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之內,李剛和李強宛如兩隻失控的猛獸,依舊瘋狂扭打,大有不把對方弄死,就不罷休的架勢。李剛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揪住李強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拉向自己,與此同時,他的膝蓋迅猛地向上頂去,帶起一陣風聲,目標直奔李強的腹部而去。
李強則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側身一閃,那動作快如閃電,緊接著,他的拳頭如密集的雨點般朝著李剛的頭部瘋狂揮去,嘴裡還不停地發出憤怒的怒吼,那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迴蕩,震耳欲聾。
他們二人的身體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每一次翻滾都伴隨著揚起的大量塵土,周圍的其他犯人像是看到了什麼精彩絕倫的表演一般,自動興奮地圍了過來,大聲呼喊著。
有的犯人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滾圓,拼命地為他們加油助威,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仿佛要衝破看守所的屋頂;有的犯人則在一旁指指點點,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裡不時發出幾聲怪笑,整個場面混亂至極,仿佛一個喧囂而瘋狂的格鬥戰場。
劉俊義三人如一陣旋風般迅猛地衝進了看守所,他們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劉俊義瞪大了雙眼,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火焰,他用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你們都給我住手,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那聲音如同驚天炸雷般在看守所內驟然響起,震得牆壁似乎都在微微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轟然倒塌那樣。
霍震南和魏晨光也齊聲呵斥,他們的聲音威嚴而有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形成一股強大的足以震懾人心的強大氣場。
這突如其來的呵斥聲讓李強和李剛二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們的身體還保持著攻擊的姿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眼睛裡布滿血絲,那眼神猶如餓狼一般惡狠狠地盯著對方,仿佛只要稍有機會,就會再次撲上去。
李強和李剛二人在警員的押送下,分別坐在了看守所內的椅子上。
他們的頭髮亂得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鳥巢,衣服被扯得破破爛爛,布條在風中搖曳,臉上和身上滿是淤青和血跡,那淤青一塊接著一塊,深淺不一,有的地方還在滲血,汗水濕透了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狼狽到了極點。
劉俊義剛要開口教訓這二人,魏晨光卻輕輕擺了擺手。
劉俊義一臉疑惑地皺起眉頭,不解地說道:「老魏,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倆剛打完架,現在不正是趁熱打鐵,好好點撥點撥他們的好時機嗎?怎麼能直接回去呢?」
魏晨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自信滿滿的笑容,他胸有成竹地說道:「組長,稍安勿躁。先讓他們冷靜一下,我們回辦公室,我自有安排。」
劉俊義雖然滿心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魏晨光給過他們太多驚喜了。
片刻後,劉俊義帶著霍震南和魏晨光離開了看守所,返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魏晨光徑直走到電腦前,熟練地打開了看守所內的監控攝像頭畫面。
只見畫面中的李強和李剛兩人,儘管打完架後一身傷,但此時卻對視一眼,然後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在寂靜的看守所內迴蕩,與之前的激烈打鬥形成了鮮明而詭異的對比。
隨後,他們開始聊起了家庭的事。李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那手背在臉上留下一道暗紅色的痕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說道:「剛哥,我後悔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啊,咱們為了一點錢,把自己搞成這樣,還不知道以後孩子們會怎麼看我們,以後從監獄出來,這個社會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剛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在他看來,他們倆人很可能就是死刑了,別說什麼監獄了,沒意義。
李強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那時候我剛從大學畢業,進了一家私企打工,每天辛苦工作,卻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
「直到後來,他出現了,他奶奶的,就是因為他在酒吧裡面炫富,告訴我他有一個賺錢的好路子,只要我們跟著他干,就能輕鬆賺大錢。我他媽當時鬼迷心竅,心動了。」
「真可惜啊,當時要是相信天上不會掉餡餅,現在我又豈能越陷越深?」
李剛聽了,苦笑著也說起來:「這世界,沒有後悔藥,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接下來,警方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配合就好了,強子,你別再逃避了。」
「嗯,警方已經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了,王洪剛算是最新目標,我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行了,你別替他感到愧疚了,想想你自己,想想你的家人吧,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李強沉重地點了點頭,這一刻,他也徹底地意識到了,李剛之前真的沒有刻意地搞他。
這一切算起來都是身不由己,反正情況很微妙,魏晨光看著監控畫面,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打了一個響指,興奮地對劉俊義和霍震南說:「看,我的辦法有用吧?他們現在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也願意敞開心扉聊聊家庭和過去的經歷。」
「這時候我們再去和他們談,效果會更好一點,他們在打架的時候把對彼此的怨恨都釋放出來了,現在內心反而更加平靜,也更容易接受我們的引導。」
劉俊義看著監控畫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老魏,還是你有一套呀,那我們什麼時候再去和他們談?」
魏晨光思考片刻,開口說道:「再等一會兒,等火候成熟吧,等他們聊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去吧,現在我們先準備一下接下來的審問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