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一個冒險的行動
嘎巴一聲。
康斯坦丁的肩膀傳出了這樣的響聲，聽上去他的骨頭就受到了不少的傷害。
石頭人本捏住了康斯坦丁的肩膀！
雖然他大多時候都不會違背里德的意願，但是現在的情況可不是違背里德的意願，而是在保護里德。
雖然手段上有些過於粗暴了一點，但面對著康斯坦丁這個滾刀肉的時候，粗暴的手段有時候會更有效果。
「法師，說吧，你的算計到底是什麼!？」
本的聲音之中帶著點憤怒。沒辦法，神奇四俠是一體的，這不光是受到他們幫助的人的共識，他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的算計，不過是得到科學家的幫助而已，怎麼？這個要求很困難？」
康斯坦丁的額頭上都已經能夠看到汗水了，顯然石頭人的巨大力量讓他感覺到了強烈的疼痛。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甚至不願意把手中的煙丟下。
不過他的回答顯然不會得到石頭人的認可。
科學家的範圍很大，即便神奇四俠內部都認為里德是最優秀的一個，但是卻也沒有自大到認為里德之外的科學家都一無是處。
就好像那邊的托尼，他的成就也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那種了。
「這個要求聽上去沒有什麼，但是要是這麼簡單的話，你不會用出這樣的手段。」
尼克福瑞的獨眼之中表現出了他的不信任。
這樣的做法能夠讓他在這個時候站在神奇四俠的立場上，雖然不會立刻得到對方的信任，但是這終歸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種小手段早就融入了他的一舉一動之中，甚至下意識的連其中的影響都已經分析完畢了。
康斯坦丁會為此生氣？
別開玩笑了，康斯坦丁這個人渣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世界上喜歡他的人數都數不出來幾個，但是討厭他的人那是隨處可見。
康斯坦丁自己都已經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表達愛意，那麼康斯坦丁也會回應這種愛，然後在需要犧牲的時候把這個人推出去的。
他不會在意自己被討厭這種事情。
「手段？只是一個契約而已，你們不是最喜歡簽訂契約了嗎？契約精神向來是你們掛在嘴上的玩意。」
康斯坦丁毫不留情的諷刺著尼克福瑞。
掛在嘴上的東西大多數時候都不會被放在心裡，契約精神早就是這些傢伙為了達成某些目的的時候拿來遮掩的幕布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想要讓我做什麼，但是你至少的告訴我如果不履行這個契約會帶來什麼後果。」
里德平靜的說著。
事已至此，還是考慮怎麼解決更符合他的性格。
這倒不是說里德是一個喜歡認命的傢伙，他只是不會為自己未能做到的事情而長時間的沉浸在「後悔」之中而已。
「嗯，怎麼說呢？契約總得有人監管，但是不幸的事情是，監管這些契約的傢伙現在一個個的都消失不見了。我只是想要像你確定一件事而已，你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會退縮嗎？」
康斯坦丁顧左右而言他，完全沒有詳細回答里德問題的意思。
里德看著康斯坦丁的表情，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契約的監督者，是我們彼此？現在，把你手中的煙掐掉！」
里德這樣說著，他已經開始試探這個契約對康斯坦丁的效果了。
康斯坦丁說了，「今天」他是屬於里德的。
康斯坦丁笑嘻嘻的將手中的「絲卡」香菸掐掉然後說：「如果你不喜歡菸草的味道，那我不抽就是了。」
這樣的表現讓里德難以分辨這件事是不是「契約」帶來的效果。
但是一邊的尼克福瑞卻已經確定了。
契約的約束能力一點都不差！
要知道康斯坦丁即便是闖進了「貴族」們的聚會之中，也只會自顧自的做那些他喜歡的事情。這傢伙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體恤別人的傢伙。
「里德，拜託你一件事，讓康斯坦丁說出他的算計，現在的康斯坦丁對於你來說，就是僕人！」
尼克福瑞冷冷的說著，他的手已經放在了槍柄上邊。
這傢伙做好了隨時對著康斯坦丁開槍的準備，他可沒有和這個人渣建立什麼契約，防備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里德看了一眼尼克福瑞，嘴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拒絕。
「那麼，康斯坦丁，說出來吧，你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我要求你這樣做！」
里德聲音有些嚴厲，他已經從尼克福瑞的動作之中了解到了康斯坦丁是一個只能有限信任的傢伙。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樣的做法讓他徹底的落進了「契約」的約束之中！
契約簽訂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得規定一個開始時間和結束時間，甚至還要做很多的補充說明。
