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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恰西回到拉斐爾那的時候,大伙兒們已經自發性的開始準備晚飯了,就在拉斐爾帳篷外面的空地上,雖然人數不多,但勉勉強強也能算半個晚宴……吧?
「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聳了聳鼻子,我笑道,拉斐爾的廚藝還是沒話說的,直追維拉絲,想當年教我做燉肉湯和烤肉也是盡心盡力,真不知道這近乎全能的百族公主,還有什麼是學不會的。
「再晚一點回來可就沒你的份了。」用勺子遠遠的對我做了一下敲打狀,拉斐爾目光落到身旁的恰西上。
「小恰西,來的正好,幫我看看火,身為鐵匠的你一定能行。」
「好,好的。」恰西聞言立刻走過去,喂,別客人剛到你就使喚她幹活啊!
「小小吳也別閒著,快來幫忙。」
「連我也要嗎?到底想準備什麼級別的宴會?」
我驚了,小狐狸暫且先放到一邊不說,尤麗葉也姑且暫緩議論,高露潔姐妹,咪啪騎士,塔莫婭,薩綺麗,還有本子娜,這些人可個個都能幫上手,再算上拉斐爾一個,這難道是要準備百人級別的餐宴嗎?
「讓你幫就幫,那麼囉嗦做什麼?」拉斐爾把俏目一瞪。
「好好好,我幫還不行,幫什麼好呢?要不做燉肉湯吧,好歹當年你教過我。」
「這種宴會。就別哪簡單的燉肉湯湊數了。」
「好吧,我其實還從蒂亞那裡學了幾手,雖然不大想做出來,做出來也不大想吃……」我退一步說道。
「蒂亞……咳咳,今天還是算了。」拉斐爾或許也知道蒂亞最擅長的昆蟲大餐,聞言咳嗽幾聲。含糊矇混過去。
「要不我貢獻一點食材?比如說做個狐狸浴湯什麼的。」我順手就將路過的小狐狸抓到懷裡,在她的驚呼聲中,沖拉斐爾得意示意。
這隻咸狐狸,吃了那麼多鹽,大概只要讓她泡泡澡,就能做出一桶鹹味浴湯了,說不定還有其他誘人的味道,哎呀不好,我開始慢慢當真了。真的想吃一吃了,難道我真的是變態?
結果是人作死必定死,我不想描述我被小狐狸追殺了整整十圈最後摁在地上抓臉啃咬的事實,場面太過血腥。
「抱歉了……拉斐爾大人……我本來是想……想貢獻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豈料……豈料在中途遭到敵人的襲擊……您看……我已經……」艱難的說著,我將傷痕累累的胳膊肩膀和臉展示,這是屬於男子漢的勳章,嗯哼,好男不和狐狸斗。
「果然是個一點用場也派不上的傢伙。」拉斐爾無奈的摁了摁額頭。我說,你已經乘機休息了很久了吧。真的不用幹活嗎?難道是想打著使喚我的名義偷懶,僅此而已。
我似乎猜錯了,這百族公主提出了一個更加過分的要求。
「既然這樣,就將你身上的食物貢獻出來吧。」
「咦?哈。」
「維拉絲做的,快。」
「這……」
「怎麼,捨不得?」
「沒……怎麼會呢。」我委屈巴巴的將維拉絲塞給我的乾糧一點一點拿出來。好吧,我其實就是捨不得,還想在歷練之中有滋有味的品嘗呢,甚至連每天吃多少都已經算好了。
「一……一半……」我的話已經有些顫抖了。
「不夠,我也想吃吃看呢。小琳婭一直頂贊的維拉絲的廚藝。」
「那……三……三分之二……」
「不夠不夠,再來多一倍。」
「那不是已經超過全部了嗎?!」
「嘖,只有在這種時候數學特別好。」
「你剛剛轉過頭去說了什麼,拉斐爾大人?」
「不,沒什麼,總之全部交出來吧。」
「……這,是打劫吧?」
「什麼?小小吳,你這個能隨時回到第一世界品嘗維拉絲做的美味的可惡幸福男,難道連這麼點東西都不願意分給我這個天天期盼著美食卻不得而回的可憐絕色歌姬?」
「……」雖然是事實,但是我覺得這樣王婆賣瓜的不大好吧。
「絕色歌姬?在哪裡在哪裡?哦,我發現了,不就是蜜拉和尤麗葉麼,對吧,拉斐爾長【老】?」薩綺麗適時傳來一記助攻,做的好,快點幫我轉移拉斐爾的注意力。
「不過,維拉絲的手藝,我也想試一試呢。」
原來你也是對面的援軍嗎混蛋!!!
