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汀揉了揉蘭芷的頭髮,拉著她起來,兩個人一起過去。
上一次幾人這樣吃飯,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那時候,許長青還沒有結婚,謝汀,也還沒有這麼累。
不過短短几個月,幾人竟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雯自然還是要挨著蘭芷坐,許長青孤家寡人一個,坐在最邊上。
蘭芷想起來許長青新出生的兒子,問他:「寶寶的名字取好了嗎?」
提起兒子,許長青還是很高興的,語氣也稍微有點兒興奮,說:「取好了,老爺子取的,叫許明朗。」
蘭芷點點頭:「好名字。」
許長青開玩笑地說:「我說安仁,雯雯,小辰跟蘭芷就先算了,你倆能不能爭點氣,趕緊給我兒子來個伴兒,不然連個一起長大的哥們兒都沒有,多可憐。」
曾雯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生去!」
知道許長青是開玩笑,但是這話,其實是帶了幾分真情實意的。
洛安仁握了握曾雯的手,想讓她別生氣,說:「我倆努力。」
曾雯給蘭芷切了一小塊兒蛋糕:「快嘗嘗。」
蘭芷嘗了嘗,問:「你又創新了?」
曾雯驕傲地點點頭:「嗯,新學的,怎麼樣?」
「挺不錯的,回頭教教我。」
謝汀一開始就先給蘭芷盛了碗熱湯:「喝點兒湯,會暖和一點兒。」
洛安仁有樣學樣,也給曾雯盛了湯,許長青在一旁咂舌,只能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
等著蘭吃完飯,謝汀說:「我們改天再聊吧,我先送她回去睡覺。」
蘭芷立刻抬頭:「不用,你們去聊你們的正事,去和雯雯姐在下面聊會天兒。」
「還是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剛才都困成什麼樣子了。」
蘭芷固執地拒絕:「真的不用,好不容易你們三個現在都有時間,我和雯雯姐也有事情要說。」
謝汀只能嘆了口氣,曾雯說:「沒事兒,客房都是備好的,一會兒如果蘭蘭實在困得不行,就讓她先去睡覺嘛。」
謝汀也覺得,事情還是儘早商量完比較好,三人就又去了書房,並且從裡面鎖上。
曾雯看著三個人,說:「搞得神神秘秘的。」
蘭芷有些愣神,她在思考,三個人究竟是在商量什麼……
曾雯搖了搖蘭芷的手臂,說:「你要跟我說什麼啊?」
蘭芷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刻意要說的,主要是想讓謝汀上去把正事先談完。」說完,她又問曾雯:「雯雯姐,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兒嗎?」
曾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們三個直接就進了書房,洛安仁只跟我說正事兒,別讓人去打擾。」
都這樣說了,是正事,蘭芷不該好奇的,她從前也從來都不這樣,可是這次,她沒來由的心慌,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把曾雯當好朋友,乾脆一吐為快:「他們不能是在密謀什麼壞事兒吧?」
曾雯一聽就笑了,說:「哎呦,我的寶貝兒,你想什麼呢?」
看曾雯笑了,蘭芷也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胡思亂想什麼呢。
曾雯看著蘭芷還是帶著些倦意,問她:「你還困不困啊?不然就先上去睡一會兒,一會兒小辰哥出來了我告訴他。」
蘭芷看了一下上面緊閉著門的書房,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結束。」
曾雯算了一下,說:「在你來之前,他們聊了有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蘭芷皺了皺眉,說:「我想去卸妝。」
曾雯說:「好啊,跟我過來。」然後帶著蘭芷進了她的化妝間,把卸妝需要用的東西都給她準備好,然後說:「東西都在這兒,你放心用,有什麼別的需要再跟我說。」
蘭芷甜甜地笑了一下:「謝謝雯雯姐。」
書房裡,三個人都面色沉重,許長青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現在複述給洛安仁,謝汀在一旁聽著。
「那個姓邱的,就存心膈應人,蘭芷拍的第一部電影是謝氏投資的沒錯,但是人是導演和製片人選的,關洲哥什麼事兒,帶著一個長得有點兒像蘭芷的人去搬弄是非,還想挑撥兩兄弟的關係,他小子挺陰啊。」
洛安仁聽著,也緊緊皺起眉頭,許長青說有要緊的事兒,跟謝洲有關,三個人務必趕緊聚一下,要商量,今天好不容易謝汀有了空,三人就趕緊湊到了一起。
他一開始以為是公司的什麼事兒,沒想到倒是這樣的。
許長青繼續說:「但是小辰說了,洲哥之前的體檢,心臟都沒什麼問題,難道就因為姓邱的那一句話就突然發病了嗎?」
謝汀一直在旁邊陰著臉,不說話,那是他最敬重的哥哥,所以哪怕只有一點兒的疑惑之處,他都不能放過。
洛安仁說:「是有點兒奇怪,他沒說別的什麼了?」
謝汀開口說:「後來李琦把那個女的送了出去,之後再發生了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也沒有監控?」
洛安仁雖這樣問著,但是也知道,肯定是沒有的,這樣的談話,肯定沒有監控在。
許長青問:「那當時還有別的人在嗎?」
「李琦說姓邱的帶了一個秘書,但是那個秘書,是他的心腹,恐怕不容易攻破。」
洛安仁聽完後說:「如果沒有別的人,那就只能從那個秘書入手了。」
謝汀嘆了口氣:「他那個秘書,就如同梁湛之於我……」
如果是這樣的關係,那就太難了。
許長青「哼」了一聲,然後說:「反正不管怎麼說,那個姓邱的就是有問題,搞他丫的。」
洛安仁也點點頭:「是,邱家……本來也有問題,能留到什麼時候,就看自己造化了。」
三人後來終於把事情都理清楚,洛安仁拍拍謝汀肩膀說:「你現在,肯定是不容易,但凡有需要幫忙的,別跟我們兩個客氣。」
「是,你可千萬不要什麼事兒都自己扛,哪怕就像今天這樣,我們一起聊一聊也是好的。」
謝汀點點頭,然後說:「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但還是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