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拉斯瑪和馬薩伊爾的相互表演！

  正義所行過路，可不一定是歡聲笑語相伴，也有可能是一地的焦土！

  正義所開闢的路，也不是一定就永遠暢通無阻。

  但是正義不會止步的，無非就是等到身後的道路重新被堵塞之後，正義再回過頭重新走過而已！

  都說歷史是一個圈，人類從歷史之中總是無法得到教訓。

  正義何嘗不是如此！？正義會來的，他會在人們犯錯的時候重新走過這自己不知道第多少次走過的路。

  羅夏正在趕路，他帶著正義！

  正義怎麼可能退縮？正義可以畏懼，可以猶豫！甚至可以哭哭啼啼！

  但是正義絕對不能退縮！他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斷的向前！走向那些正義之風已經消散的一切地方！

  ……

  拉斯瑪正在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一塊有些冰冷的石頭上。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之前的那種白皙是他力量更多的偏向了死亡導致的。

  但此時的這種蒼白和力量無關，只是拉斯瑪這段時間耗費了太多的心力。

  關於伊納瑞斯重新占據了命運天使位置的消息他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新的」命運天使已經被高階天堂所孕育而出了。

  他還在苦惱，苦惱於伊納瑞斯的死亡，以及自己的愚蠢之中！

  是他親手斬斷了伊納瑞斯的頭顱，為了打破命運。

  也是為了自己所堅持的一切！

  或許還有一點為了自己不像是自己哥哥姐姐們一樣天生強大的埋怨和復仇。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導致自己天生孱弱的竟然不是自己父親的偏袒，而是母親的自私？

  拉斯瑪苦惱於此，這像是打破了他曾經到現在一路走來的所有堅持一樣。

  他依然在思索著自己之後該如何行事。

  「我以為你會稍微活動一下的，畢竟曾經的你站在人類的一邊。」

  死亡大天使馬薩伊爾出現在了拉斯瑪的身邊，他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閒聊一樣。

  拉斯瑪的立場始終有些搖擺，他並不親近高階天堂，也從來都不喜歡燃燒地獄。

  在兩者之間搖擺不定的拉斯瑪更像是在尋求利益一樣。

  但是馬薩伊爾知道，拉斯瑪追求的不是什麼利益，而是其他的更有價值的東西。

  只是人類！

  拉斯瑪對一般的人類也算不上多麼的友善，甚至利用人類的生命實現自己的目的那也是家常便飯。

  但拉斯瑪的確是站在人類一邊的，只是他在群體和個體之中作出了選擇而已。

  「我現在也站在人類的一邊，只是我在想一件事，我們的母親為什麼會視大天使為敵人而已。」

  拉斯瑪的語氣帶著刺。

  他之前也的確是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顯然不需要他花費太多的精力去思考。

  莉莉絲是惡魔，將天使當做敵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這樣說只是為了表達自己不歡迎馬薩伊爾而已，但是馬薩伊爾顯然不怎麼在意他的態度。

  拉斯瑪值得他稍微作出一些忍讓，雖然這個傢伙在他的眼中算不上多麼聰明。

  但是那份力量倒是實打實的！

  一個憑藉學習和自己努力得到了強大力量的奈非天，即便是站在這裡的是馬薩伊爾掌握死亡力量的身體。

  他也不會對拉斯瑪表現出蔑視。

  拉斯瑪的奮鬥值得他稍微予以一些尊重。

  「莉莉絲嗎？這個故事的答案就有些遙遠了，我認為你不會聽完的。」

  馬薩伊爾依然平靜的說道。

  這只是客套而已，拉斯瑪又不是真的對此感興趣，馬薩伊爾看得出來。

  「那就不用說了，我想我現在應該做點什麼了。」

  拉斯瑪站起了身子，手中的鐮刀被像是拐杖一樣拄在地上。

  他此時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強大的奈非天，更像是一個看著面前永遠收割不完的稻子的老農。

  那種暮氣沉沉的樣子叫做疲憊。

  拉斯瑪是真的感到了疲憊。

  初代的奈非天們的壽命幾乎都無窮無盡，這一點對於強大的奈非天來說也是一樣的。

  只是並非所有的人類都是如此，拉斯瑪經歷過太多次的生離死別了。

  雖然他能夠讓屍體重新行動起來，讓逝者的靈魂重現，但生與死的區別他很清楚。

  打破生死的對立？拉斯瑪沒有這麼做，他只是模糊了生死的定義而已。

  這還是平衡大天使伊瑟瑞爾幫助他做到的。

  「伱打算做些什麼？繼承你母親的意願，站在高階天堂的對立面上？

  還是哪邊都不站，只是按照曾經的你的想法一樣去保護人類？」

  馬薩伊爾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一個感到疲憊的奈非天會表現的有些遲鈍，馬薩伊爾有辦法讓這種奈非天重新振奮起來。

