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峰傻了,胡斌和向思齊也傻了,在場幾十上百富豪名媛也全都說不出話來。
鍾家公主說的話,又有誰敢質疑?
就算是真的有,那屈指可數的幾人,也絕對不在這裡。
憑藉在場這些人的身份地位,還遠遠不夠資格質疑鍾家公主所說的話。
一片寂靜當中,江夜一笑,輕嘆口氣道:「我還沒發力,你就已經輸了,這種賭約可真沒意思。」
沖華雲峰抬了抬下巴:「剛剛你說什麼來著,還記得吧?」
華雲峰臉色蒼白,咽了口唾沫,驚疑不定的看看張先鋒,又看看鐘靈韻,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江夜道:「怎麼?想耍賴?」
人群中一富商沖了出來,高聲叫道:「江先生放心,他絕對耍不了賴的!剛剛他親口說的話,大伙兒都聽到了,所有人都可以為江先生做見證,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都跟著點頭說道:「是!」
幫著江夜,逼迫華雲峰趕緊兌現自己的狂言。
比之剛才聲討江夜時的氣勢,還猶有過之。
這個社會的現實,在這種時候,表現得是那麼的赤裸裸。
萬人唾罵之下,華雲峰有些下不來台,臉色難堪的道:「江,江夜,你一定要做得這麼過分嗎?」
「你,我已經在你手下吃了虧,這一次就不能算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江夜是怎麼能夠得到鍾靈韻如此力挺,但已然明白,江夜今時不同往日。最起碼此時此刻,江夜已是自己絕對得罪不起的存在。
因此哪還敢有半分囂張的氣焰?說話的口氣已是充滿了懇求。
只可惜,江夜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冷漠的站在那,一言不發。
鍾靈韻冷冷道:「華少,賭得起輸不起?需不需要我讓人過來幫幫你?」
華雲峰嘴角一陣抽搐,卻又哪裡有膽子跟鍾靈韻發脾氣?
狠狠一咬牙,滿含屈辱的給江夜低下頭去,叫道:「爹!」
江夜揮手便是一掌:「我可沒有你這樣的逆子,滾!」
這一巴掌打得無比清脆,但比之身體上的疼痛,華雲峰精神上所遭受的打擊、折磨,卻是更甚。
內心的屈辱、憤怒,如即將被漲破的氣球一般,令他靈魂都在顫抖。
他竭盡全力,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當場暴走,轉過身,如喪家之犬一般,逃也似的去了。
胡斌和向思齊二人本來大腦是一片空白,江夜打華雲峰那一巴掌,把他們也打醒了。
悄悄的往後退,企圖隱沒於人群中,悄無聲息的逃離。但是,江夜發現了二人的小動作。
笑著問道:「想去哪?」
兩人身體一顫,腳步立時僵住,轉過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江,江夜,以前是,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也付出代價了。就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剛才幫著江夜說話的那位富商,上去就是一腳把胡斌踹躺下,跟著反手又是一掌呼在向思齊臉上。
罵道:「狗男女!竟敢故意污衊江先生,真他媽欠打!」
周圍的人跟著叫罵,你一拳我一腳,給兩人打得慘叫連連,抱頭打滾哀嚎。
華雲峰雖然也得罪了江夜,但畢竟華家勢大力強,大家頂多站在江夜這邊,不敢去對華雲峰下手。
可胡斌和向思齊二人,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打了他們能夠博得江夜好感,從而得到一個結識的機會,他們不介意把兩人活活打死。
足足五分鐘,江夜見兩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可能會丟掉性命,忙道:「可以了!」
眾人這才停下。
那帶頭的富商第一個從口袋裡掏出名片,滿臉堆笑道:「江先生,能夠賞臉,大家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身後眾多富商有一學一,紛紛掏出名片來,自報家門,想要與江夜結交。
有膽子大的名媛,直接貼到江夜身上,甚至有人偷偷摸了一把小江夜。
江夜雖比較煩這種事情,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情況也真不好對人家發脾氣,於是簡單應付幾句便即走人。
只餘下身後一眾富豪崇拜的眼神,以及一幫富家大小姐、上流社會名媛傾慕而渴望的心。
江夜的所作所為,拍賣會結束後沒一會兒,直接經由王珍珍,傳到了高飛的耳朵里。
高飛將王珍珍派到陵南去,先後搞了兩次小動作,對江夜的資金實力、社會關係分別進行試探。
得知江夜來了漢江以後,又將王珍珍調到漢江,密切關注江夜的一舉一動。
聽到王珍珍把拍賣會場的情況匯報完畢,高飛手指輕點桌面,凝神思索了起來。
半晌過後,幽幽道:「陵南的先後兩次試探,已足以看出,他在陵南無論是財力還是社會關係,都有相當紮實的根基了。現在到漢江才多久,竟然能夠獲得鍾靈韻的支持?」
看向窗外,仿佛透過深邃的夜空,看到了江夜的面容,喃喃道:「夜哥啊夜哥,不愧是你,消失了五年回來,還是那麼能混。你的成長速度,連我也自愧不如啊。」
「看來,不能再給你時間了,否則,只怕我真對付不了你了。」
說著,眼神閃過一抹狠辣之色,一如當初吩咐阿明滅掉宋芷薇全家時一樣。
轉過身來,沖王珍珍擺擺手:「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另外派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