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將他們送到房門口,又囑咐幾句,很快離開。
穗杏進去的時候還有些躊躇。
可看到房間裡有兩張床時,她那一瞬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穗杏沒有表現出來。
沈司嵐問她:
「你想睡哪邊?」
她隨意指了一邊。
接著沈司嵐將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另一邊。
慶幸是真的,可那絲絲的失落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想知道一個人究竟適不適合自己,那麼去和對方來一次兩個人的旅行就知道了。
穗杏對這個定理半信半疑。
她的服從性比較強,和朋友出去玩,如果朋友事無巨細的規劃好所有事,她會尊重朋友的意願,如果朋友沒有計劃,她也會既來之,和朋友一起商討之後的計劃,邊商量邊玩。
好在她的朋友們性格都不錯,大家出門旅遊即使有摩擦,但也會因為旅途的快樂而慢慢忘掉。
穗杏不知道沈司嵐出門遊玩時是哪種,她想的是,如果他擅長領導,那她就服從,如果他習慣服從,那她就當領導。
反正無論哪種她都會聽他的。
但沈司嵐哪種都不是,他沒有安排所有的行程,哪個時間點去哪裡都是固定的安排,只是在路線和酒店的選擇上,替穗杏決定了最有效率的和觀賞性最強的,當穗杏從尖沙咀地鐵站出來後,她可以隨意遊逛,想去逛商場或是吃甜品都沒問題。
直到穗杏走累了,沈司嵐才問她要不要去下一個地方,然後列舉出幾個,讓穗杏自己挑選。
他像個貼心的私人導遊,穗杏什麼都不用擔心,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到處玩,甚至突然在網上看到有某個評價比較好的網紅店,沈司嵐也能做出調整,如她願帶她過去。
這樣的旅行是最不費力,卻也最舒心的。
一趟旅行下來,穗杏發現自己更喜歡沈司嵐了。
到最後的迪士尼,沈司嵐安排了兩天,以防穗杏一天玩不完自己想玩的遊樂項目。
入住樂園酒店,還是一樣的雙人房,兩張床。
穗杏白天瘋玩了一天,她本來有些擔心沈司嵐陪她來遊樂園玩會勉強,可事實證明,沈司嵐其實也是喜歡的。
他比她大幾歲,可是他們的童年很相似。
如果說穗杏心中最美好的迪士尼形象是那些穿著漂亮裙子的公主,那麼沈司嵐心裡的則是男孩子們心中的漫威英雄們。
這一天中,穗杏告訴他如何區分公主們,沈司嵐向穗杏科普漫威里的每個英雄。
年輕情侶的樂趣就在於此。
他們彼此間願意去接觸對方的愛好,在充滿了朝氣的遊樂園裡,即使他們已經不像孩子們那般天真,還幻想著那些卡通人物都是真實存在的,卻也會因為這美好的氛圍而感到心神輕鬆。
沈司嵐給穗杏買了個米妮的頭箍,她戴在頭上晃晃腦袋,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只因為沈司嵐送了她一個百元港幣出頭的卡通頭箍。
平日裡沈司嵐也送過她禮物,請她吃過不少好吃的東西,比起精心準備的,他偶爾間瞥見的,覺得適合她而隨意買給她的禮物卻最讓穗杏心動。
女孩子究竟可以可愛到什麼程度。
大約就是這樣口不對心,平日裡個個裝成小財迷的模樣,只要錢不要人,要做海王要做渣女絕不**情的奴隸,可一旦動心後,卻又會為了心上人一件小小的禮物,就把那些「雄心壯志」都通通拋在了腦後,興奮上好半天。
