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開道,江夜和楚雄坐在中間的邁巴赫上,後面是兩輛牧馬人,排場是相當的足。
「江先生,我們先去吃個飯,為您接風洗塵。然後我帶您在史家莊四處轉轉,盡一盡地主之誼,等到晚上咱們再去見那些人。」
江夜並無異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怔怔出神。
跟初雪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呢?
在陵南,在雲州的時候,江夜也時常會想到林初雪。
但是現在是在冀省,距離北涼是那麼的近,那份思念也就格外濃烈。
馬上就要過年了,要不要提前過去看看她?
但她應該還沒有恢復記憶吧,不然的話,她會聯繫我的。
這種情況去看她,會不會又……
想到在靜海時,林初雪堅持要離開的一幕,江夜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都怪那些該死的傢伙啊!
想到對林初雪動手的人,江夜體內怒火升騰,一雙眼卻冷如寒冰。
無論這件事是蘇家安排的,還是你葉赫那拉家乾的,我掘地三尺,也會把你們找出來的!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江夜的思緒。
「誰?」
「江先生嗎?是我,閆奇峰。」
江夜眉頭一挑。
「哦?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
「是這樣的,江先生,家父得知您是武道高人,有意想要結交一番。我聽楊薇說,您跟雄爺一起到了史家莊,不知道能否賞臉來我閆家吃頓便飯呢?」
跟著,手機被另一個人接了過去。
「江先生好,我是閆奇峰的父親,閆璋。就如奇峰所說,我閆家對於武道高人一向十分敬重,江先生既到了史家莊,我閆家很想盡一盡地主之誼。順便,犬子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閆家也理應擺酒致歉,不知江先生能否給幾分薄面呢?」
江夜嘴角微微揚起。
閆璋的話雖然十分客氣,但江夜聽得出來,這語氣可不像是什麼道歉,誠懇邀請對方去吃飯喝酒,更像是挑釁。
大概是閆家作為武道世家,一向心高氣傲吧,自家的後背在外面受了委屈,做長輩的便想討個場子回來。
只是,之前楚雄已經跟閆奇峰說過了,連閆奇峰的爺爺閆世寬,也得稱呼楚雄一聲「楚兄」,而楚雄對我那般恭敬閆奇峰也是親眼目睹的。
他知道了我比楚雄強,閆家人也知道,那麼閆家人又怎會不自量力的來挑戰我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夜想不通,但他也沒有深想。
心說正好我現在心情有點鬱悶,既然你主動招惹我,那可就別怪我了。
「閆先生既然這麼說了,那我當然不能推辭,發個位置給我吧,一會就到。」
很快,位置就發送了過來。
江夜把位置給楚雄看了一眼。
「去這裡,今天我就在這吃午飯了。」
「閆家?這……江先生,難不成閆家是想要找您的麻煩,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楚雄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怎麼?之前你不是說,就連閆家的家主閆世寬,也得稱呼你一聲『楚兄』麼?現在看你的樣子,怎麼好像閆家人比較厲害,你擔心我出什麼事似的?」
江夜問道。
「這個,江先生有所不知。」
楚雄老臉一紅,顯得有些慚愧地解釋。
「是這樣的,很多年以前,我曾拜師在一位武道高人門下習武,只不過我性子野,耐不住寂寞,練了沒幾年就離開了。而閆奇峰的爺爺,也曾在那位高人手下討教過,算是那位高人的半個徒弟。」
「武道門派規矩嚴,閆世寬又是一個很守傳統的老派人,他在那位高人門下入門比我晚,所以給面子稱呼我一聲『楚兄』,真要論本事,恐怕就算是十個我,也不是閆世寬的對手啊。」
「哦?我看你對付閆奇峰時,不費吹灰之力,至少也是內勁大成的實力了,難道那閆世寬是一位武道宗師?」
江夜挑眉道。
「還真讓您給猜對了,那閆世寬的確是一位武道宗師。這個人年輕時候相當好戰,也十分好學,曾經挑戰過各方高手,戰鬥經驗豐富,也得到過許多武道高人的指點、傳授,擅百家之所長,在整個北方武道界都相當有名望。」
楚雄扶額道。
「不然的話,那天我也不會只是讓閆奇峰稍微吃點苦頭就停手了,因為我自己知道,他爺爺叫我一聲『楚兄』,只是講規矩給面子罷了,我自認為是遠遠不如一位武道宗師的。真把那小子打壞了,就算閆世寬再老派,也絕對不會跟我完的。」
「原來如此。」
江夜輕輕點頭。
「那這樣,我就更得會他一會了,不必擔心,區區一宗師,還奈何不得我。」
聽到這話,楚雄暗暗咂舌。
區區一宗師,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這話要是旁人說了,楚雄會覺得別風大閃了舌頭,可是江夜說出來,他覺得半點違和感都沒有。
只是覺得這個人真牛逼!
當下也不多說,把江夜送到了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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