  奈非天們對尊嚴看待的都挺重的，或許是因為在庇護之地那種環境之下，尊嚴已經算是奢侈品的緣故。

  大多數的奈非天都重視尊嚴。

  只要馬薩伊爾表現出一點點的蔑視和嘲諷，那就能夠讓拉斯瑪激動一些了。

  所以他的眼中拉斯瑪不管是作出什麼選擇都是可笑的一樣，這種眼神效果很好。

  馬薩伊爾很確定這一點！

  「我打算作為死神收割生命，你覺得這件事如何？馬薩伊爾，我是不夠聰明，但是我也不蠢！」

  拉斯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馬薩伊爾，他的鐮刀似乎蠢蠢欲動！

  果不其然，拉斯瑪的確是稍微精神了一點。

  只是之前耗費的心力不會憑空恢復。

  如果拉斯瑪不是個大光頭的話，他的頭髮可能已經變成了慘白色。

  「當然，你只是聰明的不夠明顯而已。

  你想要死亡的權柄？這或許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但是你無法戰勝我。」

  馬薩伊爾當然察覺到了拉斯瑪目光之中的濃濃惡意，但他只是看著，沒有任何戰鬥的樣子。

  就像是篤定拉斯瑪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戰鬥一樣。

  馬薩伊爾還在使用挑釁的小手段，這讓他稍微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樂趣。

  如果是面對著野蠻人的初代先祖，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做。

  因為野蠻人的初代先祖是真的會動手的，但是拉斯瑪不會。

  拉斯瑪會權衡利弊，然後才會作出決定。

  這是必然的，拉斯瑪小時候可一點都不強大，為了變得強大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做法。

  「當然，以我的力量尚且無法對抗一整個高階天堂，但是可不是只有我一個奈非天。」

  拉斯瑪在威脅，只是這個時候作出威脅並不明智，甚至有些色厲內荏。

  這依然沒有超出馬薩伊爾的預料，他忽然有種將拉斯瑪當做玩具一樣掌握的感覺。

  那種滋味有些奇怪，馬薩伊爾知道這可能是常說的滿足感。

  但是他需要摒棄這種感覺，智慧大天使總是在追求真理和正確。

  如果此時的他使用的身體是智慧大天使的那一具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只可惜這具身軀是死亡大天使馬薩伊爾。

  「你不可能和布爾凱索合作的，不是你無法低下頭去尋找他，而是他不會接納你。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馬薩伊爾有些著急的說道。他想要拜託自己腦子之中的那種感覺，這個時候甚至已經不再掩飾自己智商上對拉斯瑪的輕蔑了。

  實力是一回事，腦子那是另外一回事。

  馬薩伊爾變得急切了起來。

  「不，他們會接納我的。哈洛加斯聖山上灑滿了野蠻人的骨灰，你猜猜看我能不能讓他們重現？」

  拉斯瑪燦白的臉上帶上了一點點的血色，看的出來他現在十分的激動。

  只是怎麼看他都不是正在憤怒之中，也許是他觀察到了馬薩伊爾的身上存在破綻？

  雖然拉斯瑪的生命長度對於馬薩伊爾來說依然短暫，但是這段歲月也讓拉斯瑪變得老謀深算了起來。

  缺陷依然存在，但是拉斯瑪又不是滿身上下都是缺陷。

  「對於野蠻人來說死了就是死了。」

  馬薩伊爾嘴唇微微顫抖的說道，感覺上有點像是在演戲一樣。

  只是他的做法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但是死者依然能夠重現！」

  拉斯瑪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他可能也是正在表演。

  這場表演的結果無所謂，也不需要去探索誰欺騙了誰。

  這兩個傢伙相互欺騙的情況很難雙雙達成目的。

  他們都不是傻子，會默默的記住一切值得懷疑的地方，在之後再去一一證明！

  「那麼賭注是什麼？」

  馬薩伊爾的語氣依然平靜，但是這番話卻讓他像是服軟了一樣。但是這個時候提起賭注那就是明晃晃的挑釁了。恰到好處的表演？反正馬薩伊爾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為對方不計代價的做一件事如何？」

