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術士與施法者們不得不說的那些事
「術士？」
聽到陳舟的問題，以雜談為佐料下飯的斑貓人閃電就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眼神愈發明亮起來。
「閃電可太了解術士了！」
術士駕馭著與生俱來的魔法，這股潛藏的力量瀰漫在他們的身體、心靈和靈魂深處，成為了他們的組成部分。
不過由於魔法就是術士的一部分緣故，他們施展魔法不需要任何系統的學習，只需要熟練與魅力。
這也導致，不學無術的術士們經常會將自己魅力用在其他一些奇怪的地方。
「魅力？長得好看就能施法？」陳舟不解，那整容行嗎？
「魅力可不僅僅是長得好看那麼簡單而已。」
斑貓人富節奏地晃動著刀叉，優越地解釋道：「它所代表的是人格、魄力、氣度、吸引力、領導力與外觀上的吸引力，外表只不過是魅力的旁枝末節罷了。」
同時，它也衡量著超自然方面的天賦。
不過術士大多長得很有吸引力就是了，說完這句話後對方又小聲嘟囔道。
總而言之，高魅力的人哪怕蒙上臉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變成他人人生中永遠無法忘記的一部分。
從這個角度來看，湯姆就很「術士」。
體格健壯而有力、整潔的淺黃色毛髮仿佛在油燈下閃爍著金光、與同族截然不同的冰藍色瞳孔既像是北地無盡的冰川，又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極光。
言談舉止充斥著自信的氣度，又給人一種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疏離感。
任誰也無法輕易忘卻這個仿佛與自己不處於同一個世界的虎人。
同樣具有著高魅力的吟遊詩人就不同了，他們往往擁有著另一重吸引力。
人們可能畏懼一個不起眼的法師，也可能忌憚某個看似友善的術士，但通常都不會排斥任何吟遊詩人。
那些強有力且充滿魔力的歌謠、事跡以及新的樂曲，甚至能讓聆聽者暫時忘卻煩惱和憂慮，讓最底層的勞動者也能享受到這一兩個小時國王般的夢幻與輝煌。
「當然，術士和吟遊詩人還有著一個共性，那就是他們都能輕輕鬆鬆地騙異性上床。」
說罷，斑貓人略帶遺憾地看向很術士的湯姆：「只可惜詩人的魅力不像是術士那樣，連異族都能輕鬆吸引。」
陳舟聳了聳肩，他確實很受到魚群的歡迎就是了，能釣到大魚多半也是拜此所賜，也不知等級別高點之後能否釣上海怪之類的東西。
或者突然竄出個大佬想要扒掉他的皮帶回去收藏。
有關術士的黑料姑且不論，透過閃電滔滔不絕的逸聞，他大致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魔法並非禁忌，正常情況下施法者基本不太會被教會揪出來燒死。
術士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會遭到猜疑（且大半是源自他們過於自由的作風），但至少不會像法師那樣遭到多數人的戒備。
每個術士都可能是一個自走的火藥庫，可能把房間和自己炸上天，或者拐跑別人的老婆。
但至少有九成八以上的術士，都不像法師那樣隨便得到一點禁忌知識就能喚起無窮無盡的死靈以及惡魔大軍，或是製造出連最邪惡的歹徒都唾棄不止的夢魘造物，亦或某個實驗失敗導致一整個國家化作死域。
而之所以絕大多數術士最多也就犯下小奸小惡，主要是源於他們自身的一項特性。
「術士無法選擇自己的魔法？」陳舟有些無法理解閃電對於術士危害性的解釋，「你是指術士的魔法是隨機的？」
見對方如寶石版明亮的眼底那不似作偽的驚訝，斑貓人詩人心中對於對方術士身份的懷疑漸漸淡去。
「不是隨機，是術士有限的魔法數量受限於術法起源。」
是魔法選擇了術士，而非術士選擇了魔法。
餓透了的斑貓人舔了舔盤子，用最通俗的方式比喻道：「魔法對法師而言是一道精美的算式，對詩人而言是一曲值得回味的歌謠，對牧師而言是神明的賜福，對術士而言則是手中黏土。」
術士可以把屬於自己的黏土隨便揉捏成喜歡的模樣，但他們能夠捏造出來的魔法卻也受限於黏土的材料——術法起源。
舉例而言：
一個火血脈的術士覺醒不出水系法術，哪怕僅僅是最簡單的一個造水術。
一個風暴起源的術士能召喚無窮無盡的雷暴，但也召喚不出哪怕只有區區一抔黃土。
「正因如此，法師覺得術士不學無術，術士覺得法師毫無靈性，他們又都覺得牧師無法自力更生、詩人只能糊弄一些鄉野村婦而非元素、泥怪、植物、構裝或不死生物。
「但閃電覺得其他施法者都是閒的，詩人們的精髓在於音樂，術法只不過是它的衍生物之一罷了。」
聞言陳舟點了點頭並深以為然，不學無術怎麼了，也不是術士自願的啊。
若人物卡上的數據屬實，他穿越前後智力從16掉到了11，雖然不知道評判標準，但大概和弱智沒什麼區別？
※正常人類的全屬性範圍大致為10-11。
我都已經有智力缺陷了你還要我動腦子？
這不難為我胖虎嘛！
「喵……閃電吃飽了，感謝貓之主的饋贈。」
將光潔如新的盤子放回桌上，斑貓人同時結束了晚餐與術士話題，隨即看向面帶驚訝的陳舟：「湯姆，咱們一起去找傳說中的詩人『蒼白歌者』歸隱的地方吧。其他財寶都歸你，閃電只要創生聖言！」
「蒼白歌者？」陳舟警覺，這名字聽起來可不太安全。
他是缺錢沒錯，釣了一個月的魚也才攢下來5個銀幣，但不打算冒著生命風險賺錢。
得益於「人生規劃書」的存在，他只要按部就班的生活就能過得很好了。
「蒼白歌者是北地最著名的吟遊詩人，冰雪都會為她的歌聲陶醉獲得生命。
「閃電尋思著，那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創生聖言，否則冰雪這種死物怎麼會擁有生命呢？」
這位傳說中的詩人最終在探索北地的盡頭時失去了全部音訊，陳舟有理由懷疑對方是在發現世界是個球後跑南極體驗別樣生活去了，但斑貓人卻認定蒼白歌者多半死在了探索途中。
「那麼問題來了，連傳說中的詩人都會死在北地，你一個瘦弱不堪的斑貓人又怎麼在風雪中活下去呢？」
風雪、雪地精、元素、波波、霜巨人、白龍，北地的致命威脅不勝枚舉，陳舟的智力起碼要降到⑨才可能相信詩人的鬼話。
「喵……咱們或許可以去找冰川矮人與雪精靈的幫助？」詩人試圖對好心人過魅惑檢定。
但陳舟豁免了：「容我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