這是那些通過惡魔達成心愿的存在們用無數的生命得到的教訓。
康斯坦丁不會罔顧這些經驗，而契約的開始正是里德的那一句「我要求你這樣做」！
里德已經開始使用他的權利了！
之前康斯坦丁之所以掐掉自己心愛的香菸，為的不過是讓里德和尼克福瑞這樣的聰明人誤判現在的局面而已！
契約開始生效！
「當然，我今天是你的。我還沒有和橡膠人纏綿過呢，希望晚上你能夠帶給我不一樣的感受，而不是和那些橡膠製品一樣的讓我失望。」
康斯坦丁重新點燃了香菸順帶著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從自己風衣的口袋裡邊摸出了一個記號筆。
「勞駕，你們神盾局有白板嗎？我是說真正存在的那種，而不是什麼電子產品。」
康斯坦丁此時彬彬有禮的對著希爾特工說著，看上去有那麼點帥氣。
「當然我不是在為難你們，電子產品是很好用，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能夠被電子記錄的。」
康斯坦丁的補充說明讓一邊的梅琳達臉色好看了一點。
希爾則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手中的通訊裝置說了兩句。
很快，一個白板就放在了大家的面前。
朗姆洛依然在那裡用椅子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眼睛眯著好像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但是他卻沒有把手裡的釘頭錘收回去的意思，身上的氣勢已經鎖定了康斯坦丁。
一個還剩下救贖的收尾工作還沒有完成的傢伙，現在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种放松的姿態。
他不用再為了個人的利益而算計了，現在的他只需要在需要他力量的時候展現自己的力量就是最好的選擇。
尤其是，他的身體之中還有一位先祖正在其中！
無憫者莫科特！
一個沒有回到聖山上戒備的先祖之靈！
他知道聖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沒有趕回去！
因為他就是三先祖繼續存在下去的那個保障！
野蠻人做好的犧牲的準備，但是也做好的延續文明的計劃！
看守聖山大門的卡爾裘是聖山上防止敵人離開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事不可為的時候，有最大機會離開的存在！
甚至卡爾裘很清楚自己到時候需要做出什麼樣子的選擇，只是那一刻現在還沒有到來而已。
手握末日使者這柄傳奇直到現在，本身就說明這個勇士身上關於末日宣言的職責還沒有卸任。
或許這也有著「命運」暫時沒有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但是對於這卡爾裘早就做好了準備。
作為三先祖後補序列最靠前的那個，他就是野蠻人文明延續的保障之一！
而且卡爾裘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自己能夠承擔起這種責任！
而莫科特則是保障之二！
朗姆洛則是保障之三！
朗姆洛即便是在那些年輕的戰士之中也一樣是特殊的，就好像傑西卡這個選擇接替了戰勝職責一樣的特殊。
他手中的無憫讓莫科特具備了接替三先祖職責的力量！
而朗姆洛身體之中受到恥辱之證的影響，讓他成為了守御者塔力克的選擇之一！也是最好的那個！
這件事，朗姆洛自己也早有預感了，至少在莫科特將大部分的真相告訴他的時候就差不多明白了。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即便莫科特說了，如果朗姆洛能夠不偏離正道，那麼恥辱之證就不會成為他的鍘刀。
但是當塔力克消逝的那一刻，也就是朗姆洛繼承塔力克責任與力量的時候！
這也沒有瞞過曾經是精英特工的朗姆洛，不過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康斯坦丁，我忽然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朗姆洛從背包之中抽出了一瓶酒直接捏碎了瓶口。
「你覺得一個人翻下的錯誤被彌補或者救贖之後，他就是無罪的嗎？」
朗姆洛說完話拿去酒瓶就往嘴裡灌著，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來給出。
朗姆洛清楚，或許有些人會釋懷，甚至懷有大愛的選擇原諒這個壞人。
但就像是釘在木板上的釘子被拔出來之後，木板上的傷痕是不會消失的。贖罪本就是一條沒有止境的道路。
康斯坦丁看著眼前的朗姆洛，忽然產生了自己或許和朗姆洛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感覺。
他們都知道罪人就是罪人的道理。
「哈，你在說什麼呢？難道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記得我和你獨處過，不過你要是真的對我做了什麼，我希望下一次我是清醒的。
老實說你也算是很不錯的那種類型。」
康斯坦丁依然和之前一樣，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欺騙別人和欺騙自己其實都很困難。
一個人總是會被同一個人欺騙，那絕對不是因為那個人就蠢的無可救藥，大多時候不過是因為他們願意被欺騙而已。
