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女人心,似海深
「齊越?」
白沛岑眉頭緊鎖。☟♣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背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白太太說:「靜姝說了,自從認識了齊越,雪兒像讓人抓了魂一樣,這是啥?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嘛。」
白沛岑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就剛剛在家裡認識的,靜姝說那叫啥鍾情來著……」
「一見鍾情。」
「對對對,一見鍾情。」
靜姝不敢提松華江發生的事,只說兩人在舞會上認識的。
「剛認識,就到了這種程度,我怎麼覺得,不像雪兒的性格呢,雪兒做事向來理智,從不以貌取人……」
白沛岑沉吟不語。
「當年,我還不是一眼就看上你了,要不是我堅持,家裡怎麼肯同意我嫁給你這個一窮二白的讀書人。」
白太太笑眯眯的看著丈夫。
越看越愛,越愛越看。
白沛岑家境一般,當年去日本留學深造,多虧了白太太娘家資助,他能有今日的地位,白太太至少占一半功勞。
「沛岑,你說伱呀,手底下有現成的人選,也不說介紹他們認識,要是早認識了,說不定親事都訂了,現在可好,余錦程送了這麼貴重的禮,咋辦?」
白太太對丈夫抱怨著說。☟♣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白沛岑說:「齊越要是真的好,我這個做父親的,能不想著閨女嘛,問題是,他沒你們想的那麼好!」
白太太說:「他哪裡不好?24歲的警佐,比余錦程還小兩歲呢,人樣子也好看,哪個姑娘能不喜歡。」
白沛岑說:「他有一個相好。」
白太太驚訝的說:「相好?」
白沛岑點點頭:「咱們的雪兒,會認可這種情況嗎?她會容忍自己的丈夫是一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嗎?」
白太太篤定的說:「絕對不會!」
白沛岑說:「所以,齊越不適合雪兒。」
白太太想了想:「適合不適合的,走一步看一步吧,雪兒要是願意,攔也攔不住。別合計了,下樓招呼客人。」
白沛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
跟著太太出了書房。
白太太說:「對了,余錦程送的禮咋辦?收還是不收。我是說,萬一雪兒認準了齊越,咱們怎麼跟余錦程交待啊,你不也說了嘛,保安局的人都不好惹,可別好心辦壞事,把他給得罪了。」
白沛岑冷笑:「我會怕他?保安局再不好惹,那也得分對誰,要是惹到我的頭上,有他們的好看!」
「你是大廳長,誰敢招惹你呀,那也犯不著不是?」
白太太挽著丈夫邊走邊說。
白沛岑略一思索:「這樣吧,一會兒余錦程臨走的時候,讓老劉悄悄把禮退回去,就說警察廳正在開展自查自糾,這種節骨眼上,身為一廳之長,收這麼貴重的禮,容易遭人詬病,希望他體諒,讓老劉說話婉轉一些。」
「放心吧,老劉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處理這種事,比你都在行,唉,那麼好的玉觀音,可惜了了……」
白太太嘆息著說。
……
超長的曲子終於結束。
齊越說:「白小姐,天氣不冷不熱,最適合室外活動,不如、我們出去散散步,順便欣賞一下白公館的夜景。」
白雪看著他:「我確實很想去散步,不過,不是和你。」
這種不友好的拒絕方式,齊越依然面不改色:「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會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聊。」
「很抱歉,我不覺得,失陪了。」
白雪朝門口走去。
齊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眼見周圍無人注意,這才說:「白小姐在日本留學多年,聽說過赤騎嗎?」
「你跟著我幹嘛?」
白雪放緩了腳步。
不知不覺,兩人到了後花園。
花園裡種植各種花草,修剪過的灌木叢整齊排列。
齊越說:「據我所知,赤騎在名古屋很活躍,經常到學校組織集會,你在那邊讀書,應該聽說過吧?」
白雪說:「我在名古屋帝國大學讀書,從不接觸政治團體。」
齊越好整以暇的四處張望,緩緩說:「這麼看來,你還是聽說過。要不然,你怎麼知道,赤騎是政治團體呢?」
白雪臉色沉了下來,嗆聲說:「聽說過怎樣,沒聽說過又怎樣?齊先生,你到底想問什麼?」
齊越說:「你與赤騎接觸過嗎?」
白雪說:「沒有。」
齊越說:「白小姐能夠潔身自好,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政治團體,於人於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白雪默然片刻,忽然展顏一笑:「我剛才心情不太好,態度上可能有點不禮貌,希望你千萬別介意。」
齊越看了她一會,輕輕嘆了一口氣。
白雪問:「怎麼了?」
「女人心,似海深,這句話的含義,我直到現在才真正體會……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出來!」
齊越盯著漆黑的灌木叢。
一隻手本能摸向腰間的槍套,不想卻摸了一個空。
今天來參加生日舞會,槍放在車裡,並沒有隨身攜帶。
白雪看上去有些慌亂,顫聲說:「你不要嚇我,我最怕鬼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忽的一下,一隻大黃貓從灌木叢中躥了出來,看到兩人倒似嚇了一跳,然後穿過花壇,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白雪輕撫著胸口:「嚇死我了,原來是一隻貓。」
齊越站著沒動,淡淡的說:「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好怕的,到處是人,喊一嗓子,警衛馬上就到。」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想讓我家裡鬧得雞飛狗跳嗎?」
白雪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
齊越微微一笑:「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白雪軟語輕聲的說:「好了,我們回去吧,壽星消失的太久,一會兒該有人出來找了……別看了,走吧。」
齊越點點頭:「走吧。」
此時的白雪,簡直就是十足金的小女人姿態。
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兩人沿著甬路,不疾不徐,談談說說,向前院走去。
過了一會,灌木叢晃了一下,一個之前保持不動的黑影鬆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