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術士和他的外置大腦
鼴鼠商隊的規模不大，繁花港與白鷹港的距離也並不遙遠，就算走走停停最多也只有不到兩周的距離。
在此之前，商隊通常並不會僱傭10名職業者護衛，往往會把人數限制在5人左右。
但據小道消息傳言，在魚人之夜後，兩個領地的交界稍微有些混亂，怪物、流民、山賊與逃兵的數量與出現頻率比平常多了數倍。
已經不止有個位數的商旅遇害了。
因此，商隊的首領珍娜才會額外僱傭了這麼多職業戰士。
陳舟只希望別遇到太強的對手……
這天傍晚，行至中途的商隊在一片開闊地帶駐紮下來結營休息。
臨近南國的繁花港正值盛夏，走了一天的護衛大多苦不堪言，就連待在貨車上勉強能遮蔽陽光的商人們的有些難以忍受。
原本身披皮毛的陳舟應該是其中最為痛苦的人，但以添加了寒冷要素法師護甲護身的他與傑瑞倒都還好。
儘管如此，走了一天的他也出了不少汗，驢車在道路上揚起的灰塵也沾在身上許多。
每當這時他就會把背包與傑瑞都放到一旁，在自己的頭頂施展出一道持續的「造水術」，像淋浴噴頭那樣給自己連帶衣服沖個澡，再用「魔法伎倆」讓自己和衣物迅速風乾。
陳舟完全沒打算對自己能施法這件事遮遮掩掩。
至於一位高貴的施法者為何要成為商隊的護衛？
當然是因為順路，賺個外快了。
從一開始他接受委託時就是這麼和珍娜解釋的，但後者在意識到這是個施法者後，果斷把陳舟的日薪提高到了每天3銀幣。
只能說聊勝於無。
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其他人大多並沒有洗澡或洗衣服的打算，不洗澡是因為浪費水、有風險，不洗衣服則是由於節約。
這個時代的衣服，洗得越勤壞的越快。
對此陳舟表示無法接受，強烈要求自己要睡在上風區。
每天洗漱並且早晚洗澡，這恐怕是他一個現代人最後的倔強了……
「話說回來，在黑曜石號上的時候，老塞坦偶爾也會施展造水術，但他的造水術怎麼就那麼……中規中矩呢？」
按理來說，老塞坦都在1環卡幾十年了，像造水術這樣的法術應該已經無比熟練了吧。
「法師的法術是每一個細節都臻至完美的精美算式，優點是給多少魔力就一定能精確造成計算好的效果，缺點則是毫無靈性難以隨機應變。」
別說像陳舟這樣把一個造水術玩出花來，同時也當做造冰術、雪球術、冰滑術、冰之匕首等等一系列法術來用了。
就算是把造水術魔改成剛剛他用來淋雨的噴水模式，法師都絕對無法在沒有提前準備好的情況下做到。
法師的算式至簡，有天成之美，所有的魔力都用得恰到好處。
卻也不容妄動，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最嚴重的情況下說不定連施法者的腦袋都能炸得稀巴爛。
「原來是這樣，我還尋思著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別人就做不到，是不是我弄錯了呢。」
沒有接受過成體系教育的他短時間內還真搞不懂這些東西。
或許應該攢錢找個魔法學院進修一兩年？
「不用了，問我就行啦！」
鳳雛-傑瑞老懂哥了，自從它成為了智囊魔寵，每一天都感到自己的智慧與知識在與日俱增。
那些陳舟原本應該隨著血脈覺醒一同掌握的常識，基本都透過雙方間魔力的連結流到它腦袋裡了。
「而且你這樣的做法才是對的！人們把肆意操縱自身魔法形態的技巧稱作超魔法，這可是專屬於術士的獨門絕學！」
「你對超魔法的技藝愈發純熟，就說明最近一段時間就快要晉階了！」
2階為入門級別，3級術士意味著2環魔法、超魔法以及自血統力量中得到饋贈，魔力上限也會有不小的提升。
雖然聽說在過去術士這類自發施法者學會高級魔法的速度會慢一些，但時代變了，對自身能力更加了解的自發施法者們早就追上了準備施法者們的升環速度。
「魚人之夜後，我最近的確感覺自己的魔法水平與日俱增。」
陳舟點了點頭，十分認可魔寵的觀點：「這麼說來術士真的很爽啊，吃飯喝水都在變強。」
老塞坦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最近才半隻腳踏入2階。
陳舟到這個世界才兩個月半，就已經快要2階了。
若拿老法師作對比，這個速度說是坐地日行八萬里也不為過。
「那是因為你的靈魂比較強吧。」
傑瑞對此不置可否。
職業者的晉升同時也是靈魂的升華，身體、知識、技巧、精神力都符合要求後才會步入下一個階層。
巧的是這四個要求中，術士的血脈與術法起源（夠高級的話）都能滿足前三點條件。
由於未知原因，陳舟的精神力也比普通人強得多。
這樣一來，前期升級快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根據我的推測，等伱步入3階或者4階後，變強的速度就會慢下來了。」
「在這之前，只要你稍微努力一點，一年之內至少能接近3階。」
然後速度就會減慢到一年一級乃至幾年一級，甚至終生無法寸進……這就要取決於血脈與術法起源的階級了。
但根據他的推測，《人生規劃》提供的「魂之轉身」捏出來的身體應該足夠強，說不定一直活著能慢慢成長到九環呢。
「不過，既然我的一半魔法都來自血脈，如果我變成其他種族就再也用不出來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打算換個身體嗎？那我推薦太空倉鼠做你的新身體，我們超級可愛的！」
「其實我覺得我也……不說了，我只是看到血統法術中有個叫做巨人形態的變化類法術，因此才會想到這點。」
陳舟的魔力構成是45%的寒冷、45%的光耀與10%的其他。
過半極寒性質的魔力源自血脈，讓他不禁擔憂自己萬一需要變形成其他種族解決一些這具身體解決不了的事情時，會不會因失去大半魔法而遭受威脅。
不是經常有笑話說某些法師只靠一個「戰法轉換」後就去找戰士對線，結果被動作如潮、動作如潮還有動作如潮砍爆了嗎？
「不會，無論是血脈還是術法起源的魔法都在你的靈魂中，變形會有一點影響但不多。」
聞言陳舟若有所思，這是否意味著自己可以變形成更小的生物讓傑瑞馱著自己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