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世寬三人你瞧我,我瞧你,欲言又止的表情,顯然仍覺此舉有所不妥。
他們經歷過藝高人膽大的年紀,那時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後來碰了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明白了往往淹死在水裡的,都是會游泳的人的道理,就漸漸的謹小慎微起來。
從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角度出發,他們覺得就算要去,也至少也先做幾手準備以防不測,貿貿然沖入那樣兇險的殺局,實在是太過兇險。
不過江夜既已決定,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下有些隱憂。
江夜是很強不錯,可是他這個心態,這一局能否安然度過,恐怕還真是一個未知數呢。
他若真被留在了北方,那就太可惜了。
「那麼,江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怎麼去呢?」
楚雄問道。
楚雄也擔心,但他沒有想太多,心裡告訴自己鼎爺雖然厲害,但比江夜還是差了點。
畢竟鼎爺在北方混到現在的地步,那是足足經營了大半生才做到的,可是江夜從創建龍門會到威震南方,才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
龍門會比鼎爺的影響力還要大得多了,壯大的過程中江夜必定也遇到了無數考驗與兇險,但是他都安然渡過了。
這一次,想必也不會例外。
既然選擇了跟著他打天下,那就一切聽他吩咐去辦就好了,不該自己擔心的擔心了也沒有用。
江夜還沒開口,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請問是江夜江先生麼?」
傳入耳中的是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江夜覺得有些熟悉。
想了想,心下一動。
「鄧子棋?」
「是的呢,江先生還記得我呀。」
被江夜認了出來,鄧子棋顯得有些雀躍。
隨即她向江夜解釋。
「是這樣的,東北的鼎爺邀請我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他說您也會過去,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結伴同行呢?」
「上一次您幫了我的大忙,結果我只是請您吃了頓飯,聊表了下謝意,每每想到心中都很過意不去呢。北方我去過不少次,還算比較熟悉,您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陪您四處走走呢。」
上一次的交集,江夜給鄧子棋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這個人雖然年輕,好像也不是什麼世家子弟,但氣度十分不凡,而且能量似乎強得令人難以想像。
鄧子棋只覺得江夜身周籠罩著一層迷霧,叫人看不清,充滿了神秘的味道。
她說不出自己對江夜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想要親近了解一番。
因此本來鼎爺的生日宴會她是沒打算過去的,但在對方告訴她江夜也會過去之後,她就答應了,而且還主動邀約江夜同行。
江夜沉吟了下,想反正距離鼎爺的生日宴會還有一周的時間,左右無事,去北方轉轉也好,便答應了。
鄧子棋十分歡欣。
「好,我們已經在史家莊了,那我明天一早就聯繫您。」
鄧子棋的旁邊,經紀人眼看著鄧子棋等著江夜答覆時那緊張的小女兒神態,又看著江夜答應之後鄧子棋那歡欣鼓舞的樣子,不由得暗暗搖頭。
從鄧子棋十幾歲出道的時候,他就是鄧子棋的經紀人了,是看著鄧子棋一步一步從無人問津的小歌手變成天后巨星的,內心幾乎把鄧子棋當做是自己的女兒一般。
這麼多年了,娛樂圈什麼場面沒有過?但他還真沒看到鄧子棋對哪個男人如此的在意。
哎,天后這怕是要淪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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