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設備上接收到了劉俊義發來的摩斯密碼信號。
那尖銳的信號提示音在寂靜的車內如同炸雷般響起,技術人員們瞬間像是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迅速圍攏過來。
他們的臉上原本帶著些許疲憊與放鬆,此刻卻在分析信號後瞬間面色劇變。
戴著眼鏡的技術人員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平頭男技術人員則是猛地一拍大腿,低聲咒罵了一句。
其中那名平頭男技術人員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拿起對講機,趕緊給特警隊匯報:「報告隊長,收到緊急消息,倉庫內有炸彈!並且裡面埋伏人數眾多,預估上百人。具體位置在東郊廢棄化工廠最裡面的倉庫,請指示!」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沙啞,語速極快卻又努力保持清晰,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信息記錄,生怕遺漏任何一個關鍵信息。
在距離廢棄化工廠約五百米外的一片雜草叢中,此處雜草叢生,草葉茂密且堅韌,足有半人多高,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低聲嗚咽。
此地隱藏著一名警方的瞭望員。
他身著特製的迷彩服,那迷彩的紋路與周圍雜草和泥土的顏色完美融合,仿佛他本就是這片荒野的一部分。
臉上塗滿了偽裝油彩,油彩的色澤與陰影巧妙搭配,不僅掩蓋了他的面容特徵,更讓他的臉部輪廓在這昏暗環境中若隱若現。
他整個人以一種極其低伏的姿勢趴在地上,只有頭部微微抬起,透過一款具備超強夜視功能和高倍放大效果的望遠鏡密切注視著倉庫方向的動靜。
他身旁放置著一台小型的、具備加密通訊功能的單兵電台,電台的指示燈不時閃爍著微弱卻穩定的綠色光芒,這是他與外界聯繫的生命線,也是整個行動中信息傳遞的關鍵節點。
當他的通訊設備接收到技術組發來的信息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那原本因長時間潛伏而略顯麻木的面部肌肉迅速緊繃起來,雙眼圓睜,眼白在油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這四個大哥玩得太狠了!別他媽再玩脫了!」他壓低聲音卻極為激動地咒罵著,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蚯蚓般微微凸起,跳動著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隨後,他迅速且熟練地操作通訊設備,以簡短而急促的話語通過加密頻道詢問技術組人員詳細情況。
技術組那邊快速回應,那聲音透過耳機在他耳邊響起,清晰而冷靜地告知他劉俊義傳來的最新指令是現在立刻馬上強攻。
聽到這個消息,特警隊長在距離化工廠兩公里外的臨時指揮車內也是一臉懵逼。
他身材魁梧,堅毅的臉龐上此刻卻滿是糾結與凝重。他眉頭緊皺,那深深的皺紋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心中暗自思忖:「這幾個大哥是真會玩,拿命玩啊!要是我們強攻,暗網組織也玩命抵抗怎麼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倉庫里到處都是炸彈,兄弟們的生命安全將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稍有差池,便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但時間緊迫,不容他有過多的猶豫。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那眼神猶如夜空中的寒星,瞬間堅定起來。
命令下達後,便衣支隊的警員們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他們分散在各個隱蔽的角落,眼睛緊緊盯著倉庫的出入口,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有的警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卻因怕暴露位置而不敢抬手擦拭;有的警員則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次行動能夠順利完成,大家都能平安歸來。
而特警隊員們則迅速行動起來,第一隊的隊員們攜帶專業的拆彈設備,小心翼翼地朝著倉庫靠近。
他們的腳步輕盈而迅速,眼神堅定而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炸彈的角落。
另一隊特警隊員與刑偵隊員們相互配合,呈戰術隊形向倉庫推進。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穿梭,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著罪惡的巢穴洶湧而去。
倉庫內,對峙仍舊在進行。
霍震南挾持著神秘人 X,那冰冷的槍口緊緊抵在神秘人 X的太陽穴上,手臂如同一根堅固的鋼樑,紋絲不動。
霍震南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他的呼吸沉穩而有節奏,仿佛周圍的混亂與他無關。
神秘人 X卻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試圖尋找一絲轉機,他的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仍強裝鎮定:「霍警官,你這樣做是沒有好結果的,太極端了!而且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嗎?我們的勢力遠超你的想像,一旦你開了這一槍,你和你的家人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死亡的恐懼,又有對霍震南的威脅與利誘,身體微微扭動,試圖掙脫霍震南的控制,但每一次掙扎都換來霍震南更有力的禁錮。
王洪剛站在一旁,顯得最為沒有存在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心中暗自感慨:這幫條子比自己都會玩命,孤身前往敵人的大本營,還挾持了對方老大,真是有志氣。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對眼前局勢的震驚。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仿佛是一個局外人,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神秘人 K眼瞅著霍震南不打算放開神秘人 X了,這群警察也壓根沒有跟自己合作的打算,明白神秘人 X是徹底玩脫了。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該爭取的都已經爭取了,現在只能是金蟬脫殼,回到大本營了。
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稍微好一好,想到這裡,他也有些崩潰,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場鬧劇,白折騰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聽神秘人 X的,自己悄無聲息地就走了,說不定結果還能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