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爺子正在思慮對策,卻見齊大師聽到江夜的話後,慌忙跪著爬到他面前,砰砰砰猛磕頭。
「鍾無為,你饒我一命,行嗎?從此以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江大師已將我法器毀掉,我數十年道行也毀於一旦,我對你鍾家再無任何威脅了。你就當看在素素的份上,放我一馬吧!行嗎?」
鍾老爺子對齊大師本是必殺之心,但眼下見他如此求饒,也不知是因為年紀大了,心無法像年輕時候那麼狠了,還是想到了亡故的妻子,終於是狠不下心來。
鍾乘雲看出這一點,急道:「爸……」
鍾老爺子擺擺手:「罷了,仇三,你走吧。希望這一次,你是真的悔過了。」
齊大師大喜:「多謝!多謝!」
又轉過頭來沖江夜磕頭:「多謝江大師大慈大悲!」
江夜冷哼道:「你最好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再有下次,我定打得你形神俱滅!」
齊大師連連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江夜擺擺手,打發蒼蠅一般:「滾吧。」
齊大師千恩萬謝,又磕了幾個頭,沖祝博文喝道:「你還愣在那做什麼?走啊!」
後者早在江夜召喚雷霆之時,就已嚇成了痴呆,直到現在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聽到齊大師的聲音,身體一震,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頭,看也未敢多看江夜一眼,埋著頭隨齊大師逃命般去了。
鍾乘雲嘆了口氣,說道:「爸,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咱們真的要放了那個仇三嗎?」
鍾老爺子看了眼江夜,道:「江先生神通廣大,今日手握雷霆,將仇三打得跪地求饒。從此以後仇三見江先生,便如見了神明一般,料想不敢再胡作非為。」
鍾乘雲一聽這話倒也有理,便不再多說。
鍾老爺子看向還在地上的薛鳳年和周管家等人,道:「江先生,這些人……」
江夜道:「他們只是陰氣入體,我為他們祛除就行,不會有什麼大礙。」
當下對眾人一一救治。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鍾老爺子吩咐鍾家下人大擺宴席,盛情款待江夜。
眾人坐定,鍾乘雲第一個舉杯站起,向江夜九十度一鞠躬。
保持這個姿勢長達三十年,這才直起身來,滿臉羞愧道:「江先生,今天若不是您,我鍾家上下,只怕已全死在齊大師手下。可笑我蠢材一個,不識真人面目,先前對您百般不敬,實在是萬分對不起!」
江夜付之一笑,舉杯示意,淺淺喝了一口。
鍾乘雲則是一仰脖,將整杯酒滿飲。
而後,他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敬傅作義:「傅老,如若不是您推薦了江先生,只怕我們絕對請不到這等樣人,您的恩情,我鍾家也必定銘記在心。」
接下來,幾乎代表了小半個漢江頂級名流圈的眾人,便眾星捧月一般,一個接一個依次向江夜敬酒。
今天若是沒有江夜,誰知道齊大師狂性大發,殺了鍾家人之後,會不會連他們一起做掉呢?
但他們恭恭敬敬的,幾乎是用晚輩禮儀給江夜敬酒,也不全是為了感謝江夜的恩情,更多還是想要跟江夜攀上關係,最好是能夠結交上朋友。
所謂商場如戰場,這些人外表都是風光無限,實際上每天都面臨許多危險。
如江夜這般強大的存在,誰知道什麼時候就需要人家的幫忙呢?提前抱好大腿,總是沒有錯的。
在外界眼中高不可攀的鐘家公主鍾靈韻,此時充當服務員一般的角色,就坐在江夜身邊,專門給江夜倒酒。
以她的身份,若是倒酒對象是其他人,她絕不會做這種事。
但此時,她眼見連自己爺爺都得鄭重以對的這些位人物,在江夜面前卻如下屬一般,姿態極低,甚至是卑微,美眸不由顧盼生輝。
以她的出身,一生之中也不知見過多少青年才俊,有些出身之高,天賦之強,連她也望塵莫及。
但是那些人都無法征服她的心,甚至無法入她的眼。
唯有江夜。
那些所謂的才俊,天驕,在這個男人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不值一提。
若是這個男人青睞,哪怕是要她一輩子就陪在身邊,整日為他做飯、倒酒,做個家庭主婦,她也無怨無悔。
這頓酒直喝到接近十一點,眾富豪幾乎都酩酊大醉,江夜見差不多盡了興,便提議散場。
眾人各自離去,江夜則是留了下來。
他看向鍾老爺子,準備問問那陰陽秘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