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有人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為什麼海面上會突然出現一條船?
但也有少許人是淡定的,依舊是空間能力。
就算來人沒有空間天賦能力,但在這個時代有一些頂級的超合金物品,也是有空間能力的。
看來,這場大戲演到了最後,想要來收拾所謂殘局的人不少啊。
人們靜靜的看著這艘船,它的速度似乎很慢。
在有些狂暴的風浪中悠悠前行,但只是眨眼幾下,就已經從天際的一顆小黑點,變成了一條清晰可見的木船。
船長站立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幾乎所有人都關心著這個問題,除了唐凌還有彼岸
此時包裹在唐凌身上的那股力量終於用盡了,甚至在最後一劍要阻擋巨手的時候,那力量已經不夠用了,唐凌能夠感覺他動用了一絲來自於自身的力量。
那力量是什麼?唐凌莫名的知道,是又消耗了一絲他和小種共同的生命力。
這有什麼後果?唐凌不知道。
他也不在乎了,大仇在這樣機緣巧合下得報,他感覺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內心也空了下來
對於之後,他一片迷茫。
那麼,現在被抓住是不是最好的結果呢?唐凌已經來不及思考,他的生命原本就是小種共享了生命力之後,才得以勉強活過來。
剛才的強勢完全是來自於唐風的『禮物』,一絲神秘的所有宇宙的本源之力。
現在,力量已經耗盡,就連生命力都被抽走了一絲唐凌再次陷入了虛弱。
是比釋放了戰種之後那種虛弱,還要虛弱的狀態。
所以,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昏迷。
至於彼岸,從唐凌被巨手擒住以後,就開啟了戰鬥狀態。
可是,她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給禁錮住了,全身都不能動彈,更致命的是她的精神力也被禁錮住了,絲毫不能發散出去
這就意味著彼岸不能動用她的能力!也意味著出手的人絕對是這個世界站在巔峰的人物,不然就以彼岸厄難女王的身份,哪裡會那麼容易受到禁錮?即便她還是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厄難體。
這股力量是沒有惡意的,否則也不會那麼柔和。
可是這對彼岸來說卻是充滿了惡意,因為這股力量在阻止她救唐凌
所以彼岸開始努力的掙扎,是精神力在努力的掙扎,為此她甚至不惜一切想要開始燃燒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
這對彼岸是致命的傷害。
「小姑娘,稍安勿躁。唐凌我會救下來的。不信,你看」就在這個時候,彼岸聽見了一個聲音。
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她似乎對彼岸有些很深的感情一樣,不僅安撫著彼岸,而且對彼岸說話的語氣非常的親切憐愛。
這個聲音莫名的能夠安撫彼岸,讓彼岸在焦慮不安的情況下平靜了下來。
接著,彼岸便發現那隻抓住唐凌的巨手竟然在空中一動不動,雖然沒有放開唐凌,但也無法收回去
而另外一隻被冰藍火焰纏繞著的巨手也同樣僵在了空中,雖然隨著唐凌的昏迷,冰藍色的火焰已經消失了。
唐龍同樣看見了這一切。
可看見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唐龍完全失去了想要繼續生存下去的**,唯一一絲安慰竟然是來自於,被他親手殺死的唐凌沒有死
是在最後發現了那銅面怪人所說的血脈親情嗎?應該不是!對於所謂的血脈親情,唐龍的內心依舊是冰冷的。
只是,只是啊唐凌似乎並不是這樣!那一句『不要』像烙印在了唐龍的心中,所以自己是覺得不想欠著他吧?如果他還活著,自己就有償還的希望吧?
但要是,自己不想要活著了,怎麼辦?
龍十二的行為讓唐龍對星辰議會的一切也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自己所得到的資源,所得到的『寵愛』,所得到的一切的一切,是因為自己是棋子嗎?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不能消磨。
這幾乎將唐龍心中最後的溫暖和驕傲全部打碎了看著天空中的巨手,唐龍知道星辰議會他是絕對不想回去了。
他怕回去以後,他心中最後的一絲溫暖——他的義父,還有他的師父七斗,也是將他視為棋子的一個,那麼他的整個生命不就成了嘲諷?