而欺騙自己也是同樣的道理。
人渣一樣的康斯坦丁知道自己是個罪人，是個人渣，但是卻沒有改變的想法。
他清楚自己犯下的罪就是罄竹難書！
而朗姆洛也是一樣！
兩個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英雄，要是真有一天他們選擇站在人們的簇擁之中享受鮮花和讚譽，那只會是因為他們要做的事情需要他們接受這些東西。
「你有數就好。」
朗姆洛把剩下一半的酒瓶扔向了康斯坦丁，並且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要是尼克福瑞和里德他們能夠從這句話之中發現問題，那也沒關係。
要是發現不了，警告一下康斯坦丁也是不錯的事情。
康斯坦丁啪的一聲將酒接住了，雖然在瓶子旋轉的時候灑出了不少的酒水，甚至灑在了他的身上也沒有關係。
「我雖然也喜歡酒，但是這酒好像太烈了些。」
康斯坦丁笑嘻嘻的走到了白板的前邊，抬起了手！
他收到了朗姆洛的威脅和勸解，但他們這樣的傢伙差不多隻剩下了一意孤行這一條道路還在眼前。
「首先，我得告訴你們，我們世界的法術就是借貸，而且債主大多都不怎麼好說話，甚至催債的時候比你們知道的那些高利貸還要的殘酷。」
康斯坦丁在白板上邊畫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圖案！
「當然，你們要是有辦法讓別人替你們還債的話，那也是一種辦法，但是請記住！法術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還不清的那種！」
康斯坦丁說這句話的時候，刻意的看了托尼和里德一眼。
他很清楚面對這種全新的知識，兩個好奇心本身就過剩的科學家很容易就陷進去了。
這並非沒有先例，那位牛頓爵士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個。
托尼和里德點了點頭，對於康斯坦丁的話表示自己記住了。
「然後就是關鍵之一，你們至少得清楚自己借來的東西是向誰借來的！」
康斯坦丁說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繪圖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而那個圖案上還沒有展現出任何超乎尋常的地方。
「我很早之前就得到了一本法術書，這個圖案的代表的那位存在可能超出了你們的想像，當時，這也超出了我的想像！
但是有一點是能夠確定的，那就是這位存在無比的強大，強大到即便是至尊法師一脈的起源，三位一體的維山帝也不會願意和他戰鬥。」
康斯坦丁的眼神此時死死的盯著巴基，這樣的眼神讓史蒂夫有些緊張。
維山帝的事情，這些曾經在聖山上呆了不少時間的人都清楚。
雖然維山帝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力量，但是按照先祖之靈們的估計，這樣的存在已經不弱於比列那樣的地獄魔王了。①
「你是說，這個圖案代表著給予我力量的那位存在？」
巴基恍然大悟一般的說著，表現的有些刻意。
「你不是說，監督契約的存在都已經消失了嗎？」
尼克福瑞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康斯坦丁的腦袋。
他很清楚康斯坦丁具備什麼程度的破壞力，要是康斯坦丁做出任何危險的事情，他都會直接弄死這個傢伙。
康斯坦丁很有用，但是一樣的危險。
值得慶幸的是康斯坦丁的生命和正常人一樣的孱弱！
「當然消失了，可是這位存在完全不在乎契約之類的東西，他！不在乎！」
康斯坦丁的表情有些狂熱，但是現在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這句話很有道理。
但是你要是對著深淵放水，那深淵可不一定會給你尿回來。」
康斯坦丁這樣說著。
然後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滴落在地面上。
朗姆洛此時站直了身子。
「你的目的就是得到一份力量？你不會做這麼淺薄的算計。」
朗姆洛往前走了兩步，他現在有點想要把那個圖案直接砸碎。
雖然當他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危險。
「深紅宇宙的主宰，賽托拉克！我需要他參戰！得到的力量不是用來使用的，而是用來研究！這就是我希望神奇先生要做的事情！
當然，就好像找了一個人替我付出施法的代價一樣，神奇先生將會替我承擔那位存在的注視！」
康斯坦丁笑了出來，石頭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的起來！
直到——
「我同意！」
神奇先生里德的話，打斷了神奇四俠的敵意和此時的沉默！
①比列到賽托拉克那裡的時候是重傷報廢的程度，這在前文中提到了。而且比列應該是地獄魔王之中最弱的那種。維山帝擁有這種程度的力量應該是合理的。
一登場就具備和大魔神一體的馬薩伊爾戰鬥能力的布爾凱索已經足以碾壓單個的魔神。（前文也提到了位格不等於力量，雖然彼此之間的關聯還是有的。）
前文關於命運天使伊納瑞斯和平衡大天使伊瑟瑞爾部分，就是在陳述這個觀點。
這部分內容寫在這裡是為了避免可能導致讀者老爺們出現的疑問（瑟瑟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