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蘇全仿佛見到死人詐屍,驚呼倒退,手中匕首都掉在地上。
鍾無為四人亦是慘然色變,驚而站起。
只需要幾滴,就能夠麻翻一頭大象的強效麻醉藥,他們足足用半瓶子,竟未能麻翻江夜,眾人實在難以置信。
驚愕過後,幾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拔足便跑。
江夜輕哼一聲,喝道:「站住!」
輕描淡寫兩個字,蘇全等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竟真頓在那裡,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們知道,以江夜的武功之強,最好還是別惹這位爺發火的好。
江夜道:「全都回來,坐好。今天將各位聚到一起議事,事情還未商議完畢,哪個要是先走,哼!別怪我無情!」
一腳往掉在地上的匕首踢去,「嗖」的一聲,那匕首飛射而出,射在門邊牆壁,直沒至柄。
五人機械般的轉過頭來,你看我,我看你,一步步緩緩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膽顫心驚地看著江夜。
這等場面,真可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五人在外都是家世顯赫,名震一方的存在,此時卻是人人自危,連正眼看江夜也不敢,卻又哪裡還有身居高位的威嚴?
江夜笑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沒事?」
無人答話。
江夜舉起右手,往自己喉嚨下方輕輕一拍,便吐出一大口水來,正是之前他所飲下的茶。
原來,他是用了點穴的方式,將那些茶水滯留在了喉嚨下方,並未真正吞咽下肚。
江夜道:「鍾老,你與我交好,對我的手段也最為了解,怎的做事這麼不小心?在我面前,賣弄這種雕蟲小技?」
鍾無為身體一顫:「江先生……」
江夜沉聲道:「你給我閉嘴!」
一把揪住鍾無為衣領:「你這老狗!我江夜哪裡對不住你鍾家?當初你的命是我救的,你鍾家危難之時,也是我江夜挺身而出!」
「沒有我,你這老狗能活到今天?罷了!你既然不懂珍惜,我便收回你的狗命!」
鍾無為神色慘變,驚叫道:「江先生不要!」
江夜一把扼住他的喉嚨,五指用力。
「嘎巴!」
在座四人均是身體巨震,冷汗涔涔而下,如置身冰窖一般,牙齒咯咯作響。
鍾無為的身體軟軟滑落在地,江夜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他看向蘇全:「自己說。」
蘇全顫聲道:「我,我是靜海蘇家的人,我,我叫做蘇全……」
江夜點頭:「如此說來,我親生母親蘇琴,是你們毀掉的。五年前我事業風生水起之時出事,也是你們一手謀劃的。」
蘇全察覺江夜語氣中殺氣漸重,倉皇站起,說道:「這全都是老爺子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江夜,算起來,你還是我的侄子呢,親侄子啊!」
江夜一拍桌:「你這無恥狗賊,你還有臉跟我攀親戚?我問你,我母親既是蘇家人,哪怕未婚先孕,有損蘇家名譽,將她逐出家族也就罷了,為什麼要苦苦相逼,一定要置於死地?」
「又為什麼,二十年過去了,依然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我的家人!?」
蘇全道:「我,我,我不知道,這都是老爺子的意思。」
江夜道:「你左一個不知道,右一個不知道,我要你何用!」
一拳搗出,正中蘇全面門,蘇全如沙包一般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血肉橫飛,當場去世。
李子成三人再也承受不住內心巨大的恐懼,踢開椅子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江先生饒命,江先生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