晚上城堡上空升起煙花時,穗杏仿佛看到了自己每次看迪士尼電影時,那個無比經典的開場動畫,她的眼睛被煙光映亮,迫不及待想將這副場景分享給站在她身邊的沈司嵐。
「你看吶!」
她大喊。
穗杏拉著他的衣袖,興奮的看向沈司嵐。
沈司嵐笑了笑,這才仰頭去看煙花。
「大家的目光都在煙花上。
我卻無法將目光從這側臉上移開。
心跳的聲音實在太吵。
連煙花的聲音都有些聽不到。」因為身邊這個人而無比飽滿幾欲溢出的喜歡早已蓋過所有的聲音。
-回到酒店後,穗杏癱坐在床上給自己揉腳。
因為害羞,所以穗杏每次都是等到沈司嵐洗好澡躺在床上背對她以後才悄悄去洗澡。
這次也沒例外,沈司嵐還是先洗。
他洗好後叫她去洗。
穗杏躡手躡腳的走到洗手間,發現他還站在盥洗池前。
「你怎麼還沒出去?」
沈司嵐拿起吹風機:
「吹頭髮。」
穗杏琢磨半天,最終站在盥洗池前,拿起牙刷和杯子。
沈司嵐打開吹風機,調了中擋風吹頭髮。
鏡子前,兩個人中間隔著一指距離,她刷她的牙,他吹他的頭髮。
很日常的畫面。
但就是莫名讓人臉紅心跳。
穗杏沒忍住,透過鏡子偷看沈司嵐。
被人抓個正著,語氣帶笑的戳穿她:
「看什麼看?」
穗杏心虛,嘴裡含著泡沫趕人:
「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沈司嵐透過鏡子看到她低垂的頭顱,唇角不明意味的勾起,把洗手間讓給了她。
穗杏收拾好磨磨蹭蹭上床後,因為前幾天的經驗,今天顯然沒有再那麼緊張,背對著沈司嵐玩起了手機。
「還不睡?」
沈司嵐的聲音從隔壁床傳來。
穗杏嚇了一跳,急忙摁滅手機屏幕:
「馬上就睡。」
「早點睡,」沈司嵐說,「明天晚上就回學校了。」
穗杏乖巧應道:
「哦。」
她的這個回答顯然沒有多開心。
一段旅行結束後,心裡會覺得空落落是很正常的。
穗杏安慰自己,絕不是因為別的。
沈司嵐忽地開口又問她:
「上次說的陪睡什麼時候讓我履行?」
隔著床,他的聲音輕飄恍惚,如果不是房間安靜,穗杏都不一定能聽清。
這都最後一天了。
穗杏蹙眉,沒說話,或許是還想保持住自己最後一絲矜持。
沒有等到穗杏的回答,沈司嵐不知道她的想法。
不說要,也不說不要,背對著他,是提防還是欲拒還迎,對於女生這百般扭捏卻又莫名勾人的沉默,沈司嵐坐起身,思索片刻,最終決定無視她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想法,直接掌控。
穗杏感覺床一塌,她心臟瞬間緊縮,很快地被人抓進了懷裡,聞著他身上和自己同樣的沐浴露的香氣,接著便聽到空氣中自己清晰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沈司嵐抵著她的額頭問:
「就今天履行?」
穗杏咬唇,心跳挪到嗓子眼,語氣乾巴巴地問:
「只是陪睡?」
天知道她是怎麼問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穗杏埋下頭,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你要想開發額外業務,」沈司嵐與她耳語,「也可以。」
穗杏的嘴此刻已經不再服從大腦,再一次傻愣愣的順著他的話問:
「……
什麼額外業務?」
有時候明知是陷阱還往下跳。
沈司嵐笑了兩聲,為她大智若愚的行為。
可這在某些程度確實也鼓勵了他。
他原本也沒有多能忍,熬到最後一天,還是決定縱容自己。
沈司嵐捧著她的後腦勺吻她。
