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命數?但卻不是昆的命數?
亞微微一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是啊,像他和昆這樣的人,又哪有什麼命數可言呢?
這一次長老會表現的太過怪異了,分明已經給了昆懲罰。卻在不到一個月以後,又將昆軟禁在了祖地。
說是要召開長老會,決議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決議,莫非是要罷免了昆的監管者的權力?如果真是這樣,那倒也是一件值得召開長老會的事情。
想到這裡,亞抬頭望向了昆,昆一襲白衣飄飄,已經走入了飄雪的院落,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沉重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亞的嘴角也微微揚起,這個傢伙
如果真的要罷免昆的監管者的位置,那麼自己也是會反對的吧?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接著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然後跟隨著昆的腳步,一同走出了這棟雪山之巔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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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過漂浮在海面上的星河,那其實不是星星墜入了海中,那只是啊人魚游過了那一片海面,留下了一竄晶瑩的淚珠。」
放下手中類似於人類前文明那種叫做『尤克里里』的樂器,烏鱧珠停止了歌唱。
儘管如此,他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就像依舊迴蕩在海面之上,讓人沉醉。
此時的烏鱧珠站在懸崖之上,海風輕輕的吹動,就像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的撫動著他那藍色的長髮。
而在懸崖之下的海面,能夠遠遠的望見一片涌動的霧氣,在那片霧氣之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條巨大的脊背,或者是一個怪異猙獰的頭顱,接著就隱沒不見。
那麼臨近的海面呢?則遊動著一隻又一隻的海洋凶獸,從這些海洋凶獸的各種特徵來看,這些海洋凶獸至少都是三階以上的凶獸。
可是它們游弋在懸崖的下方,卻看不出任何的凶戾之氣,反而是帶著一種人性化的沉醉,似乎是在期盼著什麼?
甚至連遠方那充滿了危險氣息的霧氣,也全無感應的樣子。
要知道,獸類的感應原本就比人類出色,更何況是這些全部都是三階以上的凶獸呢?
面對這樣的場景,烏鱧珠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他只是看著遠方的霧氣,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坐在了懸崖的邊緣。
落日已經西下,美麗的海上夕陽已經溫柔的布滿了天際,玫紅色的光芒落在了烏鱧珠的臉上,讓他那一張俊美的臉更顯溫柔,一雙大而晶瑩的眼眸更加的憂鬱。
「真是一個令人沉醉的少年啊。」就在此時,一個充滿了成熟風韻,腔調中帶著性感的女聲出現在了烏鱧珠的身後。
烏鱧珠回頭,一雙憂鬱的雙眼之中立刻充滿了深情的光芒。
只見通往懸崖的小路上,走來了一個美麗的婦人,一頭金髮在夕陽的光芒下熠熠生輝,性感的紅唇,深邃而迷人的藍色眼眸,儘管穿著制服,但那刻板的制服也不能掩蓋她自然而迷人的身材曲線。
「薩瑪。」烏鱧珠輕輕的低喚了一聲。
被烏鱧珠稱之為薩瑪的女人迷人的一笑,然後坐在了烏鱧珠的身旁,然後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划過了烏鱧珠的臉龐。
「人魚族啊,真是讓人羨慕。明明你的年紀比我還大,可是卻長著一張少年的臉龐。不,你應該就是少年。」薩瑪低聲的笑著,給人的感覺似乎曖昧,又似乎帶著一種疏遠。
烏鱧珠不滿的撇撇嘴,低聲垂頭說道:「不,我已經很成熟了。不要在意,在意我的臉蛋是什麼樣子。」
「呵呵。我並不在意,反而是嫉妒的嘆息呢!你們人魚族都是如此的美貌,就算是男性,也有著顛倒眾生難辨雌雄的模樣呢。」
「讓我好好看看你吧,我親愛的小弟弟。」說話間,薩瑪雙手捧起了烏鱧珠的臉龐。
烏鱧珠卻倔強的將連轉到了一旁,然後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薩瑪,請你,請你不要把我當做什么小弟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有八十七歲了。你應該,應該明白我的」
