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水巨靈與蒸汽
陳舟與托加的參觀止於工廠，工業教會內真正的核心區域——試驗田與研發區並未向兩位外人開放。
最終陳舟帶著貨款與托加找了家旅館，準備等休息之後再去找萬象會領錢，到艾奎茲玄上班組建冒險小隊。
暢遊達馬利港一整天，即便是來自現代社會的他都不得不感嘆這座城市之繁華，蒸汽動力深入生活中每一處角落。
傍晚時分，閒來無事的兩人在街邊餐館邊吃邊聊邊炫橘子，陳舟不止一次提及過達馬利比他之前居住的大河領還要便利。
不，甚至可能比地球老家還要便利？
望著時不時在空中飛過的蒸汽郵差，陳舟尋思著艾桑椎亞的工程師怕不是鼠鼠說的綠皮，蒸汽這種東西究竟是怎麼給「無人機」供能的！？
結果細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在天上飛的小型構裝竟然是工業教會的手筆。
那確實就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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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陳舟與托加聊起了他們尼科德拉納斯的水巨靈。
倒不是他像那個天狗普汐一樣非要對著一個說話思路都慢吞吞的龜人話癆，而是想驗證當初的「提神藥」中究竟是什麼成分讓對方變得迅速了好幾倍。
就很好奇。
他記得那東西應該是橘子口味酒心巧克力，所以才會和托加炫橘子。
成分就三種，很容易試出來。
「話說回來，托加你真不回尼科德拉納斯了嗎？」
「不必。」
龜人的語速並未因橘子產生絲毫改變，想來這與提神的成分無關。
托加神態自若，倒也不在乎所謂的故鄉。
他們龜人向來把家背在身上，就像半身人一樣是沒有國家、故土，有些甚至連財產都不甚在乎。
之所以想要回尼科德拉納斯，還不是因為那裡奴役的水巨靈被曝光出來，為無名的冒險家解救，不得已下引進了他大感興趣的工業教會。
陳舟默默在心裡代表教會對此事不負責——絕對沒有什麼狂歡龍神使私自解放了被壓迫百年的水巨靈。
自然也不存在著什麼暗中謀劃準備繼續解放達馬利港的水巨靈的狂徒。
嗯，絕對沒有。
也絕對不是工業教會謀求發展才干擾了克洛維斯聯邦對元素生物的剝削……
「這裡也……一樣。」
這工業教會的發展速度見鬼的快。
陳舟附議：「嗯，的確一樣。」
甚至連水巨靈這點也是。
「說起這水巨靈可是擁有次等神明一般的實力，也真虧尼科德拉納斯能束縛對方。」
巨靈亦稱作神怪，是古老、傲慢而強大的存在，來自四種元素位面，生而不凡且各自具備特殊的能力。
最古老的巨靈幾乎等同於元素之力的化身，能夠作為宗主給邪術師發放力量，同樣也能夠實現凡人的願望。
「祈願術」，有望競爭傳奇之下最強魔法的魔法在巨靈手中信手拈來，卻偏偏無法實現他們自己的願望。
除此之外，凡人對這種存在知之甚少，只有那些足夠強大的施法者才能將其召喚、束縛、囚禁於容器中隨意驅使。
托加緩緩點頭：「對。」
「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既然是蒸汽動力的話，為什麼不找火巨靈而是水巨靈呢？」
陳舟百思不得其解。
托加沉默了，仿佛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陳舟其實並沒有在問他。
「蒸汽和火巨靈有什麼關係？」
鼠鼠很快便給出了答覆。
「巨靈是元素之力的具現，各自都能掌控其本質元素，像水巨靈就無需消耗任何魔力，隨心所欲地創造、控制、改變水亦或乾脆化身為水。」
而蒸汽的本質並不是火，而是汽化的液體。
使液體汽化即便在人類手中都不一定要加熱，更遑論掌握著水元素之力的巨靈了。
只要他們願意，便可在空間有限的容器中創造出遠超容納上限的水蒸氣，從而推動活塞產生動力。
方便、高效、乾淨，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消磨巨靈的耐心。
巨靈是高傲的元素生物，視類人生物為下等存在，奴役他們會遭到極為強烈的反噬。
但他記得當初藍星人要造蒸汽機時不是失敗了？
「氣體可以推動活塞，但單純的元素能量通常不會，用火燒水的做法在阿斯塔是錯誤的。」
後來他們用蒸汽法術超魔不就成功了。
陳舟聽了只覺得頭好癢要長腦子了，艾桑椎亞所在的國度天宇和地球、藍星、阿斯塔均不處於相同天宇。
儘管各自的底層邏輯有共通之處，但不同世界的物理規律差距真大。
『那是因為這些世界的創造者各不相同，使用的方法、創造者的喜好也不一樣。』
雖然大多數都是以太初龍創造的第一世界為模板修改後得來就是了。
那麼陳舟的問題又來了：「液化的金屬究竟是歸水元素還是歸火元素呢？」
「土元素。」托加答道，這種淺顯易懂的問題還用問嗎。
同理可得，汽化的金屬也是土元素的範疇。
「唉，物質世界和元素位面的關係真是複雜。」
陳舟搖了搖頭，感慨道：「像我的冰系魔法，就是氣、水元素中間的領域，而我的光耀魔法，則是氣元素與正能量結合的產物。」
目前為止他已經對極寒血統的魔法有了深刻理解，但對於極光的部分還只流於表面，就連掌握的魔法也沒幾個。
托加搖了搖頭，你說這個誰懂啊。
陳舟頗感無奈，源自血脈的魔法還能靠強大的精神力進行探索，極光的術法起源又該如何深入理解呢？
找個人電電他？
或許……等哪天得空該去內層界一趟，實地考察、感受最純粹的元素之力。
就在陳舟尋思如何利用擬象加深對魔法的理解，托加哐哐炫橘子養護龜殼之際。
一道紅芒忽然在前者的余光中一閃而過。
下一瞬間，陳舟頭部中彈倒地，當場沒了呼吸。
射擊產生的爆鳴隨著虎人摔倒的聲音同時響起，餐館內的其餘人群皆尖叫著、倉促地、嫻熟地找好了能夠護住身形的掩體。
托加更是眨眼間躍向櫃檯，騰空期間靈活地縮入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