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虎軀一震謝承澤,張口道是神經啊

  朱小彪頓時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騙鬼呢你。」他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歐陽久摟住朱小彪的肩膀,微微用力將他往詩板那邊的方向送去,打趣道,「有喜歡的詩嗎?想好一會兒去見誰了嗎?也不知誰會看上你的詩,哎呀,若是對方知道你家中有那麼多美妾,也不知願不願意嫁給小朱大人呢~」

  「切!我定然是要去見殿下的!」朱小彪得意洋洋道,「殿下與我定然心意相通,只有我倆的字跡是最丑的,他一定能從百詩當中,精準地找到我的詩!」

  歐陽久頓時笑得不可開支。

  小朱大人,還真是單純啊!

  他難道沒看到,荊澤特意與來收詩的卞陽春叮囑了什麼,而沈淵也與卞陽春特意叮囑了什麼嗎?

  那首詩,註定不會被送去女客那邊,而他的殿下,也註定不會選他啊~

  ……

  在相會環節前,眾男客會選擇自己心儀的女詩,也相當於選擇了自己想要相會的女子,拔得頭籌的十二號詩和十三號詩前,站了不少氣質卓佳的男子,有慕詩而來的學子,亦有京中年輕的權貴男子。

  對於公子哥們來說,他們最是識得盛依人和程無雪的字跡,雖然最後的結局一般都是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但過程還是走一走的。

  公子哥們開始競爭優先見面權,學子們見了也想同台競技,卻被以前參宴過的學子告之,若不想找麻煩,最好不要與他們競爭。

  京中貴女,又豈是些寒門學子有資格結識的,除非才學頗佳受到這些公子哥的賞識,他們願意帶你一起過去,才可能有幸見其真容。

  階級怎會輕易打破。

  上層「資源」又怎會向下層派送。

  朱小彪並沒有結識貴女的打算,他兢兢業業地在詩板上尋找謝承澤的那首詩,結果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

  他不由撓了撓腦袋,問旁邊的歐陽久,「我是看得太快錯過了麼?怎麼沒看到殿下的詩?你幫我一起找找吧!」

  歐陽久正在折桃花,聞言「哦」了一聲,「沈大人早就把詩帶走了。」

  朱小彪:???

  半晌反應過來,朱小彪氣得摔了一把空氣,憤憤道,「可惡!我真是看錯人了!」

  他還以為沈大人十分周正呢!沒想到也會搞特權!

  「哼,他想與殿下相會,但殿下可不一定會選他的詩!」朱小彪表情陰暗地狠笑道,「且不說我的丑字在詩板上出類拔萃,荊澤的詩也是膾炙人口,讓人可以一眼注意到。相比之下,剛剛卞兄念的那些詩,沒有一個算是特殊的,若是沈大人的詩在裡面,殿下定然無法猜出哪首是他所寫!」

  歐陽久配合地點點頭,「沒錯。」

  不過,你也說了,若是沈大人的詩在裡面,可惜的是,沈大人的詩根本不在裡面。

  事實確實如此。

  待男客這邊評出了首名,這些詩便送去了女客那邊,而被吩咐了的奴婢,也將那首沈淵所寫的詩,悄悄地遞給了謝承澤。

  謝承澤展開一看,頓時虎軀一震。

  二十三號詩。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桃衣嬌郎,本人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伶俐慧郎,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雪玉誘之。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玉樹俊郎,願被囚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玉樹俊郎,願被鞭之。

  謝承澤:神經啊!

  紅著耳根將紙張飛快地團成皺球,生怕旁人瞧到,謝承澤塞進袖子裡的暗袋,輕咳一聲後開始有模有樣地學著貴女們挑選自己相中的詩。

  有幾首支持女子志向的詩句,受得了廣泛的歡迎,尤以荊澤那首更盛,而謝承澤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哪首詩的字跡比較丑,不由暗想,朱小彪可能沒有參加這場詩題。

  肯定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讓自己的詩被當眾念給女子們聽~

  理解理解~

  畢竟不是誰都像他一樣厚臉皮的~

  「依人,你看中哪首了?」謝承澤看了一圈,轉身問身旁一直跟著他的盛依人。

  「額,三號詩吧。」壓根沒看的盛依人,隨便說了一個數字,「你呢?」

  「那我也三號吧。」謝承澤故作綠茶之態,「依人姐姐一定不會介意我們一起相會的,對嗎?」

  盛依人:?

  盛依人臉上露出難以言表的表情,頗有謝承澤那個時代地鐵老爺爺看手機之態。

  跟過來的程無雪看了看謝承澤,再看了看盛依人,不由跟著有模有樣地學道,「依人妹妹,你一定也不會介意加上我的,對嗎?」

  盛依人:??

  你又來湊什麼熱鬧!

  「隨便吧。」往常貴女們一般都會選擇自己相熟的公子哥們的字跡,盛依人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次她一時口快,胡謅了個數字,便乾脆將錯就錯,反正也不會掉塊肉。

  謝承澤特意看了一眼三號詩,文采一般般,不過倒是讚許女子之志的,見一見也無妨,志同道合聊起來才有趣嘛。

  見盛依人等人選了三號詩,其他貴女都有些疑惑,畢竟比三號詩優秀的詩詞多了去了,為何獨獨這首詩入了京城第一才女的法眼,甚至就連那位博學有志的「沈姑娘」也選了此人。

  不過,即便再怎麼好奇,她們也沒有來競爭見面權,畢竟想和這三位斗藝,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等結果的時間裡,盛依人將自己在寺廟廂房裡遇到的事情,講給了謝承澤和程無雪。

  「無雪,你對查案一事向來感興趣,可有感覺什麼異樣?」盛依人問向了程無雪。

  程無雪微微蹙眉,思忖道,「明顯有問題,按照你的講述,她們皆是窮苦之人,而寒山寺的廂房,在人多的時候,向來只有經常供以香火的貴人才能預住的。」

  她們不該會出現在那裡。

  至於她們口中的賣貨,就更可疑了,「如此鬼鬼祟祟,交易的很有可能是違法之物,但她們也不像是能夠接觸到禁物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利用貧窮女子做違禁之事?!」盛依人微瞪美眸,隨即狠狠擰了下眉頭,「何人如此卑鄙!」

  「京中最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賣嗎?」程無雪微微敲點著桌面,「我好像從未聽說。」

  「我也沒聽說啊。」盛依人蹙起眉,她最是清楚最近的商物交易,如果有什麼違禁之物出現,她不可能沒收到消息。

  謝承澤摸了摸下巴。

  違法之物麼,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