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收人頭
這是白浪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別的鍊氣士之間的生死搏殺。
感知內,靈覺中,陳志雲和唐延之間的你來我往讓他「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閒心從中分辨出這兩人使用的手段高低,以及設身處地的話他該如何應對等等。
嚴格來說陳志雲和唐延都是一個路數,白浪分辨不出具體的手段根腳,但卻能分辨那是主修魂魄層面的力量。並且有把魂魄層面帶入帶具體的具現化的手段。比如唐延一開始口呼的「魂刀」。
這符合白浪對唐延的印象,因為當初他與唐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唐延就用魂魂音手段來震懾他,想要壓榨他說實話結果被屬性面板給擋住了。
「也就是說唐延的修行脈絡就是基於魂魄方面的手段。可為何不輔修一些五行術法呢?這樣的話剛才其實可以有許多機會拿下陳志雲的呀?」
唐延的修為是高於陳志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受重傷在前,後面意識層面撕裂脫身在後,唐延如今實力還剩多少?五成?六成?或者連五成都沒有了?結果就是與陳志雲你來我往居然難分難解。
看過一番之後就覺得乏味了。魂魄層面的手段更多還是無形的,白浪靠靈覺是察覺不出來的。能感知到的手段甚至遠不如當初刺殺他的那個刺客「烏鴉」厲害。並且因為手段單一,白浪甚至能殺伐中尋找到好幾次本可以一擊制勝的機會。可結果都被浪費掉了。兩人都是。
可看起來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但實際上這麼拖下去唐延必敗。
這才一頓飯的功夫不到,唐延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這些血不是陳志雲打出來的,而是唐延自己倒逼內傷做殊死一搏的代價。
不管普通人還是修士,血液都關乎性命。像這麼個流法,要不了多久唐延就得躺下。
而唐延和陳志雲自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唐延的進攻愈發激烈,陳志雲則幾乎收攏了所有的力量進行防禦。
「呵呵,唐座刀,你還能撐多久?死吧!等伱死了我會繼承你的座刀之位的!我給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狗,也該到頭了!」
「陳志雲!你該死!」
「可惜,唐座刀你是無能為.這是!?」
突然在白浪的感知里陳志雲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說著話刺激著唐延,希望唐延急怒攻心加速身體血液流逝或者直接內傷崩塌。可話沒說幾句突然神情一滯,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變故一般,接著眼神陷入了空洞,同時身上生機跟著飛快的消散!
「這是魂魄遭重!魂飛魄散?」白浪還看不清其中的門道,但卻可以從中大致的猜到陳志雲突然出現此等變故向死的原因。必是唐延使出了某種厲害的魂魄攻擊手段,趁著陳志雲得意之際尋了空子,然後一擊得手。
魂魄層面的手段果然詭異恐怖!雖沒有凌厲的威勢,但卻無聲無息取人性命。透著一股子詭邪之氣!白浪心裡不禁咋舌。同時也收起了之前自己對魂魄手段的輕視之心。
修魂魄層面手段的修士並不是弱,相反是比一般的術修強得多!之所以之前會覺得「也就這樣」是因為自己有屬性面板以及「極致專注」可以規避掉魂魄層面的許多攻擊威能,所以有克制。
白浪心裡如是反應過來。
咚!一聲沉悶的墜落聲響起,緊跟著又是一聲跌坐的聲音。同時彌散整個屋子的法陣紋路也瞬間消弭不見,陣法威能和限制也徹底消失。
這意味著一直在分心維繫法陣的陳志雲斷了陣法,不是他不想,而是死了。
「白浪,你還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癱坐在地上渾浸血,已經氣喘如牛的唐延勉強抬起頭來,臉上像是在笑,開口朝著保持著原有動作的白浪打了個招呼。
「座刀,有何吩咐?」白浪也順勢站了起來,一手扶在腰間的刀把上,一臉嚴肅的看向此時悽慘模樣的唐延。同時戒備著並未從「極致專注」的狀態下脫離出來,他可還得防一手唐延會不會還有什麼藏招。
「你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還是說你一直就醒著?」
「.」
唐延見白浪不說話,於是笑道:「我懂了,咳咳咳難怪我之前吞噬你的時候明明感覺很順利但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魂魄能量和氣血,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囚籠當中被蒙蔽住了感知。當時甚至我亦無所覺。
如今回想起來,咳咳咳那必是你的某種手段吧?不然的話,一開始我能收了你一部分魂魄力量和氣血進補,狀態也會好上許多,最後也不至於自燃魂魄才能收拾掉陳志雲這條反骨的狗。」
白浪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抽出了腰間的刀。
「嘿嘿,看起來我這個將死之人還是給你很大的壓迫啊。不錯,是個刀館中人的反應。記住,殺鍊氣士得砍頭,不然容易出紕漏。另外,我修行的密室石床下有暗格,用我隨身腰牌才可打開,裡面是我畢生所學以及攢下的靈石。你可取用。
最後,把我燒了灑江里,免得被蟲吃,被狗刨。」
「好!」
白浪重重的點了點頭,也不靠近,手裡短刀起勢,一道刀芒橫過丈許距離精準的切過唐延盡力昂揚起來的脖子。
一刀而過,接著頭顱砸落,面部表情居然閉目帶笑。或許手刃了叛徒也讓唐延死得沒遺憾了吧?
一刀過後,白浪走到邊上,手起刀落又是一刀斬出,將橫屍的陳志雲的腦袋也砍了下來。
聽人勸吃飽飯。唐延臨死前的忠告白浪覺得很有道理。殺人嘛,目的都一樣,就是要對方死個乾淨。既然都是同樣的目的,砍頭和捅肚子又有什麼區別?為了保險,所以砍頭才最穩當。誰知道鍊氣士會不會什麼續命裝死的絕活?到時候如陳志雲那般被人反殺才最是難受。
兩顆人頭,兩具屍體以及一地的血。關鍵是這兩人的身份特殊,且這屋裡剛才發生的事情白浪還沒辦法給旁人解釋清楚,或者說根本不可能解釋得清。
那該怎麼辦呢?
白浪一邊還刀歸鞘,一邊皺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