之前也不是沒有接過吻,但今天的吻和以往都不同。
該怎麼說,不是她這個年紀能承受的。
以往溫柔的觸碰,只是唇瓣相貼就已經足夠令人心動,小女生都喜歡這樣的吻,會覺得被喜歡的人如珠似寶的親吻著,少女心被填得滿滿當當。
而不是把舌尖化作鋒利的魚鉤,直直深入她的骨髓,令人動彈不得,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能牽動全身的感觸神經,點火般燎原升騰,直至焚燒殆盡。
胸前有奇怪的觸感,穗杏意識到有什麼東西被摘掉了。
束縛感瞬間消失,轉而又換成了別的束縛。
她害怕的縮了縮,卻又被某種奇異的感覺帶動著敏感的神經,羞恥和渴望纏繞理智,從未體驗過的觸碰剎那間擊穿了身體,似乎能夠想像到那微涼的手掌心和漂亮修長的指尖對其的把弄與揉捏。
這種想像真的會吞噬掉理智,穗杏感到小腹涌流微墜,本能的開始憧憬接下來更陌生的觸碰。
衣物O@發出沙沙的聲音,沈司嵐喘氣,放開手,埋下頭去。
穗杏急慌,嚶嚀聲脫口而出。
唇舌空隙間,他笑著誇她:
「好聽。」
略顯急躁的動作並不紳士,穗杏最後的底線幾乎快要被攻破。
沈司嵐勾著布料的邊,輕點兩下。
指尖成鉤,要命的桎梏和侵蝕。
「我答應過你爸爸,當時我也覺得再等等也好,」沈司嵐輕喘間聲音不穩,熱氣滾燙激起穗杏一陣激靈,像是自嘲般說,「早知道就不答應了。」
介於少女與女人之間的柔軟身體,只需要耐心撩撥,就能完全聖潔的白色染成惹眼的桃粉色,根本不需要任何氣氛的鋪陳,也只消他輕輕看一眼,就能明白當中滋味。
穗杏說不出話來,抓著他的手讓他別再揪著一個地方胡鬧。
沈司嵐按著她的肩膀翻過她,欺身壓下,穗杏覺得重,悶哼一聲。
倏地她被什麼東西頂住。
「……」
她嚇得頓時不敢動彈,這是真的怕了。
沈司嵐的嘆息聲很濕,沾染**粘稠無比。
「不好意思,硬了。」
穗杏稀里糊塗地說:
「沒、沒關係。」
他笑了聲,又補充:
「其實這幾天晚上一直都是這個狀態,只不過衣服比較寬鬆,你沒看出來。」
穗杏頓時又開始心疼起他來,關切道:
「難受嗎?」
「還好,」沈司嵐壞心眼的咬了咬她,佯裝控訴,「只是看你睡得很香,心裡有些不爽。」
穗杏頓時委屈的縮了縮胸。
隔穴瘙癢雖然不如直接的吞侵,但感官最為敏感的地方,只是間接的交融也面勉強能夠望梅止渴,穗杏完全被帶入一個新的頂點,腳趾蜷縮,即使他始終不曾真的索要,也依舊能夠滿足她的感官,直擊她的脆弱和柔軟,穗杏的每一聲也幾乎是重重敲在了沈司嵐的心尖上。
布料滾燙似要起火,沈司嵐帶著熱氣的低喘越來越致命,他抑著喉間的呼吸,汗涔涔的**攀至某點,雙頰泛紅,眼眸微濁,下顎緊繃,禁慾至極。
之後他癱倒在穗杏身上,喘了好半天終於恢復過來。
「哈……」
沈司嵐親了親她的額頭。
半晌後他坐起身從床頭櫃抽了幾張紙擦了擦自己,又轉而將手搭上她的膝蓋。
「張開,幫你擦擦。」
他說。
穗杏猛地奪過紙巾:
「我自己來!」
沈司嵐也不勉強她,低頭又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似乎是好奇水漬的味道,他低頭輕嗅。
穗杏被他這個舉動鬧得差點當場羞憤而亡,一把抓過他的手,紅著臉咬牙說:
「不許聞!
去洗手!」
沈司嵐唔了聲,淡定道:
「但這是你的味道。」
「去洗手!」
可能是滿足過後的男人心情好,所以格外聽話,他安靜看了她一會兒,起身乖乖去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