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氣流如同頑皮的孩子,在寒冷中肆意遊動,還調皮地拍開了一扇高貴奢華的小窗戶。「簌——簌——」的聲音傳來,仿佛是鬼魂在低吟,讓人毛骨悚然,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在這家豪華的建築內,一群人站立著,而那個女孩卻在眾人的施壓下,被逼到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她的眼睛猶如明亮的桃花,鼻樑高挺,嘴唇是精緻小巧的 M 型,配上瓜子臉,使她的面容更加銳利。她的長髮及腰,燙著歐式大波浪卷,如瀑布般垂落在左肩。鮮紅的身 V 長裙和鑲鑽的鮮紅高跟鞋,讓她的身材更加高挑,每走一步都散發出一種致命的誘惑,像是在向人們發出一種無法抗拒的邀約。
即便有天仙般的面容浮現於眾人眼前,也未能對他們貪得無厭地掠奪女孩產生絲毫影響。而女孩卻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宛如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然而,女孩明知前方等待她的是不公平的對待,卻為何還要目光堅定地奔向家族歌舞團呢?這一切的緣由,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在那個漆黑如墨、狂風呼嘯的夜晚,張萍生靜靜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躺在棺材裡沉睡的那位中年女子身上。她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和悲痛,仿佛透過眼前的軀體看到了曾經的往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萍生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她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逐漸湧上心頭。不自覺間,她緊緊咬住牙關,右手狠狠地攥成一團,手指幾乎要陷入掌心之中。
隨著情緒的激盪,張萍生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的悲傷漸漸被憤怒所取代,眼中閃爍著兇狠而冷酷的光芒。她似乎想要將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憤恨全部釋放出來,但又被某種力量束縛著,無法徹底爆發。
恰在此時,一中年男子步入別墅,將一束鮮花穩穩置於地面,而後走向張萍生,把一張娛樂場所的邀請函遞至眼前,但卻被張萍生一把拍開。
「滾!你們這群人,我現在看到就煩。」張萍生怒視著眼前的男人,滿臉憤恨。男人並未動怒,轉身朝房門走去。就在他停在門前的一剎那,一個花瓶迅速從他身邊飛過。只聽「哐」的一聲,花瓶瞬間碎成四塊五片,散落在地。男人默默看了一眼破碎的花瓶和失神的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小姐,我把邀請函放在門口的地毯下,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到這個位置,老爺和夫人在這裡等你」男子彎下身來把邀請函塞在地毯下後便揚長而去,獨留張萍生一人在漆黑的夜裡暗自神傷。
次日清晨,張萍生拾起地上的邀請函,將其小心翼翼地揣入兜里。她深知逃避無法解決問題,要想為母報仇,唯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然後讓生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讓他知曉母親生前所遭受的痛苦。
這一次,她會把仇恨深深烙印於骨髓之中,絕對不會再原諒萬億。
三天後,女孩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打扮著自己。她輕輕地刷上淡雅的眼影,使眼睛更加明亮動人。嘴唇上塗抹了淺淺的口紅,增添了一抹誘人的色彩。她將頭髮用夾板毫無規律的夾彎,用手一縷頭髮便聽話的垂落在肩膀上。
當女孩走進歌舞廳時,她的美麗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遠處的萬東升看到女人有如此美貌便貪婪的舔了舔嘴唇,而後便朝著張萍生的方向走來。
一旁的萬億目睹此景,心中已然認定要按萬東升的步調推進計劃。
「呦!萬總真是好眼光,此女正是在下的女兒,不知萬總對愛女的感受如何」萬億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萬東升面前介紹張萍生。而張萍生早已看透萬億的意圖,便直接接下了萬億的話語:「萬總你怕是不知道吧?我爸喜歡你很久了,正好他也喜歡婚內出軌,你聽懂我爸的意思了嗎?他的意思是要不要睡一覺?」
話畢,萬東升面露厭惡,瞥了一眼身旁的萬億,接著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張萍生一眼,心有不甘地離去。
張萍生看著萬東升離去的背影笑了笑,而後賤兮兮的看著萬億說道:「你看,你的菜跑了,還不快追。」
