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傳法之種
「竟然是……傳奇魔法的種子（seed）？」
聽聞此言，陳舟閉目凝神，深吸了一口氣，避免讓其他人看穿自己內心的疑惑。
那是啥玩意？
畢竟他只是個區區9級的小術士而已，考慮傳奇的事還太早，根本就沒聽說過啊。
「據說傳奇魔法的種子是創造並施展它的必須成分。」
『實際上就是知識的結晶一類的東西，也有人稱其為根源、核心什麼的，只有掌握那些魔法最底層的邏輯才能使用傳奇魔法。』
陳舟若有所思，假如常規法術只是停留於電腦的屏幕上用程式語言進行編程的話，傳奇法術就相當於再使用更深層的機器語言？
據莉莉所說，傳奇魔法的種子大致有流放、驅散、偏轉、防護、護甲、咒術、醫療、生命、召喚、聯繫、預知、揭示、痛苦、強制、能量、隱匿、迷惑、操縱死者、殺戮、驅動、毀滅、防禦、變形、傳送、飛行、陣營、引力、力場、束縛、時間、真言等幾十種，其代表的是智慧生物對宇宙、世界與奧術的底層規律的總結。
任何一個種子背後實際上都涵蓋了龐大到移動硬碟也無法裝下、凡人畢生也無法掌握的天文數字知識。
為了能夠使用這種讓足以讓現實的壁壘崩潰瓦解的究極之力，凡俗生物需要通過更具技巧的方式來掌握它。
那就是不求甚解，只學習調用它的技術，其餘部分讓魔網去自行填充。
傳奇法術的種子便是這樣一種指令的合集了，饒是如此，在理論上也唯有傳奇階的靈魂才能負擔它的力量。
「所以這東西沒法隨便給人？」
鼠鼠還以為只要等陳舟傳奇之後去極樂境找人問問就行呢。
『極樂境的確有不少讓人去了就能掌握這些成分的地方……』
但具體在哪莉莉就不清楚了，反正部分龍等年齡到了就能自動掌握一小部分。
學太多也沒用，事實上即便獲得了傳奇法術的種，也還要走上很長一段路才能真正將它研究出來。
而即便順利研究出了傳法，也鮮少有人能完整的施展傳奇法術。
為了儘可能降低傳奇法術的需求以便於施展，施法者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作為法術的成分之一。
總之是個相當麻煩的東西，一整個位面的施法者都未必有幾個需要去考慮它。
短短几秒間從莉莉口中得知了有關於傳法之種的知識後，擬象不屑的笑出了聲。
「在連傳奇施法者都還沒達到的情況下去尋找傳法知識，多少有點自取其辱了，放棄吧，這東西對你們來說一文不值。」
儘管遭受了赤裸裸的嘲諷，懷亞特卻反而放心了許多。
至少這意味著對方是個知曉傳法之種含金量究竟有多麼高的正統派法師，而非啥也不懂就只知道施展幾個天賦法術的文盲術士。
「別急著拒絕，我當然知道這東西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但假如有某個傳奇法師想要它呢？」
萬象會是荒洲最大的犯罪組織，能為客戶提供任何非法商品，其中就包括了奧法紀時期的禁忌知識！
「這還是不太可能，傳奇法師用得著你們幫忙？」陳舟倒不是看不起萬象會，假如他自己想探索阿斯塔的哪片海域、群島都只需要自己親自出面給犁一遍就行了。
傳奇施法者不至於淪落到這群實際上只是荒洲走私犯的人幫忙。
懷亞特聞言卻是笑了，他知道對方越是拼命反對就意味著動心了，只是想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那位施法者是喬哈斯廢土的黑暗精靈，你懂的，在與敦達里安帝國對峙時，那位強大的法師不適合過來這邊。」
但得工業教會支援飛速發展的帝國卻帶來了足夠大的壓迫力。
經相關學者計算，只需幾十年時間，敦達里安帝國就能成為國力足以稱霸整個荒洲的龐然大物。
在面對工業化帶來的量的飛躍時，喬哈斯廢土的黑暗精靈決定追求更加強大的魔法。
傳奇魔法已打破了凡人與神祇的隔閡，縱使帝國擁有一整個位面的資源也無法抗衡！
「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陳舟撓了撓頭，老臉一紅，沒想到整改之後成為帝國正教之一的工業教會竟然惹了這麼大的亂子。
等等，這豈不是說之前淡出幕後別太吸引注意力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你才反應過來啊，這反射弧比托加還長。」
「咳咳，我已經理解了。」
托加緩緩點頭：「對。」
陳舟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在被一眾精銳持槍海盜包圍中該吃吃該喝喝的龜人，心說自己的反射弧怎麼可能比他還長。
「所以你打算讓你這群朋友們拿槍指著我去做什麼？你們萬象會難道就沒有個靠譜的法師了嗎？」
見對方終於認可了自己的說辭，歌利亞也重新做回座位，示意手下各自退去。
「我知道槍械傷不了您，剛剛只是在展示下我真正的實力，但想來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的手下沒幾個可靠的施法者。」懷亞特在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無力。
其實他在此之前有過幾個來自萬象會的施法者盟友。
但畢竟在這之前懷亞特的工作只是破壞穩定、打擊克洛維斯聯邦，施法者們一個個閒到無聊到最後都先後都惦記著龍龜巢穴里的財寶去偷家然後被吃了……就連法術書都成了龍龜的新財寶。
狂歡節海盜中也有十來個典型的船巫，但頂多也就施展個「操縱風向」或者用法術造冰當冰庫的水平。
「所以我希望邀請您能加入萬象會，享受萬象會私有的情報、產品與走私渠道，一起去群島的遺蹟中搜索上古的禁忌知識。
「不僅如此，我還能做主提前為您預支工資甚至提供一大筆低利息的貸款額度，從萬象會的渠道購買探險時所需的物資和魔法物品！」
聽聞此言，陳舟與托加對視了一眼。
他發現後者正剝開酒心巧克力往嘴裡塞。
「那敢情好。」
陳舟痛痛快快地簽訂了入職合同，成為了橫框荒洲眾多國度的犯罪集團萬象會光榮的一份子，順便貸了一大筆資金。
「那麼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陳舟語氣上有些遺憾地說道：「其實我不是法師，而是一個極寒血統術士。」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