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無常牌：浪客
這個奇怪的任務事到如今就連外界與艾桑椎亞人對於封閉了位面的「門」的認知都有了天差地別的差異，似乎也不足為奇了。
「星界之門是上古時期各個位面修建的通行諸界的傳送門，但在災禍之戰中毀於一旦，如今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用。」
至少雷契爾所在的鴉龍裔中傳承著這樣的傳說：「一旦星界之門重啟，昔日的災禍就會重新降臨。」
正因如此，無論對哪個鴉龍裔而言，星門都是絕對的禁忌——正是當初的災禍之戰導致了他們遭受壓迫數百年。
「從結果來看，兩種門重啟後引發的後果差不多，說不定只是年代久遠導致用詞出現了偏差。」
畢竟即便是在神祇作用下多元宇宙中絕大多數位面都統一的通用語，也有著鄉音或生僻字。
「那我們能問問星門的位置嗎？」多納爾只好轉而調查新出現的門，「我們不會開啟它，只是想找到另一座門。」
「事實上，就算你們想重啟星門也做不到啊。」雷契爾搖了搖頭。
相傳星門是遠古時期來自鴉閣的大科學家所建，是巧奪天工的機巧造物，沒有絕對的專業知識根本不可能修復、使用。
「這東西太邪門了。」陳舟吐槽道，「我確信這個情報和我手頭的資料截然不同。」
他從《人生規劃》檢索到的《荒洲探險家指南》根本沒提到什麼「鴉閣」、「星門」的事。
『說明這裡就像剎那風華的故鄉灰鷹2000一樣是一種位面迴響唄？』
但陳舟沒想到平行宇宙、時空悖論之類的東西即便是穿越之後也會從科幻小說里追著他來到這個世界。
「那我們能知道星門的具體位置嗎？」多納爾仍未放棄他接下的任務。
雷契爾攤手，無能為力。
經過龍血裔數百年的奴役，鴉龍裔的文化遭到流失，過往的睿智不再，傳承的至寶也因而易主。
莉莉眼前一亮，所以鴉龍裔傳承的至寶應該就在浮空島墜落後埋進了峽谷下的廢墟里？
「所以說，你們什麼忙也幫不上？」圖納拉斯分析道，「雖然我們不是為了回報才擊敗白龍，但這也……」
至少根據它原身的記憶來判斷，這也太倒霉了，完全就是做了無用功。
「當然不！」
事實上只是因為這群位面冒險者面臨的問題對絕大多數人而言更是難如登天而已。
雷契爾的語氣明顯高了一個調門：「我們協商後決定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你們提供一切幫助，遠古白龍的財寶、德拉貢尼亞的珍藏、鴉龍裔的友誼、薩茲斯-基特里爾將來的發言權，還有我的一次「祈願術」機會都永遠為你們留著！」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至少我們達成了最開始的目的。」
獲取龍裔的友誼並藉此取得能夠合理出現在文明社會的身份。
「不需要那麼多，只要友誼和沃魯伽收藏中的一部分就可以了。」多納爾沒有索取太多的打算。
正如圖納拉斯所言，他們並……
「那能把已經失去效力的萬事萬象無常牌給我嗎？」
陳舟的聲音忽然從通訊器中蹦了出來：「我可以用發展城市的物資和你們交換。」
「命運難以捉摸，無常牌也非常危險。」精通奇物的寶箱怪提醒道，「過去已經有無數人栽在這件奇物上了。」
查過資料的陳舟當然明白，何況他不需要當賭狗也能慢慢變強。
只不過……
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機緣巧合/打敗boss/完成任務後獲得一個套裝玩具中的散件，然後踏上集卡的旅途。
有一種RPG的美，這種正統奇幻冒險成分正是他所需要的。
「正統？哪兒？」
「咳咳，而且我可以利用無常牌來製造新的奇物，一種效果穩定、收益與副作用都沒那麼突出的新套牌。」
那是一種被稱作「奇蹟牌組」的劣化萬象無常牌，想要製造出來，就必須以原版的力量作為參照。
寶箱怪若有所思，若是將萬象無常牌的詛咒削弱到無傷大雅的程度，的確是一件有趣的玩具。
「所以我需要至少13張牌，而且其中必須有至少5張詛咒牌。」陳舟正色道。
雷契爾自是欣然接受，失去魔法效力的所謂神器套件遠沒有現成的物資好使。
於是繼「盾」牌之後，陳舟又入手了反抗軍的「礦坑」牌，雷契爾的「月亮」牌，以及沃魯伽的遺產「浪客」牌。
「浪客」牌，預示著風來之人在命運使然下成為抽卡者的死敵。
如今看來，沃魯伽的死或許與這張卡脫不開關係。
果然是無比危險的奇物……所幸它已經失去效力。
「如果我們從德拉貢尼亞廢墟中挖出更多無常牌，也會在確認安全後把它帶給你們。」
但眼下幾公里內都漫天飛雪，鴉龍裔持續了數百年的挖掘工作也該暫緩了。
勝利的喜悅與自由的新生活才是首要的話題。
在這期間，C小隊一行也享受了徹夜的狂歡，但很快便補充了物資，於次日收起天棓四γ號徒步涉雪踏上了離開喬哈斯廢土的旅行……
……
而通過物資交換了多達3張無常牌的陳舟則花了一整宿時間大致理清了「奇蹟牌組」這件奇物的製作思路。
簡而言之，是通過運氣對不確定的未來進行干涉。
如果說人的運氣就像靈擺一樣不斷搖曳，在振動的幅度足夠大時，既可能完成一切理論上能夠實現的效果，也可能遭受再荒謬不過的災難。
多數情況下的多數人，靈擺的振幅其實並不大，無論是幸運還是不幸都不會走極端。
奇蹟牌組的效果，便是藉助無常牌中命運之神的力量對使用者的運氣進行微調，提高「靈擺」的振幅。
承擔巨大的不幸，獲得巨大的幸運。
換言之，別看從牌組中抽卡這一表現形式乍看上去是隨機的事件，實際上它遵循著兩相平衡與抵消的邏輯。
操縱運氣本身帶來的反噬便是使用無常牌與奇蹟牌組的代價。
「所以決定能抽到什麼卡比的是命運力？」
「這個設定怎麼總感覺有點眼熟呢？」
陳舟意識到了一種很新穎的玩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