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好男色二皇子,不懷好意謝承澤

  「美人兒,你一個人在這兒喝茶?」

  小胖子一屁股坐上板凳,撐起下巴色眯眯地盯著謝承澤,「可是來涿鹿遊玩的?我爹可是縣令,我是他兒子,對這裡倍兒熟,不如你來我府上做客,小爺我帶你嘿嘿嘿、帶你玩如何?」

  小胖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美事,說話說到半截,竟是直接嘿嘿嘿笑出了聲。

  謝承澤放下茶杯,狀似感興趣道,「大人是縣令的兒子?」

  見他感興趣,小胖子立馬挺直腰板,得意洋洋道,「那當然!你隨便打聽打聽,喂,你說,小爺我是不是朱縣令的兒子朱小彪?」

  小胖子踢了一腳旁邊桌的茶客。

  那茶客連忙應聲,哆嗦道,「是,大人確實是縣令的兒子。」

  那些帶刀衙役們簇擁著走過來,站在朱小彪的身後朝謝承澤放肆笑了幾聲,「小美人,跟著我們少爺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有你好日子過呢!」

  謝承澤似是被嚇到了,略顯侷促地站起來,「我約了人,今夜便會離城,還是多謝大人好意了。」

  聽到他拒絕,小胖子的臉色瞬間臭了起來,拍桌而起,「還以為你是個識趣的,看來你是想自討苦吃,來人,把他給小爺綁回府!」

  一旁的衙役們早就躍躍欲試,上前按住了謝承澤,手碰到他的腰時,不禁暗嘆,這小子的腰可真他媽的軟,比女人還帶勁兒。

  謝承澤掙扎不開,不禁怒瞪向朱小彪,「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你竟然敢綁我?」

  「哼!小爺我可是縣令之子,冀州知府的主母更是我小姨!看你這穿著,最多也就是商戶之子,民不與官斗,這道理你難道不懂?」朱小彪得意地抬起他的下巴,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長鞭,神色稍凶道,「我勸你老實點,一會兒還能少受些苦!」

  謝承澤的臉色白了一下,「你若敢碰我,會後悔的!」

  「後悔?」朱小彪不屑道,揮手示意衙役將人帶走,「我朱小彪,從小便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

  ……

  「爹!我後悔啊——!」

  縣衙內,朱小彪跪在地上痛哭,淚水灑在地上寫成了「後悔」兩字。

  謝承澤坐在公案桌後,神情悠然地聞香品茶,也品著台下這場戲。

  朱縣令哆哆嗦嗦地跪伏在一旁,小心觀察著謝承澤的臉色,「殿下,是下官教子無方!希望殿下看在幼兒還小的份上,饒他一命啊!」

  說完,又狠狠踹了一腳朱小彪,怒罵道,「蠢貨,連二皇子殿下你也敢綁!還不趕緊懇請殿下恕罪?」

  若不是在本該約定見面的時間二殿下沒出現,無痕突然出現說二殿下在朱小彪的屋裡,朱縣令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日裡紈絝也就算了,如今竟是犯下殺頭的大過!

  被踹的朱小彪哭得嚶嚶嚶,「二殿下,小的知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您是皇子,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是麼?」謝承澤慢悠悠地啜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所以,若本殿不是皇子,你就敢強搶本殿當美妾了?」

  朱小彪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敢!咱在屋裡不是說了麼,正夫的位子只有您配得上、哎喲!」

  朱小彪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朱縣令狠狠拍了一下腦門,驚恐道,「說什麼呢你!」

  不要命了?這天下學子和當官的,哪個不知二皇子殿下最厭惡男色,最恨別人說他長得像女人?

  朱小彪捂著腦袋抽泣,「二殿下——我知道錯了!我這就把所有美妾都遣散回家嗚嗚嗚——」

  「本殿可不信,誰知道本殿走後,你會不會又明知故犯?」謝承澤放下茶杯,笑容愈發玩味,「不過,倒是有一種辦法,能讓本殿相信你再也不敢強搶民女。」

  朱小彪腹下一緊,頓時嚇得趴地哭嚎,「殿下!殿下我還沒兒子呢!我還沒生孩子呢!能不能緩緩、讓我、讓我生個閨女再死也成啊——」

  謝承澤:……

  哇,他真的好吵鬧。

  難怪原主直接把他賜死了。

  謝承澤翻了翻一旁的簽令筒,翻出了一枚紅簽扔到地上,「怎麼辦呢,本殿更相信死人才會守諾。」

  朱小彪腿一軟,哭著朝前爬了兩步,「殿下饒命啊,小的雖然強搶民女,但小的也沒虧待她們啊!她們最後都自願留下了啊!不自願的小的也沒強留啊——」

  謝承澤一挑眉。

  見謝承澤似乎鬆動了,朱小彪連忙抹抹鼻涕,快速道,「殿下、殿下您不信去問問,小的雖然強留過她們數月,但那也是為了培養感情,這期間從沒動過她們,甚至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們!」

  「小的家裡那些美妾,都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您知道的啊,她們不是還勸過您……」朱小彪戛然而止,連忙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謝承澤,見他未有怒容這才道,「小的也是自知自己外在條件不足,想要以心攻人啊……」

  一旁的朱縣令已是絕望望天。

  「嗯哼……」謝承澤撐起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

  朱小彪沒撒謊,那些女子確實被對待得很好。

  且建安王朝民風開放,對女子的貞潔看得並不注重,雖說強擄回府,卻也好吃好喝地供著,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女子願意留下。

  甚至於……

  想到原文劇情,謝承澤閃了閃眸,朱小彪的死罪倒是不至於,活罪卻是難逃的。

  「想活命,也不是不行。」謝承澤雙手捧臉,不懷好意地看向朱小彪,「本殿即將南下益州,身邊缺個會伺候的人,你若能活著回來,本殿便饒你一命。」

  朱小彪一愣。

  朱縣令聽了連忙慌道,「殿下,下官老來得子,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了,他從小就沒吃過苦,更不會伺候人……」

  「你的意思是,本殿就吃過苦?」謝承澤臉色驟然一冷,威嚴冰冷的視線射向朱縣令,「本殿下得了益州,你兒子便下不得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