假,要是真的,那真是大快人心,但對少爺自己,恐怕沒什麼好處。」
袁仁在一旁說道:「少爺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這麼做,想必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魚點點頭:「那是自然,除了少爺,我從未見過第二個像他那麼聰明的人。」
「也很仁義。」湯勇喝了一大口酒,咕噥道:「要不是少爺大人大量,俺的屍體恐怕都爛掉了,哪裡還能坐在這裡跟你們喝酒?」
「當年的事情,如今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我們錯怪了徐將軍,要不是少爺,怕是我們都會做出糊塗事。」袁義在一旁說道。
「嘿,做出糊塗事倒是無所冇謂,最怕成了糊塗鬼,死了都沒法跟那群兄弟們交代。」李魚說著,然後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有雨點開始向下滴落了。
「差不多了?」袁仁也看了一眼外面。
隨著一道刺目的閃電驟然閃過,一聲驚雷隨之響起。
咔嚓!
仿佛天地間都跟著猛的顫抖了一下。
袁仁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長刀,帶上一個帽檐寬大的斗笠,率先走了出去。
隨後,是袁義、湯勇和李魚,幾乎差不多的裝扮,一起向外走去。
鎮上最大的富戶,姓張,鎮子上的人,都叫他張財主。
張財主到底有多富有,很少有人知道底細,但他平日裡樂善好施,修橋鋪路,做了不少好事兒,所以鎮子上的所有人,對張財主的評價,都是極高的。
小鎮地處蒼穹邊境,毗鄰北方山脈,資源很豐富,經常有冒險者出入這裡,因此鎮子上的居民生活條件都還不錯。
張財主很低調,很少會出現在眾人面前,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常年生活在這裡的張財主,其實是帝國宰相魏風的女婿!
張財主名叫張大年,年輕的時候,曾在帝都的真武學院求學,跟魏家一個庶出的小冇姐私定了終身。
原本,出身平凡甚至有些低微的張大年,是沒有任何機會娶到魏家小冇姐的,哪怕這小冇姐是庶出,他也沒有這個資格。
但他卻在一次無意中,見到了宰相魏風,被叫過去,深談了一番之後,年輕的張大年便成了魏家的女婿。
當然,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少數幾個魏家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物,至於魏家的一個庶出小冇姐的去向,更是沒人會在意。
張大年在真武學院畢業之後,就回到了這座北方的小鎮,開始經營起生意來,短短几年時間,生意便做得很大,往來小鎮的那些冒險者,多半都跟張家有各種聯繫。
最近一段時間,張大年的心情有些不好,影響他心情的,是前段時間,他收到的一封信。
信裡面的內容,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完後,張大年就燒了那封信。也是從那天起,他臉上的笑容,就變得越來越少,很多時候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誰都不見。
包括他平日裡最疼愛敬重的夫人……那位魏家的庶出小冇姐。
張大年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坐臥不安,他想不到,他最敬重的岳父,那位當朝宰相,竟然會讓他去做這種事情。
沒錯,這些年來,他私下裡為他的岳父做了很多事情,包括通過各種手段聚斂錢財,包括刺探一些北方軍中的情報,他都做了。
雖然他知道這些事情不該做,但他已經是魏家的女婿,身上已經打上了魏氏的烙印,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他私下也認為做這些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岳父家跟軍方的關係他也有耳聞,幫岳父做些事情,打壓一下軍方勢力,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這一次,岳父的來信上,竟然讓他現在,去完成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讓張大年寢食難安,甚至有些惶恐到不知所措!
這,已經不是為難,而是不敢啊!
說簡單點,這事兒是高層之間的鬥爭,說的嚴重點,這簡直等同於賣國的行為啊!
他張大年自問不算什麼好人,這些年雖然修橋鋪路積德行善,可私底下骯髒齷蹉的事情也沒少做,但這些終歸沒有超出他的做人底限。
但這件事……真的是太嚴重了!
「難道說岳父在朝堂上,已經被壓到喘不過氣來了?」張大年心裡想著,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平日裡聽到的,也多半都是一些坊間傳聞。
偏偏的,他不能去找任何人商量,哪怕是他最敬重的夫人,也不可以。
這也是岳父大人親**代過的。
「要麼,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要麼,你為我做事,我把女兒嫁給你!」
這是當年張大年見到那位權傾朝野的魏相時,魏相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張大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應為魏相做事。他不想死,他想娶到魏家的小冇姐,他很愛她!
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
幾年下來,他雖然沒有任何貴族的爵位,也沒有什麼顯赫的名聲,但卻是實打實的成了這方圓數百里的一號人物。
他的生活富足,他的家族因他而崛起,在鄉鄰的眼中,他還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年輕富豪!
「我該怎麼辦?」張大年喃喃咕噥著。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老爺,你在嗎?」
張大年回過神來,回道:「是夫人吧,進來吧。」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容貌秀麗的年輕少婦,打著傘,傘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來。
少婦把傘放倒一旁,走過來,一臉溫柔的看著張大年,柔聲道:「老爺,最近一段時間,你怎麼一直都是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你為難?」
張大年繞過書桌,走過來,拉著夫人柔軟白嫩的小手,雖然已經成為夫妻數年,但他對這位夫人,卻從未有過厭倦的情緒。
少婦臉色微微有些泛紅,輕聲道:「這是在書房呢!」
「呵呵。」張大年過去把門關好,然後將夫人用力的摟在懷裡,嗅著夫人發端的香味,喃喃道:「夫人,如果我要是做了一件人神共憤、必然會被世人唾棄的事情,你……會不會不再愛我?」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起這種話了?你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又為何會被世人唾棄?」少婦抱住張大年的腰,輕柔的道:「我只知道,我的相公,是個樂善好施的好人!」
「好人麼?」張大年苦笑起來,心中暗道:你那父親……他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讓我做個好人啊!
「好了夫人,沒事了,放心好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張大年輕嘆一聲,緩緩說道,然後在少婦豐冇滿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少婦霞飛雙頰,逃也似的嗔了一句,跑了出去。
張大年看著夫人窈窕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然後坐回到椅子上,打開桌子的抽屜,那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包裹,怔怔的看了這包裹半天,張大年才長嘆一聲,喃喃道:「幾萬條人命啊!真的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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