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說不上開導的交談

  正義聯盟的秘境探險暫時是告一段落了。

  他們現在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去恢復各自的狀態，經歷過一場意志和身體的雙重考驗之後，稍微休息一段時間是最好的選擇。

  哈洛加斯聖山上雖然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們玩樂的設施，但是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瑣事。

  「韋恩，我能夠打個電話回去嗎？我離開家的時間有些久了，我有些擔心他們會著急。」沙贊已經重新變成了比利的樣子，此時的他雖然還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但是身上的氣質已經成熟許多了。

  「當然可以，科力克先祖他們說我們至少可以休息一周，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得休息一周時間才能恢復正常。」韋恩對著比利說道。

  對於這個年輕人，韋恩欣賞的情緒正在一點點的增加。

  至少現在的沙贊是一個十分不錯的英雄了。

  「那我能直接去紐約嗎？我是說我得去那邊一趟，畢竟納摩那個傢伙好像還需要我去和他的朋友見個面。」亞瑟手中捏著一罐啤酒，臉上帶著幾分愜意。

  「我一會就送你過去，只是一周之後我還得帶你回來，不如我幫伱聯繫史蒂夫如何？」韋恩說道。

  雖然科力克並沒有告訴他沙贊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韋恩從科力克的表情之中知道這件事好像並不是什麼可以輕鬆對待的小事。

  「只要能夠見到那個史蒂夫就好，雖然我總感覺納摩那個急性子已經抽時間聯繫過自己的戰友了。」亞瑟表現的十分無所謂。

  他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雖然也不缺乏責任心就是了。

  「閃電俠好像是正在嘗試武僧的修煉？是叫武僧是吧？那個一臉平靜但是滿是滄桑的克雷格的職業。」亞瑟問道。

  「是的，他並不打算成為奈非天，而奈非天也不會對別人強制做什麼選擇。」韋恩說道。

  閃電俠並沒有打算成為一個武僧，但是他正在跟著克雷格學習拳法……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總不能面對什麼敵人都可以直接掏出匕首來。

  所以他需要一種能夠加強他戰鬥力的方法，於是就盯上了武僧的基礎拳法。

  即便是沒有辦法像是奈非天那樣激活血脈之中的力量，但這也是一種不錯的格鬥技巧。

  奈非天的戰鬥技巧之中很少有關節技，因為惡魔很多情況下都是奇形怪狀的。

  在庇護之地的時候一個人要是宣城自己學習的是關節技，那麼這個傢伙可能會找不到朋友……

  畢竟人類的關節技更多的是作用在人類的身上。

  「我得去好好睡一覺，如果這座山上有湖泊的話那就更好了。」亞瑟擺了擺手，然後提留著啤酒就直接走了。

  沒有人在意他去了什麼地方，野蠻人的聖山上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能見人的。

  即便是打算去參觀一下長者聖殿，只要能夠做到無視沃魯斯克那審視的目光就行。

  除非是裡邊正在有人使用的情況下，不然是犯不著那麼麻煩的。

  「現在我們才是弱的那一方，想要守護世界的安全似乎有些困難。」韋恩自顧自的說道。

  「所以你們最好的選擇其實是儘快變強，只要不是選擇成為惡魔，那任何變強的方式你們都可以嘗試一下。」科力克走到了韋恩的邊上。

  科力克的眼中帶著幾分慈祥，他早就是老頭子一個了。

  雖然奈非天的外形和歲數關係不大，但是心老了長相上也會老去。

  只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實力而已。

  韋恩看了一眼科力克，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不用開口，我也不知道變成惡魔之後會發生什麼樣子的改變，因為我沒有嘗試過。但是我見過的所有變成惡魔的奈非天最終都只是一個惡魔，從來沒有辛免於難的。」

  科力克搖了搖頭。

  他相信韋恩不會選擇成為惡魔，因為這個世界還沒有糟糕到需要韋恩放棄一切去獲得力量的程度。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滅絕人類的大災難，只是現在的局面的確是稍微糟糕了一些。