所以啊,一個之後連何去何從都不知道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
一切的一切。
此時就像定格。
黑老靜靜的坐在密室中,看著屏幕中的畫面。
此時的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只是嘟囔著問了一句站在他身後的大船長:「之前,所有的直播都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嗎?」
「已經在唐凌復活之前就切斷了,只保留了你名單列出的人能看見直播。」大船長恭敬的說到。
「唔,我該出去了。魍魎魑魅都要出現了,這種局面已經很久沒有了,我要去湊湊熱鬧。」黑老咳嗽了幾聲,披上一件斗篷式的外套站了起來。
他的身體已經非常的蒼老,蒼老到有些佝僂的模樣。
可披上這件外套以後,整個人竟然莫名散發出了一種狂放野性不羈,且威嚴的氣質。
可以看見,這件外套是一件船長披風。
「黑老」看見黑老站了起來,大船長忍不住叫了黑老一聲。
「嗯,說。」黑老走到了門邊,沒有回頭。
「唐凌身上那紋路,究竟是怎麼回事?」大船長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他始終無法忘記,當擁有了黑色紋路的唐凌是如何的強力,而似乎已經看盡了世間一切,對什麼事情都從容淡定,就算唐凌復活都沒有半絲動容的黑老在看見唐凌身上紋路的時候,竟然打翻了手旁的酒瓶。
大船長從來沒有看見過黑老如此的失態。
打翻的酒瓶他都沒有在意,而是整個人站了起來,看著屏幕中的唐凌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大船長在問完以後,回應他的是黑老的沉默。
這讓大船長感覺非常的忐忑,自己是不是問錯了什麼?
大概過了好幾秒,黑老才開口說道:「你想要聽實話嗎?」
「嗯。」幾乎是本能的,大船長『嗯』了一聲。
黑老的語氣帶著濃重的滄桑,嘆息,但更多的是疑惑:「那麼,實話便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我有猜測,但我幾乎可以確定我的猜測不是對的。」
說完這句話,黑老打開門,只是瞬間就消失在了房間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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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血城。
只有在鋼鐵血城呆過三年的人,才知道一個秘密。
那便是整個鋼鐵血城有一段特殊的城牆,如果要把鋼鐵血城看成一條直線的話,這一段城牆就是這條直線凸起的尖角,深深的直入了血城外,被人們稱之為混亂世界的領地當中。
為何會這樣?這是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
反正知道有這一段特殊城牆的人都知道,就是在這麼一段深入混亂世界的城牆,反而很安靜,安靜的幾乎幾年都不會有一場戰鬥。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裡一旦發生戰鬥,沒有哪一場不是驚天動地的。
他們更不知道的是,鋼鐵血城的三位神秘元帥,就常年駐紮在這裡。
此時,這一段城牆地下,幾乎是隱藏在迷宮般道路的一間辦公室。
三位元帥沉默的坐著。
冷月和閃星兩位元帥都望向了坐在正中的烈日元帥。
「您要親自去?」是冷月元帥首先打破了沉默。
「不然,我讓一位上將出馬?」閃星元帥緊跟著冷月元帥詢問了一句。
烈日元帥並不說話,只是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
「唐凌的紋路,並不是超科技紋路。是什麼我們也不確定,需要重視到您親自出現嗎?」冷月元帥又補充了一句。
「是啊,鋼鐵血城按照原則是不參與血城內世界的紛擾的,您出馬實在太過敏感。」閃星元帥流露出了擔憂。
『嘩』的一聲,烈日元帥站了起來,他依舊沉默著直接踱步到了大門之前。
「唔,我要出發了。」他只是回答了這麼一句。
「啊?」冷月和閃星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雖然共同在一起守護了鋼鐵血城十年有餘,但他們還是不太能夠適應烈日這樣的性格。
在某些事情上不開口,不解釋,往往等到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是直接宣布結果的時候了。
「我反對。」冷月有些激動了。
「也不能說是反對。我明白,唐凌這一次流露了驚人的潛力,但也極有可能招來驚人的麻煩。我們是重視他,也想要培養他,可真用不著您親自」閃星趕緊打圓場。
三個元帥之中,烈日的性格就那麼怪異,冷月卻是直接不隱忍的,而自己反倒是常常要和稀泥的那個。
「嗯,你剛才說了驚人的麻煩。」烈日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巨大的屏幕前,手指向了屏幕中的那隻大手,然後下一句則說道:「不是我出面,這件事情壓制不下來。」
「而且,單我出面也不行。我想所有人都在行動了!當然,魍魎魑魅們也寂寞了,在這個時候」說到這裡,烈日不再說話了,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大手。
然後再一次出現在了大門之前:「我出發了,也許需要兩個小時。你們,守護好血城。」
這一次,冷月和閃星都沒有再反對了。
畢竟,這是烈日難得給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