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魏晨光說的是事實,他害怕自己會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他的心理防線開始動搖,他開始考慮是否要配合警方的工作,以爭取減刑的機會。
魏晨光繼續說:「你現在還有機會,只要你如實交代你的罪行,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們會考慮在量刑的時候對你從輕處理。但是如果你繼續隱瞞,那麼等待你的將是更加嚴厲的懲罰。」
「你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胖子終於忍不住了,他哭著說:「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
魏晨光和劉俊義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而劉俊義更是有些感慨,這效率也太快了。
其實大部分罪犯都是如王大力這般的,像張超那樣的瘋子,只是小部分。
沒人會跟刑期過不去,是吧?
除了張超那種只想死,不想活的精神病。
劉俊義目光嚴厲地繼續問道:「你詳細說一下你和壯碩男子的合作過程,不許有任何隱瞞!以及你們為什麼要懸賞劉紹齊。」
胖子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哆嗦嗦起來,他結結巴巴地說:「是他在暗網上先聯繫我的,當時我正處於一種很迷茫又渴望賺錢的狀態。他說有一些人需要處理,問我有沒有興趣幫忙。為了錢,我答應了。」
「後來,他想讓我幫忙尋找一些人,要做一些,嗯,你們懂的,我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劉紹齊,因為他跟我有仇,聽到可以報復他,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而他似乎也有著一種扭曲的心理,他覺得虐警察更刺激,所以我們一拍即合,就決定懸賞劉紹齊。」
魏晨光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厭惡,問道:「說得倒是簡單輕鬆,好像你壓根沒幹過什麼一樣。」
魏晨光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王大力,你在暗網上還做過什麼其他違法的事情?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很多線索。」
胖子的頭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口,他不敢看魏晨光的眼睛,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我還發布過虐貓視頻。每次發布一個,就會有人給我錢,因為有很多心理扭曲的人喜歡看這種殘忍的東西,他們在暗網上形成了一種畸形的市場需求。我知道這很殘忍,很不道德,但是我當時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根本沒有考慮後果。」
劉俊義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大聲呵斥道:「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你難道不知道這些行為是對生命的褻瀆,是對道德和法律的公然踐踏嗎?」
胖子被嚇得一哆嗦,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起來,他哭著說:「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只是想賺錢,我沒有其他辦法。我從小生活在一個貧窮又沒有愛的家庭里,我從來沒有感受過溫暖,所以我才會被金錢迷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魏晨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說:「你繼續交代,你們這個組織還有哪些人?他們都在哪裡?你要清楚,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警方,爭取從輕處理。」
胖子連忙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惶恐,他說:「我只知道壯碩男子和他背後的一些人,但我不清楚具體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壯碩男子很謹慎,他從來不會透露太多關於組織的內容,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事。」
「我也很害怕,我怕他們會報復我,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我必須要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魏晨光看著胖子,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你詳細說說你自己的經歷,從你小時候開始,你要如實交代,這對你自己有好處。」
胖子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開始講述自己的悲慘故事:「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父母經常因為生活的瑣事爭吵,根本沒有心思管我,我哥哥比我大幾歲,他也沒有得到父母的關愛,所以他經常帶著我在外面混。」
「我們在街頭認識了一些不良少年,他們教會了我們偷東西。我第一次偷東西的時候,心裡非常害怕,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但是看到哥哥和那些人都沒有被發現,也沒有受到懲罰,我也就慢慢膽子大了起來。」
「後來,我哥哥因為偷了一個貴重的東西,被劉紹齊抓進了監獄。我那時候還小,不明白為什麼哥哥會被抓,我只知道我恨劉紹齊,覺得是他把哥哥從我身邊奪走了。」
胖子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歷,然後繼續說:「哥哥被抓後,我更加墮落了。我開始和那些不良少年一起做一些不好的事,後來,我因為一些事被送進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我遇到了一個人,他看起來很神秘,他給我講了很多關於暗網的事情,說在暗網上可以賺很多錢,而且不會被抓住。他還說暗網是一個可以讓人隨心所欲的地方,只要你有膽量,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當時很心動,就想著等我出去後一定要試試。」
胖子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悔恨,接著說:「我從看守所出來後,就按照那個人給我的方法,進入了暗網。剛開始,我只是在暗網上做一些小的違法事情,比如賣一些盜版的東西。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還能賺到一些錢。後來,我慢慢接觸到了一些更黑暗的東西,比如虐貓視頻。我發現只要發布這些殘忍的視頻,就會有人給我錢,而且錢還不少。我就越來越沉迷於這種賺錢的方式,我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一條快速致富的捷徑。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深淵。」
魏晨光打斷他的話,嚴肅地說:「別瞎編了,王大力,你怎麼不說你偷包盜賊和飛車盜賊的經歷呢?只會說自己可憐?詳細交代!不要避重就輕!你也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心理,如實交代你的所有經歷。」
胖子聽到魏晨光的呵斥,身體猛地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
他咽了咽口水,重新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好吧,警官同志,我的確隱瞞了我飛車盜賊和偷包盜賊的經歷。」
「前面我沒有撒謊,說的都是實話,改變是從我哥哥被抓那時開始,當時我...」
「沒用的話不必說了,少在那扯什麼你不了解暗網組織,我現在要知道組織的消息和隱秘!」魏晨光起身,露出一副就要轉身離開的神色:「你要是不說,那就在這裡等著判刑吧!」
「同志,同志,我說!」胖子趕緊大聲吼道:「其實...在看守所里,我並不止是經歷了剛才所說的那一點,而是...」
「你加入了所謂的組織,對吧?」魏晨光冷笑,他可是心理學家,所有想跟他玩心理的,沒有人能玩過他。
胖子咬著牙點點頭:「是,我的確加入了組織,看守所的那位給我講了很多關於暗網的事情,說在暗網上可以賺很多錢,而且不會被抓住。我當時很心動,就想著等我出去後一定要試試。我從看守所出來後,就主動聯繫了暗網的一些人,想要加入他們的組織。」
「我加入後,被分配到了信息傳播的分工。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尋找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然後將我們組織製作的一些殘忍視頻發布給他們,吸引他們付費觀看,同時也負責尋找一些潛在的目標,為組織的其他活動提供信息支持。」
「和我聯繫的是一個叫李剛的人,他就是壯碩男子的上級,也是他拉攏我進來的。李剛在組織里很有地位,他給我描繪了一幅美好的藍圖,說只要我按照組織的要求做事,就能賺到大錢,過上好日子。我當時被他的話迷惑了,就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李剛他在現實之中的工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