  但是人類一方還是占據上風的，只要人類沒有將自己和奈非天分割的話，那麼奈非天永遠都是人類一方的守護者。

  「所以為什麼會有人選擇成為惡魔？」韋恩問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感到了絕望，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得到力量，老實說成為惡魔之後變強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不過那幾乎是只有一次的機會。

  惡魔想要繼續變強，需要付出的東西可比奈非天多多了。」科力克說道。

  像是維帝恩那個傢伙，努力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也是在殺死了劇毒之王喬瑞茲，並且吞噬了拉卡諾斯之後才有了如今的實力。

  但是在三魔神的眼中，他一個真正的魔王其實也不算什麼。

  而像是布爾凱索和李敏，他們得到這種力量經歷的時間連維帝恩的一個零頭都不夠。

  所以科力克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人選擇成為惡魔。

  「我知道了，布爾凱索離開聖山是去見羅夏了嗎？」韋恩問道。

  「應該是吧，羅夏那個小子或許正是布爾凱索最欣賞的那種，雖然我覺得桑婭才是最好的人選。」科力克點了點頭。

  他不想對布爾凱索的選擇說太多，就像是布爾凱索很少會約束他們的行動，甚至對於違背他意志的野蠻人也格外的寬容一樣。

  聖山上的野蠻人沒有誰會去質疑布爾凱索的選擇。

  只是不會質疑，但並不是一味的順從。

  沒有辦法，誰讓布爾凱索這個傢伙在野蠻人之中算是好說話的那種。

  要是沃魯斯克那個傢伙的話，在有人質疑的瞬間就已經動手了。

  「之前的那次秘境，其實是為了讓我們都像是沙贊那樣感到靈魂上的痛苦吧？這不像是你的手筆。」韋恩說道。

  他猜出來了，雖然這也不用太費腦筋去猜。

  之前海拉伯那個傢伙不止一次的說起這件事了。

  只是之前的韋恩並沒有對海拉伯的話有一個真切的認識而已。

  「是的，你們都應該感謝沙贊那個小子，海拉伯應該是和歐雷克說好了，那個掐脖者的毒我體會了一下，正好是侵蝕靈魂的那種，是我打斷了你們體驗那種滋味。」科力克說道。

  在說完之後，科力克似乎是有些歉意。

  「通過一種靈魂上的傷害，來感受到之前巴爾對我們靈魂造成的損傷？這就是海拉伯一開始的計劃嗎？」韋恩問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我插手其中是因為那個沙贊的靈魂似乎被其他的什麼東西影響了。所以我認為到了有必要介入其中的時候。」科力克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韋恩點了點頭，只是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了幾分。

  沙贊的靈魂遭受了不知來源的影響這件事他記住了。

  韋恩會想辦法調查這件事的，畢竟沙贊是他欣賞的年輕的英雄。

  「我記得野蠻人做事的風格是一次做到位？所以海拉伯給我們準備了什麼新鮮的東西嗎？」韋恩問道。

  他知道海拉伯的目的沒有達到，必然會有新的計劃。

  這個時候開口詢問也只是單純的出於好奇而已。

  「當然，他是準備了一些東西，只是我們之前都試圖阻止他，你知道的，固執的野蠻人就算是用繩子綁起來也不會改變他們的意志，所以我們相互妥協了一下。」科力克嘆了口氣。

  他正在想著該如何將海拉伯打算做的事情告訴韋恩，這件事多少是有些複雜。

  科力克覺得自己那匱乏的詞彙有些難以將這件事說的清楚。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一次沒有風險。」科力克良久之後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已。

  這一次的風險完全是由海拉伯自己承擔了。

  韋恩他們只需要長長見識，然後意識到自己情況的嚴重性就足夠了。

  至於海拉伯會不會做一些多餘的事情，科力克倒是不擔心。

  因為到時候他和其他的幾個先祖都會在現場看著，一旦海拉伯打算做什麼高風險的事情，他們就會立刻介入的。

  至於是阻止還是幫忙，那得看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子的變化。

  「我想，有些時候我們也應該有選擇的權力。」韋恩有些猶豫的說道。

  他很在意這件事，像是一個玩具一樣被擺弄是他所不喜歡的事情。

  而被當做孩子一樣不斷的庇護，雖然韋恩會十分感動，但是他也不怎麼願意接受這種好意。

  直到現在韋恩都在想著該如何針對布爾凱索，因為在他的眼中布爾凱索一樣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當然，在他成為野蠻人之後，他自己也是一個威脅。

