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韻大致給江夜講述了一番鍾乘雲的為人,請江夜不要介意,然後又給江夜介紹了一番在座的人物。
能夠坐在這裡的,果然都是漢江鼎鼎有名的富豪權貴,尤其是其中一位叫做薛鳳年的長者。
此人是漢江酒業大亨,生意遍布全國各地,是漢江明面上的首富,身家巨賈,屬於漢江少有的能與鍾家老爺子平輩論交的存在。
即便是鍾乘雲和鍾靈韻這些鍾家嫡系,在他面前也矮了一頭。
江夜點點頭,問:「那位玄門高人呢?又是什麼來頭?」
鍾靈韻道:「那位玄門高人叫做齊大師,據我五叔說,是來自粵省的風水大家,與粵省豪門祝家的公子哥祝博文一起雲遊,來到漢江並不久。」
粵省與香江屬於華夏境內最信封風水道術的所在,全國頂級的風水大家和玄門高人,也基本都集中在這兩個地方。
江夜想那齊大師既能得粵省本地豪門青睞,想必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但隱隱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要知道真正的高人、大師,拿著法器到處賣是一種很掉價的行為,脾氣高傲一些的,有些拿著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的現金上門去求,人家也未必願意幫忙的。
眾人坐著等了片刻,鍾靈韻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一下,對江夜歉意道:「江先生,我爺爺那邊需要我過去照顧,我就先失陪一下了。」
她前腳進了後堂,後腳,只見一老一少出現在門口。
老的仙風道骨,少的器宇軒昂,均是氣度不凡。
一名身材虛胖的富豪當先站了起來,面色激動:「齊大師來了!」
看他氣質虛浮,見了齊大師又這麼激動,顯然對齊大師那件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法器十分感興趣。
鍾乘雲照規矩迎了上去:「齊大師,祝先生,請。」
齊大師淡淡道:「哦,是鍾五先生啊,老爺子呢?」
鍾乘雲道:「不好意思,家父身體抱恙,只好由我來招待二位了。」
齊大師皮笑肉不笑,跟祝博文一起,來到主位坐下。
大家各自寒暄了幾句,年紀最長的薛鳳年說道:「既然人都已經來齊了,那麼齊大師,可以給我們見識見識那樣法器了吧?」
祝博文道:「且慢。」
他看向鍾乘雲,不悅道:「鍾五先生,不是我說,你們家的下人,也太沒有規矩了吧?我們這馬上要談大事了,也不知道迴避一下?」
薛鳳年等幾位富豪權貴均是皺眉,按理說鍾家的手下不至於這麼沒有規矩啊。
鍾乘雲無奈看了江夜一眼,硬著頭皮道:「這事怪我,忘了給大家介紹,這位江先生,是我今天特意請過來的掌眼師傅。」
他此話一出,在座眾人均是吃了一驚。
他們這些富豪權貴,在購買古董珍玩、寶貴法器的時候,的確有請眼力毒辣,見識豐厚的老師傅來掌眼的習慣,以防止買到假貨,給人騙了。
只是……
這江先生也忒不靠譜了吧!
這等年紀,哪怕打娘胎里開始學習,又能掌握多少法器之類的知識?
只聽祝博文哈哈大笑起來,譏諷意味極其濃厚:「鍾先生,我說話直接你別見怪,就憑這毛頭小子,能夠懂得什麼法器?你莫不是給這小子騙了?」
聽祝博文這樣譏諷,人人均感臉上好沒光彩。
鍾乘雲丟的不僅僅是他鍾家的人,還有他們漢江富豪權貴的人。
祝博文一個小輩,如此不給面子,當面譏諷,鍾乘雲不由臉色鐵青。
但很快,他又很快恢復笑容:「江先生年紀雖輕,但卻是有大本事的人,具體如何,大家就等著瞧吧。」
眼見祝博文似還要譏諷,薛鳳年趕緊扯回話題:「齊大師,還是先讓大家看看法器吧。」
齊大師沖祝博文點了點頭,祝博文將放在一旁的高檔黑色皮包拿起,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塊高品質玉石打造的石碑。
只見那石碑光澤瑩瑩,裡面似乎有水波流動,表面上刻錄著各種密密麻麻的符號、線條,頗有一種神秘非凡的味道。
只是那造型麼……
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塊墓碑。
但造型的事大家也不是很在意,只要這法器真的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就是棺材形狀也不打緊。
一個個都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江夜始終不動聲色,一言不發,此時看到這樣法器,不禁一愣。
這件法器,還真可以說就是一個墓碑。
齊大師這是來給這些富豪權貴送葬來了!
而且……
對這件法器,江夜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凝神思索,想起來了。
這石碑給他的感覺,與之前鍾靈韻要從張先鋒那裡買的那個天珠,是一模一樣啊!
那天珠也是出自齊大師的手筆?他先將天珠賣給張先鋒,差點被鍾靈韻買了去,現在又親自來鍾家兜售這件法器……
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這齊大師,是奔著要鍾家老爺子命來的啊!
這樣的話,今日之事,恐怕是無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