「哇哦,我們的烏鱧珠太厲害了啊。」薩瑪就如同沒有聽見烏鱧珠的話一般,而是吃驚的看著懸崖下的海面,那些乖乖的,一臉沉醉的凶獸。
「那,那沒有什麼。人魚族都是可以做到的。」烏鱧珠微微有些臉紅。
「不,這是很厲害的事情呢。讓那一片迷霧之中再多一些凶獸吧。這是偉大的壯舉呢。」薩瑪的眼中忽而充滿了溫柔,然後輕輕拉住了烏鱧珠的手。
烏鱧珠一下子連耳垂也變得通紅,被薩瑪忽然握住的手,手心中全是微微的細汗。
「那片迷霧中,已經充斥著厲害的凶獸。密度太大了,如果食物不夠的話,它們會互相吞噬的,這很殘忍。」烏鱧珠小聲的說到,卻並沒有明確的拒絕薩瑪的要求。
「唔,它們很快就會有很好的食物了,不是嗎?」薩瑪把烏鱧珠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烏鱧珠抿著嘴,沒有說話。
薩瑪看了一眼烏鱧珠,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烏鱧珠的身旁。
「真的要讓它們藏在霧中,將所有的人都吞噬嗎?」烏鱧珠的雙眸又變得憂鬱了起來:「那樣想起來,還是很殘忍啊。」
「沒有什麼殘忍的,想想你們人魚族的遭遇吧。海洋應該是你們的可到最後,如果不是因為紫月時代的來臨,你們就快要滅絕了。」
「而且就算來到了紫月時代,你們還被那些卑鄙的人類盜取了血脈,不是嗎?」薩滿撩了撩自己的金髮,雖然語氣淡淡的,可話語間的意思卻讓人感覺到深深的仇恨。
聽到這番話,烏鱧珠的神情一下子也變了,之前那帶著憂鬱的溫柔神情,變成了帶著仇恨的堅定。
他從懸崖的邊緣站了起來,然後轉頭對薩瑪說而來一句:「等著我,薩瑪。我一會兒便回來。」
說完這句話以後,烏鱧珠放下了手中的樂器,然後從高高的懸崖上一躍而下。
只是十幾秒以後,便落入了懸崖下那一片游弋著眾多凶獸的海面之中。
一落入海中,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烏鱧珠那原本人類沒有什麼區別的雙腿,立刻從邊緣處就出現了一層肉膜,這一層肉膜可快就包裹住了烏鱧珠的雙腿,只是片刻烏鱧珠被包裹住的雙腿,就變成了魚尾般的存在。
接著,這魚尾上又出現一片又一片夢幻般的藍色鱗片。
除此以外,烏鱧珠的上半身也發生了變異,原本瘦削的身體忽而變得強壯了起來,雪白的皮膚變為了鐵青色。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臉也發生了改變,一張俊美的臉蛋兒忽然變得稜角分明起來,突出的眉骨以及高高的顴骨,還有裂開的嘴,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加上那一頭藍色的長髮也變成了類似於根須,像海草一般的奇異形態。
讓人完全認不出,此時在海中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怕的類人生物,就是海面上那個迷人的少年。
這番變化大概花了半分鐘的時候,奇異的是整個過程之中,並沒有任何一隻海洋凶獸攻擊他。
反而是親密的圍繞在他身旁,發出了類似於撒嬌一般的各種嗚鳴聲。
而烏鱧珠對這一切,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開始朝著迷霧之處快速的遊動而去,而這一群海洋凶獸也跟隨著烏鱧珠朝著那一片迷霧區游去,一時間海面上出現了大片的波浪,顯得非常的壯觀。
薩瑪單手拖著下巴,就這樣坐在懸崖的邊緣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而在她的制服上,由繁星組成的圖案在夕陽下也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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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在與那一處懸崖相隔不遠的一處,有一座不大的浮島。
這座浮島也是那種奇異的,可以在海面上漂浮的浮島,就和唐凌發現的那個荒島一樣。
但那個荒島實際上是一具不知道什麼級別的,非常厲害的凶獸屍體。
但這座浮島很顯然的就是一般的島嶼,因為它除了能夠漂浮以外,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
此時,在這座島嶼的最高處,就站在一個老者。
這個老者同樣有著藍色的長髮,只是這種藍色已經非常的淺淡,有的甚至已經完全褪色,變成了白色的頭髮。
即便是蒼老了,仔細看去這個老者的五官依舊非常的俊美,如果不是因為滿面的鬍鬚,或許他會顯得更加好看一些。
面對老者的疑問,站在老者身後的兩人,卻是堅定無比。
其中一個是一位老婦人,和老者一樣,即便老了,她的容顏看起來依舊美艷,她聲音低沉的說道:「帕爾珠,莫非你對人類依舊懷有仁慈之心嗎?」
「難道從古至今,因為這善良,我們人魚族流下的血淚還不夠多嗎?」
「百麗珠,我並不是對人類還有什麼同情之心。而是,我並不能完全的信任星辰議會。」被稱之為帕爾珠的老者說到這裡,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憂鬱,這憂鬱的模樣就和烏鱧珠一模一樣。
