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隊,辦公室內。
霍震南聽魏晨光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打破了寂靜,也將眾人的思緒瞬間從一年前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審訊拉了回來。
他滿臉興奮地說道:「怎能忘記啊,當時可真是大快人心,我還記得被抓的X和K,嘖嘖,可惜他們已經伏法了,不過到現在,我想想都仍覺得振奮。」
魏晨光微微抬起頭,表情卻沒有太多的波瀾,他緩緩開口,給眾人澆了一盆冷水:「先別忙著高興,你們還記不記得神秘人 X一直心心念念想回他自己的國家?這一年,我去了一趟神秘人 X所在的國家,那一趟經歷,讓我深刻意識到,我們所面對的暗網組織,其龐大程度遠超我們的想像。」
魏晨光輕輕皺了皺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剛到那個國家,我就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抑與混亂。大街小巷看似熙熙攘攘,但在那看似平常的表象之下,暗網組織的觸角無處不在。」
「而且,那裡戰亂頻發,這也是暗網組織能迅速擴大的原因之一。」
「我發現,在他們的首都,一些繁華的商業區里,不少看似正規的大型企業,實則都與暗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有一家名為羅氏集團的企業,表面上是從事國際貿易與高端金融服務,在市中心的金融區擁有著氣派的寫字樓,員工們穿著光鮮亮麗,進進出出,一副精英模樣。」
「但實際上,它卻是暗網組織在這個國家的一個重要資金流轉樞紐,通過複雜的金融手段,將來自世界各地的非法所得進行洗白,然後再分散投資到各個看似合法的項目中,以此來掩蓋資金的來源。」
「這家企業,是神秘人X家族的。」
「還有在他們的沿海城市,有一個叫黑岩港的地方。」
「那裡魚龍混雜,碼頭工人忙碌地裝卸著貨物,商船來來往往。然而,其中有不少船隻在深夜偷偷進行著非法走私活動。」
「暗網組織掌控著一些小型船隊,將從其他國家掠奪來的文物、珍稀動植物製品以及毒品等違禁品,在這裡卸貨,然後再通過當地錯綜複雜的地下運輸網絡,運往內陸地區進行分銷。」
「我曾親眼看到,在一個昏暗的倉庫里,堆滿了從各地運來的走私物品,有古老的陶瓷、精美的字畫,還有一些被囚禁在籠子裡的珍稀動物,它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而那些暗網成員卻在一旁冷漠地清點著貨物,商量著如何獲取更大的利益。」
「在一些偏遠的山區,暗網組織甚至建立了秘密的訓練營。」
「他們招募那些貧困潦倒、走投無路的年輕人,用金錢和虛假的承諾誘惑他們加入。」
在訓練營里,這些年輕人被灌輸著極端的思想,接受著各種軍事技能和犯罪技巧的訓練,成為暗網組織的傀儡和打手。我遇到過一個曾經在訓練營待過的年輕人,他眼神空洞,神情麻木,身上滿是傷痕。
他告訴我,在那裡,他們每天都要接受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如果有人稍有反抗或者表現不佳,就會遭受毒打和各種殘酷的懲罰。」
聽到這一段講述,所有人都不由得想起來羅明。
但眾人還沒等繼續思索,便被魏晨光再一次打斷。
魏晨光掃了一眼眾人:「諸位,我之所以又回國,是因為我深知,我們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暗網組織在境外的活動,我們管不了,但是境內的,我們必須要處理掉,而境內的暗網組織內活動,又重新燃燒起來了。」
「什麼意思?」劉俊義雙眸一凝。
「字面意思,劉隊,暗網組織本部在境外,可我們境內的市場,呵,他們依舊不願意放棄吶。」
「不過此事不急,我只是先給你們打個預防針,很快,你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聽完魏晨光的講述,辦公室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與此同時,境外,某國,陽光肆意地灑在一座奢華至極的別墅上。
別墅四周被精心修剪的花園環繞,花園裡奇花異草爭奇鬥豔,中央還有一座造型精美的噴泉,清澈的泉水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別墅內,一位年輕人正慵懶地斜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身上松松垮垮地穿著一件昂貴的絲質浴袍,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小麥色結實的胸膛。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卻又帶著一種隨性的魅力。他的手中輕輕搖晃著一杯頂級的紅酒,那紅酒在剔透的水晶杯里緩緩旋轉,散發出濃郁而迷人的香氣。他微微眯起眼睛,將酒杯湊到唇邊,輕抿一口,感受著那醇厚的酒液在舌尖散開,喉嚨里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在他的對面,是一面巨大的液晶電視屏幕,此時屏幕上正播放著本國的新聞報導。
畫面中,硝煙瀰漫,戰火紛飛,兩個軍事武裝隊伍正在激烈地交火。一方是身著迷彩軍裝、裝備精良的政府軍,他們的隊伍浩浩蕩蕩,大約有數千人之多;另一方則是由當地的反政府武裝組成,他們雖然裝備略顯簡陋,但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和頑強的鬥志,也毫不示弱。
鏡頭切換到戰場上,槍炮聲震耳欲聾,士兵們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據報導,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數周之久,目前政府軍已經傷亡了數百人,而反政府武裝的傷亡數字也在不斷攀升。
然而,這一切的血腥與殘酷,在年輕人的眼中仿佛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依舊是那樣的慵懶和隨意。
他甚至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仿佛這電視裡播放的戰爭離他十萬八千里遠,與他此刻的愜意生活毫無關聯。
他漫不經心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品嘗著美酒,心思似乎已經飄到了今晚的派對該邀請哪些名媛淑女之上,對於電視裡的戰爭,他表現出了一種極致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