  拉斯瑪呲著牙說道，他不懷好意！這一點馬薩伊爾很清楚。

  「但是你沒有在我賴帳之後收回賭注的能力。」

  馬薩伊爾的語氣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所以全靠自覺！」

  拉斯瑪斬釘截鐵的說道。

  拉斯瑪的態度讓馬薩伊爾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漏算了什麼東西。

  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會輸，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如果他賴帳的話拉斯瑪根本沒有辦法收回賭注！

  馬薩伊爾沒有開口答應，只是靜靜的看著拉斯瑪，這種凝視會讓人感到不安。

  只是拉斯瑪卻毫無畏懼的站在原地，甚至迎向了馬薩伊爾的目光！

  這種僵持

  「我就當是賭約成立了。」

  拉斯瑪說完之後身影虛幻了起來，生與死的氣息在他的身上輪轉著，下一刻他就穿過了一個狹小的只能容許他一個人通過的傳送門。

  拉斯瑪將傳送門堵的嚴嚴實實，傳送門的那一頭任何氣息都沒有傳遞過來。

  即便是有點氣息想要通過，那也被拉斯瑪的生死轉換給攪的七零八落了。。

  拉斯瑪顯然是不想馬薩伊爾知道他的去向，馬薩伊爾也沒有去有意的探索這種變化。

  這是一點點的體面。

  兩個傢伙都猜得到對方沒有說出全部，但是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事的。

  至於結果，總是會出現一個勝利者的，他們都覺得自己有機會。

  「你能夠去哪呢？除了你的哥哥之外，你還有誰呢？」

  馬薩伊爾說道，他一點都不擔心拉斯瑪會聽到他的這番話。

  馬薩伊爾依然保持著那種智慧大天使的做派，只是他現在是死亡大天使的身軀。

  死亡就永遠都正確？顯然不會！死亡只是生命的結局，和正確與否無關！

  「馬薩伊爾，你的做法有些危險。」

  這個時候泰瑞爾才走了出來，他站在死亡大天使馬薩伊爾的身後說道。

  泰瑞爾此時也是死亡大天使，所以這裡的氛圍和氣息沒有什麼變化。

  都掌握了死亡的權柄，又都是大天使。

  只要泰瑞爾站在陰影之中收斂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那麼就算是直接旁聽之前的對話拉斯瑪都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拉斯瑪和這個世界稍微脫節了一點，他需要補充不少的情報才能重新對眼下的情況有正確的認識。

  只是孤身一人的拉斯瑪不具備這種能力。

  當兩個死亡大天使把持了雙份的死亡權柄之後，只要他們在沒有同意的時候稍微關注一下拉斯瑪。

  那麼拉斯瑪就無法從亡者的世界之中帶走任何一個靈魂。

  即便是李敏從亡者的國度之中圈出來了一塊用以維護這個世界正常運轉的地盤那也是一樣的。

  李敏也有她的計劃和想法，她喜歡多管閒事，但並不喜歡麻煩。

  這有些矛盾，但是在李敏的力量面前，大多時候麻煩都會自己消散。

  「我當然知道，只是拉斯瑪是我需要的那個棋子。

  他能夠做到的事情超乎你的想像，你我不曾作為母親，但是至少知道一個母親的感情如何真摯吧？」

  馬薩伊爾說道。

  「你打算利用拉斯瑪解決莉莉絲？這不太現實，莉莉絲的本質你我都清楚。那不是拉斯瑪能夠解決的範圍！」

  泰瑞爾總是一本正經，甚至不怎麼喜歡玩笑。

  雖然他作為人類的時候有努力的學習過，只是他的學習顯然沒有什麼效果。

  作為人類的那段時間對於一個大天使的生命長度來說，可能只是一個呼吸。

  泰瑞爾固執己見的時候，他向來都不好說話。

  武力也無法讓泰瑞爾低頭的。

  「我沒有想過讓拉斯瑪解決莉莉絲，而是想要讓莉莉絲解決拉斯瑪。」

  馬薩伊爾說明道。

  他不喜歡和泰瑞爾進行無意義的爭辯。

  這種帶著問題的答案可以讓泰瑞爾閉嘴，這是馬薩伊爾的經驗。

  讓一個總是固執的人轉移注意力，這就是最好的做法。

  泰瑞爾就吃這一套。

  「那我們拭目以待！」

  泰瑞爾說這番話有些不懂裝懂的意思。

  不過他也習慣了，大天使之間有著自己的一套交流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