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搖頭道:「沒有了,她就是讓我做這些事。要不然我聯繫她,我幫江先生把她抓起來盤問?」
江夜沉吟不語。
王珍珍是高飛的人,這一點他早已知情。只是高飛先是讓他偷雪月公司的錢,現在又搞這一出,究竟是什麼用意呢?
對付自己的話,這種行為過於小兒科了。難道說,是試探自己的底細?
思索片刻,江夜擺擺手:「行了行了,既然是這樣,你就把該賠的錢全都賠了。拆遷的價格全都按照市場價,再另外加百分之十的賠償,這筆錢由你自己來出。除此之外,我家你要再多給百分之五十的賠償,我爸的醫藥費。能做到嗎?」
周博心中大罵:草泥馬,你這是要割了老子的肉,還要把骨頭敲開吸骨髓啊!
忙不迭點頭道:「能能能,當然能!全都按照江先生說的辦。我周家就是傾家蕩產,也絕不敢昧老百姓一分錢。」
看他這熊樣,江夜不禁有些好笑,指向肖春花說道:「至於她家,就不用賠了。肖姨,我看你家女婿那麼有能耐,那麼讓你驕傲,你家也不缺這麼點錢,是吧?」
肖春花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哪敢有半個「不」字。
她以為自己女婿牛逼,結果自己女婿的最頂頭上司,在江夜面前也就是個孫子。
想到之前對江夜和江夜父母的冷嘲熱諷,她就一陣後怕,這江家要是報復起來,可怎麼辦喲!
周博等人一走,她馬上拉著女婿胡斌向江夜一家賠禮道歉。那極盡微小之姿態,哪裡還有半分小人得志的囂張氣焰?
眾街坊鄰居因為事情得到解決而心花怒放,也紛紛向江夜一家表示歉意和感謝。
「老江啊,剛剛對你們說的話重了點,真是不好意思啊。」
「多虧了你們家江夜,我們的事才能得到解決,太感謝你們了。」
「哎喲,你們養了個好兒子啊,江夜啥時候這麼出息了,真是了不起啊!」
江父江母對這一群自私自利,說變臉就變臉的傢伙已無半分好感,隨便應付了幾句,便跟江夜一起離開。
三人出了門,江夜道:「媽,你打車帶爸去醫院看看手,可以吧?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去辦。」
江父欣慰笑著點頭:「行了,你忙你的去。」
養了這麼個有出息的兒子,別說只是輕微骨折,就是整隻胳膊都掉了,江父都不覺得痛。
在這邊耽擱了不少時間,江夜估摸著,林初雪可能都已經到漢江了。
從林初月所說的話來看,林初雪回去後面臨的必然不是什麼好事,江夜必須儘快趕過去,陪林初雪一起面對。
五年來不在她身邊,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江夜決不允許她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辱。
一腳地板油,引擎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車子如滿弓箭矢一般射出。
用最快的速度駛出了陵南市,直上高速。到了這裡,江夜將車子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車子如同鬼影一般從一輛輛車邊掠過。
忽然間,電話鈴聲響起,江夜煩躁的「嘖」了一聲,唯恐又有什麼事情打擾他。
見電話是陳欣妍打來的,他不耐道:「什麼事?」
陳欣妍道:「初雪之前給我發簡訊了,我剛剛才看到,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感覺很不對勁。」
江夜道:「她回漢江去了,不辭而別,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現在正往那邊趕呢。」
陳欣妍沉默了一下,道:「你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江夜怔了怔,道:「嗯!」
從陵南到漢江,開快一點也得兩個小時左右,但是江夜卻硬生生只用一個小時多一點,就趕到了。
當他開進漢江市境內,電話再次響起,是林初月的電話。
她語氣焦急,道:「江夜,你在哪?你怎麼還沒過來?我姐被我爸媽推出去陪金鋒去了!我和渺渺被他們關在家裡幫不上忙,現在能救我姐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