  只是對自己的針對手段他能夠構思出來，但是對於布爾凱索這個沒有在他視線之內展現過全部力量的傢伙，韋恩依然是沒有想到什麼自己滿意的解決方案。

  布爾凱索大多數時候都是孤身一人，即便是想要用一些骯髒手段韋恩都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目標……

  這對於韋恩來說是一件挺有挫敗感的事情。

  「的確，我也覺得每一個生命都應該有選擇的權力，但是在生存面前，選擇似乎沒有多麼的艱難。」科力克嘆息了一聲。

  他曾經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是他早就不能夠肆意妄為了。

  有著責任的人除非是完全為了自己而活著，或多或少都得作出一些改變。

  科力克明白這件事，所以不再堅持曾經自己那種天真的想法。

  只是他覺得韋恩似乎是有希望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作出選擇。

  「對了，你的那個城市之中的情況如何？需不需要我過去幫你稍微清理一下惡魔？」科力克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哥譚嗎？那邊的情況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腦子的那些壞傢伙已經變成了惡魔。而有腦子的正在和惡魔戰鬥。」韋恩說道。

  這種局面他之前也是沒有想到的。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哥譚之中的那些惡棍應該大多數都會變成惡魔繼續肆虐的。

  只是現在變成了惡魔的惡棍反倒是少數，越是強大而難纏的惡棍之中，就更是少有變成惡魔的情況出現。

  在人類這個範圍之內，韋恩倒是不介意和惡棍們有限的合作。

  「所以就不麻煩先祖你操心了，我會處理好那邊的一切。」韋恩用堅定的聲音說道。

  這就是他的決定，對於哥譚市韋恩不太願意請求別人的幫助。

  雖然這多少是有些將哥譚市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了，但是對於韋恩來說這樣看待哥譚市也沒有什麼問題。

  哥譚就是姓韋恩的！

  「你已經掌握了狂暴者之怒，接下來差不多該嘗試掌握先祖召喚了，我說的不是召喚只有本能的影子那種程度。而是準確的召喚某一個先祖的意志。」

  科力克十分嚴肅的說道。

  「如果讓我推薦的話，我建議你選擇召喚安達庫爾加斯那個有些孤僻的傢伙。」

  科力克補充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打算詳細的解釋為什麼。

  安達庫爾加斯作為傳奇野蠻人，他的實力當然不差！

  只是相比較三先祖之一的科力克，又或者是海拉伯那種古老的傢伙。

  安達庫爾加斯的實力會顯得有些不足而已。

  「我會考慮的。」韋恩沒有明確的給出答覆。

  科力克也沒有勉強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海拉伯那個傢伙，如果你有機會的話給他臉上狠狠的來上一拳。」

  科力克撂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他想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韋恩是聰明人，一定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對此科力克是十分滿意的。

  接下來科力克要去看看盧克那個傢伙了，馬道克已經消逝，盧克這個傢伙身上倒是還能看到一點馬道克的影子。

  至於沃魯斯克所說的，能夠讓他和馬道克的意志交流的秘境，科力克還沒有做好準備。

  雖然他相信沃魯斯克作為上一代的不朽之王是不會傷害他，但是科力克也擔心沃魯斯克打算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野蠻人之中的大多數放在一般人的眼中都是瘋狂的這一點科力克自己也很清楚。

  畢竟以怒火作為戰鬥的力量，如果情緒和普通人一樣反倒是有些奇怪了。

  野蠻人其實也想能歌善舞，不需要為了生存擔憂，但是庇護之地那種該死的世道讓所有人類都活的毫無尊嚴！

  此時海拉伯就在遠處看著韋恩，他的表情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顯然，對於海拉伯來說他即將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

  只不過奈非天大多習慣了壓力的存在而已，然後學會了漠視那些壓力。

  這門課程早就是奈非天必須要掌握的東西了，而那些在這門課程上成績糟糕的傢伙，大多都已經變成了惡魔。

  人類活著並不容易，至少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