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說出來嚇死你
進來的這幾位,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紈絝子弟」,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平日裡正事不干,遊手好閒。其中一個姓吳的,據說祖上曾是滿清國的貝勒,因此又被戲稱為吳貝勒。
吳貝勒喜歡這個名字,常常以此到處炫耀,他別的不會,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對女色尤為熱衷。
服務生迎上前:「幾位先生,這邊請。」
「別這邊那邊了,就這吧。」
吳貝勒大喇喇坐在靠近舞池的卡座。
狐朋狗友們也都落座。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
舞池中眾人紛紛回到各自座位。
吳貝勒的大腦袋像是裝了軸承,360度無死角旋轉,色迷迷目送著從身側經過的白雪,要不是同伴提醒,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同伴問:「吳貝勒,看中哪個了?」
吳貝勒二目放光:「剛才那個,長得太招人稀罕了!」
同伴笑道:「招人稀罕咋辦?」
「咋辦?必須拿下!」
吳貝勒信心滿滿。
……
回到座位。
靜姝興奮的說:「雪兒,香檳真是不白喝,剛才跳舞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怯場,感覺比在家裡跳的還要好。」
「跟酒關係不大,主要是信心。」
白雪有些心不在焉。
「不對,絕對有關係。」
靜姝喝光了酒,招手叫來服務生:「再上兩杯香檳。」
此時,樂隊再次演奏,一名女歌手登台演唱:「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白雪聽的入了神。
靜姝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這首歌歌詞庸俗,意境膚淺……」
白雪說:「偶爾聽一聽也不錯。」
靜姝眼珠一轉,笑著說:「難不成、歌聲唱出了你的心思?」
「你又知道了。」
白雪故作不屑一顧。
吳貝勒來到近前,對白雪說:「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白雪說:「對不起,我想歇一會。」
吳貝勒不死心:「那、下一支舞……」
白雪說:「我有舞伴了。」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了。」
吳貝勒沒有過多糾纏,表現的很紳士,微微頷首致意,轉身離開,回到座位上,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同伴戲謔著說:「這次不成吧?」
吳貝勒冷笑:「不成?不成也得成!」
說著話,他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小瓷瓶,臉上慢慢浮現出淫邪的笑意:「知道這是啥嗎?女人只要喝下一滴,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同伴說:「這可是好東西啊,哪弄來的?」
吳貝勒說:「前幾天,認識一個白鵝商人,從他手裡買的,據他說,靈驗無比!我這也是第一次用。」
同伴問:「你準備咋用?」
「山人自有妙計!」
吳貝勒一臉得意。
……
樂隊換了一支曲子。👌👽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靜姝說:「歇夠了,再來!」
白雪問:「不用壯膽了嗎?」
靜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白雪的杯子:「你咋不喝?全是我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酒鬼呢。」
白雪笑道:「我又不用壯膽。」
說說笑笑,兩人再次步入舞池。
眼見機會來了,吳貝勒起身,從反方向朝白雪的卡座走去,這麼做的目的,是不想被白雪和靜姝看到。
反方向需要經過余錦程卡座。
身為特工,具有敏銳的洞察力。
余錦程覺得奇怪,自己這一側沒有其他客人,這傢伙到這邊來做什麼?
眼見吳貝勒繞了一圈,一隻手揣進兜里,四處觀察著動靜,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裡更加起疑。
吳貝勒借著身體遮擋,悄悄把瓷瓶里的藥水倒進兩個酒杯,做完這一切,若無其事返回自己座位。
一曲結束。
進入短暫的休息時間。
杜鵑從暗影里出來,快步迎上剛剛跳完舞的白雪,低聲說了一句:「有人給你酒里下藥,別喝。」
說話間,兩人擦肩而過。
從白雪進來,杜鵑就在注意她,發現吳貝勒行為不軌,這才出言提醒。
白雪心裡吃驚,表面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回到座位上,審視桌上的香檳酒,單從顏色上看,並無異常。
余錦程走過來:「兩位小姐,你們好。」
靜姝很驚訝,趕忙起身:「余主任,你怎麼也在這?」
余錦程微笑著說:「恰逢其會,湊巧而已。雪兒小姐,這杯酒你不能喝,剛剛有人在你們酒里下了藥。」
白雪問:「下藥的人是誰?」
余錦程以目示意:「靠近舞池,梳著大背頭那個。」
「原來是他!下三濫的狗東西,我去把他揪過來!」
靜姝怒氣沖沖走過去。
白雪對余錦程說:「多謝提醒。」
余錦程說:「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白雪淡淡的說:「大庭廣眾之下,他也做不來什麼。」
余錦程輕輕搖頭:「不能大意啊,據我所知,有一種從罌粟中提煉出來的生物鹼,添加其他藥物,就成了傳說中的迷幻藥,人服用後,身體酸軟無力,在短時間內,連話都說不出來……」
吵嚷中,靜姝扯著吳貝勒走過來。
靜姝自幼跟隨父親習武,雖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對付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吳貝勒還是沒問題的。
吳貝勒掙扎著,氣急敗壞的說:「誰給你們下藥了,空口無憑的……我警告你啊,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靜姝猛然用力一推,吳貝勒踉蹌著,險些摔倒在地。
「你一個小姑娘,我不跟你計較,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吳貝勒找藉口想溜。
白雪問:「是不是你下的藥?」
吳貝勒色厲內荏:「誰給你下藥了?滿洲國是法治國家,你們別誣陷好人,把我惹急了,我、我……」
余錦程忽然一伸手,快速從吳貝勒懷裡掏出小瓷瓶,然後展示給圍上來的眾人:「各位,這就是物證!我本人願意作證,五分鐘前,這個人把瓶子裡的藥水,倒進兩位小姐的杯子裡。」
吳貝勒辯解說:「啥物證,這是、這是治咳嗽的。」
余錦程冷笑:「治咳嗽的?你喝一個給大家看看。」
吳貝勒強作鎮定:「我現在不咳嗽。」
余錦程冷冷的說:「這個東西只要送到醫院檢驗,就知道裡面所含的成分,再檢驗一下杯子裡的酒,兩相一對照,加上我這個目擊證人,人證物證俱全,你想抵賴,抵賴得了嗎?」
吳貝勒湊到近前,低聲恐嚇著說:「小子,別多管閒事,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我大舅是監獄長,二姨夫是警察大隊中隊長……」
余錦程截口說:「誰是領班?打電話給警署,就說保安局余錦程報案,有人故意投毒,讓他們立刻派人過來。」
——濱江省最年輕的警佐。
這就等於是一張亮閃閃的名片,格外引人關注。
伊莎貝拉的客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免不了和警察部門接觸,很多人聽過余錦程的名字。
吳貝勒徹底傻眼。
他也聽過余錦程的名字。
很快,警察趕到現場。
有餘錦程參與其中,吳貝勒就算找關係通融也沒用。
被押上警車時,余錦程問吳貝勒:「知道那位小姐是什麼人嗎?」
吳貝勒沮喪的直搖頭。
余錦程笑了笑:「借你一句話,說出來嚇死你,她是警察廳白廳長的千金,你就等著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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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