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賓客都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這帶著陣陣辱罵和喝斥聲的騷動,顯然不是因為什麼誤會所致,這是有人鬧事來了。
陸文峰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
他媽的,今天是老子的大喜之日,誰這麼沒眼力價,找死麼!?
搶過主持人的話筒,向眾人告了個歉,怒氣沖沖往外面走去。
陸文峰父親馬上招手叫來酒店的負責人,讓對方戴帶上保安跟上去。
江夜到來的時間,可謂不早不晚剛剛好。
與他同行的是鍾乘雲,以及另外兩輛裝著八個鍾家保鏢的車。
起初迎賓的人還以為江夜是來祝賀婚禮的賓客,但一看江夜身邊的鐘乘雲面色不善,馬上意識到了不對,把江夜一行人攔下,盤問身份和目的。
江夜本人話也沒說一句,鍾乘雲一揮手,八名保鏢虎狼般沖了上去,與酒店保安扭打在一起。
這些拿著一個月幾千塊死工資的保安,哪裡是鍾家這些如狼似虎的精銳保鏢的對手?
三兩下被干翻在地,就只有叫罵的份兒了。
江夜也不管他們,從空隙跨過,大步進入酒店。
與江夜四目相對,陸文峰的腳步頓時停住。
他呆立在那裡,瞪大眼珠,滿眼不敢置信。
他可是親眼看著江夜死的啊!
這麼說可能不太準確,準確的說,他是親眼看到江夜抱著炸彈離開,又親眼看著炸彈爆炸的。
以那枚炸彈那般恐怖的威力,哪怕就是精鋼打造的人,也不可能活下來的啊!
可本該是一具屍體的江夜,卻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還毫髮無損。
這他媽不是見了鬼了麼!?
「你,你……怎麼會……」
江夜的目光只在陸文峰臉上停留了一瞬,便即看向內部深處的林初雪,大步走了上去。
陸文峰身邊的保安意圖阻攔,鍾家保鏢立即沖了上去。
就如同護在江夜四周的一群虎狼一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江夜半步。
見他如此威勢,眾賓客都嘖嘖稱奇,交頭接耳談論了起來。
「這,這是誰啊?好霸氣啊!這派頭,是哪的江湖大哥,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太子爺嗎?」
「他媽的,真是好大的威風,這人是跟陸家有什麼仇怨嗎?」
「就算有仇怨,今天來報仇,只怕也不太妥當吧?陸文峰的老子畢竟是體制內的實權人物啊。這種場合來鬧事,怕是討不到好。」
「嘿嘿,那可未必,看到他身邊的那個人了麼?鍾家的五老闆!漢江四大豪門最強的鐘家!」
「嘶!還真是!臥槽!能讓鍾家的五老闆給他做隨從,這種人,放眼漢江,也沒一兩個啊,這人到底是誰啊!?」
一片疑惑之下,也有不少跟江夜有過接觸的體制內人物,已然認出了江夜。
當下神色變得十分怪異。不動聲色的繼續觀看事態發展。
徐人傑卻遠沒有這般淡定,當他看清江夜的容貌,叫一聲「臥槽!」
猛地站了起來。
與他一樣萬分驚訝的,還有林青青,還有林家眾人。
他們都是從陸文峰那得知,江夜早已身死的消息。
這已經死了的人,怎麼還……
江夜的眼裡除了林初雪,什麼也沒有。
他大闊步來到林初雪面前,停下。
這一路,林初雪的神色由茫然,變得驚愕,變得不敢置信,最後演化成無限的激動和欣喜。
江夜近在咫尺,她卻已看不清江夜的容貌,只因她的雙眼已全然被淚水所模糊。
江夜伸出手:「跟我走。」
她0.1秒的猶豫也沒有,抓住了那隻她心心念念,連做夢都盼望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