見萬億始終沒有回應,張萍生不屑的朝著萬億「磁」了一下,便揚長而去。
張萍生在宴會廳中百無聊賴地來回踱步,須臾,她便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興奮地趨前,欲要辨清來者何人,卻冷不防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纖細的手臂。張萍生回首,只見一個中年婦人,身著黑色禮服,腳蹬白色高跟鞋,正步步朝她逼近,眼神中透著一絲狠戾。張萍生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遂以同樣凌厲的眼神回敬過去。
「怎麼這樣看著我,想干架是嗎?」張萍生揚了揚頭,一臉玩味的朝著女人輕笑著。
豈料,女子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張萍生亦毫不示弱,揮手重重地回了女子一耳光。
見張萍生竟然還手,女人憤怒的朝著張萍生大吼:「好啊!你這個賤人還敢打我,看不打死你。」話畢,女人便像瘋了一樣的亂揮手臂朝張萍生打去,張萍生本不想搭理,但遇到這種情形不管也不行。
張萍生躲開女人的攻擊,一個彎腰滑行,借勢一記肘擊重重的打在了女人的腹部,女人直接被打的癱倒在地,腿間的鮮血直流,引得周圍的人前來湊熱鬧。
女人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捂住肚子大喊道:「愣著幹嘛?快叫救護車,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見周圍的人都對張萍生指指點點,張萍生走近女人想把女人抱起送到醫院,但女人一看見她臉上就會攜帶著恐懼,她費力的支撐著身體一點點的向後挪動。
這讓從來沒有碰到過事的張萍生有些不知所措,聽著周圍人的厲聲指責,她只得羞愧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斥著迷茫。
與此同時,另有一些女性不僅未施以援手,反而在一旁煽風點火,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開啟錄像功能。就在張萍生茫然無措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你這麼害怕讓她帶你去醫院,是害怕你污衊的事情泄露嗎?你們可真是好樣的,這是鐵了心的要把這個私生女往死裡帶啊!」女人面無表情的朝著中年女人走來。中年女人見她朝著自己走來驚恐的向後退了退,而女人則淡定的拽住中年婦女的腿,只是一拖一拽假血包就從襠部掉了出來,中年女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驚魂未定,顫抖著身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此時,張萍生方覺知自己遭人戲弄,遂怒不可遏,猛地撲向那女人,以膝頂住其小腹,右手則扼住女人的脖頸。表情陰沉的盯著女人說道:「說,誰派你來的?」
女人顫抖著身軀,顫顫巍巍的從頭髮里拽出一張紙條遞到張萍生手中:「別……別殺我,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這是萬東升讓我做的,真的不怪我……」
女人話未說完,張萍生便一刀刺入女人的大腿。瞬時一聲聲慘叫聲傳來,而張萍生一臉淡定的看著女人,眼神中充斥著冰冷。
「她讓你做你便做?你果真是萬東升忠實的狗!」張萍生欲轉動匕首,卻被一男子猛地推開,遂即跌倒在地。
張萍生從地上爬起,直接和萬億來了個四目相對。還沒等張萍生反應過來,萬億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張萍生的臉上,女人看著這一幕只得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解釋。
還沒等女人解釋,男人便指著女人怒吼道:「萬素琴!!我饒不了你,回去再找你算帳。」
聽到男人的怒吼,萬素琴絲毫沒有慌張,面無表情的看著萬億說:「怎麼著?想把我給殺了呀!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我媽不會為你所用,因為我媽不會和這個女人一樣像狗一樣活著。」
見萬億的矛頭又指向萬素琴,張萍生在萬億背後拿起勺子,沉穩有力地一揮,勺子便狠狠地落到了萬億的後腦勺上。
眼看萬億跌倒在地,萬素琴趕忙上前,飛起一腳踢向萬億。張素萍眼疾手快,一把將萬素琴拽了回來,順勢將一個女人拉到了萬億身後。
僕從趕忙把萬億扶起來,萬億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後便扶著僕從灰溜溜的離開宴會。
見萬億已經離開,張萍生也起身準備離開,但卻被中年婦女一把攔下:「怎麼著?捅了我一刀就想這麼離開 你想的倒是美。」
張萍生將中年婦女的手一把拉開,氣勢洶洶的朝前方走去。誰料,女人的身後竟跟著一群男丁,只一腳便將張萍生踢出兩米遠。
「啊~你們這群人還真是——」張萍生站起身來不甘示弱的瞪著身後的僕從。雙方怒目圓睜、互不謙讓,好像下一秒就能擦出火星子。周圍的人見勢不妙便紛紛離開,萬素琴看了張萍生一眼之後也選擇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