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信仰普查與諧律道途
混死工資在工位上摸魚的一天照常結束，當這天臨近傍晚時，布布的星界怪獸展讀到一半的陳舟終於將XP積攢到了一千以上。
書中所描繪的傳奇倉鼠布布與坐騎明斯克在多元宇宙的冒險令人心馳神往，但一想到冒險途中面臨的危險，弱小、可憐、無助但能吃的術士就覺得還是決定擺了。
時至今日，來自地球的穿越者也還感到安全感的缺乏。
於是一到家就用1000XP解鎖了道途相關知識。
道途是凡俗生物踏上傳奇之旅的途徑，是從濁骨凡胎蛻變為神話英雄的力量源泉。
每一種道途所代表的是一種終極願景，會從底層邏輯開始改變他們的能力。
通常情況下，只有達成某種特殊的壯舉亦或接觸到一件神器時才會開始傳奇行者們的升華之刻，使其獲得第一個神話階層。
然而在《人生規劃》的影響下，陳舟能夠在每個偶數ECL時自行選擇，按部就班地沿規划走完自己的傳奇之旅。
一旦他選定了自己的道途，就會開始從中獲得神話之惠。
「道途的數量也太多了吧，這樣我得選到什麼時候……」
解鎖的知識中還包括對各種道途的解釋與能力介紹，讓陳舟一時間更加難以做出選擇。
就在他翻看到一個名為「御衡者」的道途時，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來人是繁花港情報廳的納特亞，正在執行男爵交付的任務，對繁花港的人口與信仰進行普查。
「信仰普查？」
陳舟還是第一回聽到這種迷惑的行為，花那麼大精力就為了調查個信仰？
「港口城市文化複雜、人流量大，確認居民的大致信仰是很有必要的。」
普查之納特亞解釋道，各個信仰的忌諱自是不必多說，占比較高的信仰也需要更多的神殿與預算。
而一些在卡洛斯王國非法乃至遭受打壓的信仰，則要在露出苗頭時就開始遏止。
聞言陳舟卻是樂了：「邪教徒又不傻，他們為啥要告訴你自己信邪神？」
這樣豈不是自尋死路？
「所以就會有我這樣專門進行信仰普查的人。」納特亞搖了搖頭，懶得與對方多做解釋。
他已經下意識解釋太多東西了，嘖，術士！
陳舟若有所思，大致明白了對方的能力——多半是探測談話者是否說謊甚至能夠讀心的類型。
只不過，他不太確定這種探測是基於主觀還是基於客觀。
無論如何，在這個普查官面前最好不要亂說話，也不要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麼，湯姆先生，這裡只有你自己住嗎，你的信仰是什麼？」
「只有我一個人住。」
陳舟理直氣壯地回答道：「至於信仰方面，我是一個泛信徒。」
意即什麼都信一點的人。
納特亞刨根問底地追問：「泛信徒？那麼具體是哪些神明呢？」
「這說不好，我平等的相信所有對我而言有價值的神明存在。」畢竟初來乍到得陳舟也認識不了幾個神。
聽聞此言，通過某種能力判斷此言非虛的普查官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有價值就相信，沒價值就不相信？
他還是頭回見到把利益至上說得如此明目張胆的人，這就是異族文化嗎？
那些隔三差五就改個信去神殿領免費雞蛋和糧油的大爺大媽都沒有你這麼清新脫俗。
不過這種類型的泛信者沒有太大的危險——把自己看得高於一切的他們過於自負，並不會全身心投入某種單一信仰。
除非他們確定這能為自己帶來極致的利益……那些不受承認的偽神偏偏大多沒有這種能力與家底。
「明白了，感謝你的配合。」
納特亞初步將對方列入安全範圍，隨即在臨走時，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另外，男爵時常都在招募人才，尤其是有能力的施法者，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有意願可以直接去領主府報到。」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去了隔壁，一家由石獵侏儒開的鍊金用品商店。
普查官離去之後，關門回房的陳舟一直在思索對方臨別之際的話語。
繁花港的主人，有著鮮花女士之稱的男爵那裡會有適合施法者的工作……
憑自己的天賦與潛力，很可能找到一份不錯的鐵飯碗。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現在當充電寶是每天工作5分鐘，每月10金幣的工資。
如果去當公務員工資可能會稍微漲點，可還能這麼悠閒嗎？
會不會像剛剛那個納特亞一樣苦逼到挨家挨戶下基層？
陳舟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不到3環乃至4環的低端施法者公務員是沒有資格坐辦公室的！
因而他果斷一臉嫌棄地回到了房間，繼續挑選適合自己的道途。
最終，陳舟總算在資料的後半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選擇——諧律道途。
諧律，即協和於音律。
踏上諧律道途的律者，所追尋的是與自然同調的自由之律，所奏響的是響徹外域的和諧之歌。
但這種音律卻並非常規意義上的音樂，而是一種道法自然的意境。
簡而言之，這既是個適合施法者，接近自然、中立一側，所需求的特質並非感知反而是魅力的道途。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這個道途會在第3個階層送一頭狂歡龍！
準確來說是從外層界的極樂境契約一個非常可愛的龍類夥伴。
於是在認真地比對了各種奇妙與超凡之力後，意識到什麼能力的權重也比不過狂歡龍的陳舟果斷做出自己的選擇，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律者。
「那麼，為了慶祝我就職冰之律者，是不是應該先開啟一次大崩壞？」
可惜並沒有人能來吐槽混淆概念的自己，陳舟只好開始了解選定道途後的道途特性與能力。
分別是每天可以使用3+2*階層次的「神話之力」，以及消耗1次神話之力即可施展任意術士法術的「狂野奧術（su）」。
前者是所有神話之惠的基礎，後者則能夠達成任何在自己當前級別（2級）的效果，但無法使出超出自己能力的法術。
至此，陳舟總算在時隔一個月後完成了對自身能力、道途的選擇，以及對職業的規劃。
恰在此時，屋外似乎出現了某種異變。
「該死！為什麼會有幾百隻寇濤魚人的幽魂出現在城市裡！」
隔壁店裡進行人口與信仰普查的納特亞發出了驚懼的吶喊。
人在家中坐，怪都能從天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