顯然,這帕爾珠和烏鱧珠有著非常親近的血緣關係。
「見過星辰議會背後的人以後,你還有什麼好不信任的,帕爾珠?!」此時,在帕爾珠身後的另外一位老者也開口。
同樣俊美的臉龐,就連歲月也不能將其完全摧毀,只不過和帕爾珠相比起來,這位老者顯得要強壯一些。
面對這位老者的話,帕爾珠沒有反駁什麼關於星辰議會的事情,他只是嘆息了一聲:「可是烏鱧珠好像對星辰議會那個女人,已經完全的著迷了。」
「而如果這一次的事件,暴露出來我們人魚族,以及是我們人魚族參與的陰謀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帕爾珠,是什麼磨掉了你的勇氣?!如果我們能夠趁這一次,毀掉人類大量的,甚至是全部的少年精英,付出一些代價又怎麼樣呢?況且,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是以前的時代了,人類真的要做一些什麼,我們人魚族也不需要那麼畏懼了!」說話間,那個強壯的老者重重的跺了一下手中的三叉戟。
「何況,我們已經和星辰議會聯合了。」
「是的,帕爾珠。是不是祖上的血淚,在你的靈魂里烙印成了深深的畏懼,我們人魚族」百麗珠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
「夠了。」帕爾珠一揮手,阻止了兩個人繼續說下去,然後轉身對兩人說道:「烏鱧珠,還有彩舞珠是我人魚族最出色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和異族發生任何的糾纏。百年前的悲劇還在我心中刺痛!不管星辰議會如何,那薩瑪是一個純粹的人類!」
「烏鱧珠的事情,是一個問題。但現在不宜得罪星辰議會,我們會找人私底下和烏鱧珠鄭重的談談的。」提起烏鱧珠,百麗珠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強硬,也帶上了一絲憂慮。
「對啊,帕爾珠。烏鱧珠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甚至可以和星辰議會提出交涉。但這一次關於死亡迷霧的事情,勢在必行!這不僅僅是為了斷絕人類的希望,將他們優秀的下一代全部葬送。而且,死亡迷霧這一次已經生出了九蓮荷蕊」說到這裡,那個強壯的老者也暫停了一下。
然後用十分鄭重的眼光看向了帕爾珠:「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九蓮荷蕊並不是關鍵,關鍵是開出九蓮荷蕊,就意味著那個裂縫也就要出現了。」
「我知道了。」一提起裂縫兩個字,帕爾珠的神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他打斷了老者的話。
望向迷霧的雙眼中,頓時充滿了某種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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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178年5月。
才建立新的秩序不超百年的星球,再一次迎來了戰爭。
而距離上一次的戰爭才過去多久呢?二十年?或者是十幾年?沒人願意回憶這種問題。
倒不是這問題有多麼的殘酷,而是因為上一次的戰爭,似乎為人們帶來了不一樣的,希望的火種。
可它到底被掐滅了,而掐滅它的那一隻大手,其中最重要的一股力量就是星辰議會。
而這一次,再次挑起戰爭的又是星辰議會。
「給我一份報紙。」
「不,這隻剩下最後一份了,是我先買的。」
在世界各地,這樣爭奪報紙的場景並不罕見,因為各大報紙在這個時候搶先的報導了這一消息。
在原本通訊通信網絡就被完全摧毀了的紫月時代,因為凶獸的存在,想要再重新建立像前文明那樣穩定的信息網絡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報紙就成為了唯一了解這個世界重大新聞的途徑。
而就算這樣途徑,也並不是底層的人能夠接觸的,就像很多生活在聚居地的人,也許一輩子都不能見到一份報紙。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戰爭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讓麻木的聚居地人,或者一些流浪者以及流浪者團隊這樣底層的人,心中生出一絲波瀾。
原本他們的生活就比每日在戰爭中還要糟糕了,關於戰爭的永遠都是有著有希望生活的人雖然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也是在這個時代平凡而可憐的人們。
報紙的消息來得永遠都是那麼駭人聽聞,那聳動的標題『世界大戰的開端?波塞冬家族和星辰議會拉爆引信』
『兩大勢力碰撞,世界能夠倖免?』
人們不可避免的開始憂慮,仿佛即將來臨的高溫季節已經提前來到,焦灼人心。
可是更高層的人們卻並不擔心。
因為他們非常清楚,這只是一場小小的局部戰爭,無論是星辰議會,還是波塞冬家族都不可能全力以赴。
只要達到了某個戰略目的,就會停止的!這是一定的事情,因為各方勢力的牽扯,現在是不可能發生世界戰爭的。
「與其有那個閒心去關注這些勾心鬥角引發的戰爭,為什麼不多關心一下鋼鐵血城的情況呢?」放下報紙的范佩西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
在不惜代價的救助之下,他已經完全的傷愈了,上一次死守城牆的戰鬥給他帶來了畢生難忘的傷痛,他許多的兄弟們,戰友們都死在了那場戰鬥之中。
但也給他帶來了機遇。
他現在已經從一個隊長,變為了一個副將,就在李烈將軍的麾下。
不知道鋼鐵血城動用了什麼手段,前段時間莫名的暴動暫時平息了下來。
這樣的平息,讓范佩西無事可做,加上副將這個職位並不是衝鋒在一線的隊長,他就顯得更加閒適。
所以,也才有時間在這城牆後方的辦公室罵罵咧咧。
『吱呀』,也在這個時候,范佩西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門後站著的是李烈。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平息,讓李烈這個虎將也閒得發慌,他連制服都沒有穿戴整齊。
不過制服沒有穿戴整齊是李烈的事情,作為李烈的副將,范佩西可不能因為長官制服沒有穿戴整齊就怠慢。
他立刻站了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喲,你的罵聲我在門外都已經聽見了。」李烈走進范佩西的辦公室,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將軍,那是因為」范佩西原本想辯解兩句,但是想到軍營的規矩,便閉了嘴。
在軍營,很多事情是只看結果不看理由的。所以,辯解在軍人看來是一種很無能也很無賴的行為。
「是因為太閒了吧?」李烈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范佩西略微有些臉紅,低聲的說道:「駐守鋼鐵血城,為人類真正的生存而戰。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應該有這樣的心情才對。可是,他們卻」
「很多人是不明白真正的正義的!在這個世界上的戰爭大多是利益既正義的戰爭,你說服不了所有人的。」李烈拿起隨身的茶杯,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茶。
范佩西無言以對的站在李烈的身前。
「去吧,既然那麼閒。就領著赤虎隊出發吧。」李烈似乎不想就戰爭的意義過多的再說,忽而話鋒一轉,給范佩西布置了一個任務。
范佩西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立刻站直了身體,大聲的說道:「是,將軍。我要帶隊去鋼鐵血城外執行任務嗎?」
「不,不是去到鋼鐵血城以外。而是去到托米安全線以外的海洋,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李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啊?可可海洋一向是波塞冬家族在管理啊。我們血城是插手不了波」李烈說到這裡,自己也愣住了,他想起了報紙上的消息,波塞冬家族就要和星辰議會開戰了。
以這個時代信息的滯後性來看,說不定戰爭已經開始了。
「波塞冬家族雖然背負著重大的任務。但弊端在於,他們始終是一個家族,而不是什麼軍隊。這才多少年的時間,都已經隱患無窮了。」李烈說到這裡,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但好在波塞冬家族出了一個西瑞爾這樣的人物,不過」李烈眯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又沉默了下來。
范佩西不敢說話,李烈的話里已經涉及到一些一級機密了,絕對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副將能夠過多詢問的。
好在李烈也沒有打算再多透露一些什麼,只是忽然抬頭,正色對范佩西說道:「總之,我們收到了一些秘密的情報。現在鋼鐵血城必須出手。你立刻帶隊出發,任務的具體會在分批在你的行程之中,對你說明。」
「這是一個可變性任務?」李烈微微一愣,所謂可變性任務,那就是任務的目的可能隨時會改變,任務的變數也非常大,往往這樣的任務是最難完成的。
「嗯,這的確是一個可變性任務。但你記得,這個任務有一個不變的重點核心,那便是保護在資源季尋找資源的少年們。特別特別是唐凌!」李烈躊躇了一下,對范佩西特別交代了一句。
實際上,這個任務原本的核心是保護李斯特!
而范佩西也愣住了,鋼鐵血城竟然要插手少年們的資源季航行?這事情怎麼聽怎麼覺得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