最後,在營地兩大魔女的微笑注視下,我從未感受過如此壓力,只能乖乖的將剩餘的乾糧掏出來,看著維拉絲的愛心便當離我而去,依依不捨的舔著剛才摸過乾糧盒子的手指,感受上面殘留的香味,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這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拉斐爾?】薩綺麗用眼神示意。
【怎麼,一看小小吳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了?】拉斐爾表示意志堅定,坑人到底。
【你到是心腸一點都不軟,明明是你的孫女婿。】
【哼哼哼,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要從最基本的開始。】
【但願別玩脫了才好。】薩綺麗白了一眼,掉頭走人。
「真是可憐呢,小小吳,你這個樣子讓我很為難。」目送心軟的薩綺麗離去後,拉斐爾回過頭,故作不忍。
「真的?」我眼睛一亮,擦了擦臉,哪有什麼淚水。
不忍就快點把我的乾糧還回來,快快快!
「這樣吧。」拉斐爾猶豫了一下。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嗯嗯嗯,我在心裡猛點頭,無論能還回來多少,總歸都是好事,我也不是吝嗇的打算一點都不給你們品嘗。
「這裡有些新鮮的食材,作為交換。你就帶上吧。」拉斐爾說道,然後將宴會準備的一些肉食蔬菜生糧米麵什麼的,大袋大袋的塞到目露呆滯的我的手中。
我要這些路邊隨便能買到的食材搞毛啊,還我的維拉絲!!!
雖然內心氣勢洶洶的怒吼了一番,不過我卻無力反抗拉斐爾的暴政,像我這樣的救世主,像我這樣的救世主,乾脆被路邊的野貓叼走算了,嗚嗚嗚~~~
結果。殘暴的百族公主終究是沒有手下留情,當著我的面,和薩綺麗一陣風捲殘雲,還不斷夾給食量驚人的恰西,讓我仿佛看到了維拉絲正在招手離我而去,心都在滴血。
我說本子娜和黃段子侍女,你們兩個也吃的挺歡嘛?!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還有密瑟雅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回孤兒院去!快回去!什麼?之前吃了你的包子?我這就扣胃給你吐出來!
結果,被我精打細算的分成三十份。足足能讓我眷戀維拉絲的味道一個月的乾糧,就被這些邪惡的人類一頓飯給消滅了。哈哈哈哈哈,果然暗黑大陸什麼的,還是快點滅亡掉算了!
晚宴最後,大家都心滿意足,滿嘴流油,唯獨一個人身影蒼白。仿佛身體失去了色彩般呆坐在角落,靈魂時不時從微張的嘴巴里吐出來,一副隨時都要嗝屁的模樣。
「小弟小弟,別不開心嘛,來。陪姐姐喝酒怎麼樣?」這時候,罪魁禍首之一薩綺麗湊了上來,摟著我的肩膀安慰道。
「呵,對不起,我現在正在思考關係暗黑大陸存亡的問題,沒有空喝酒。」
我語氣空洞的應道,想一瓶酒就讓我的心靈得到撫慰,做夢吧,愚昧無知的人類,今晚我可是要趴在被窩裡哭上一整晚,誰都不能阻止我!!!
「好啦好啦,偷偷告訴小弟你哦,這可是我從拉斐爾的床底下偷來的,她珍藏多年的美酒。」
我心裡一顫,脫口問道:「該不會是清神水吧,可別弄錯了。」
珍藏多年的加強版拉斐爾清神水,感覺如果倒在地面上,足以腐蝕貫穿整個暗黑大陸,到達另外一面,如果暗黑大陸和原來世界一樣是球形的話。
「當然不是,你也不想想看,我和拉斐爾是多少年的老對頭了,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自尋死路。」薩綺麗笑眯了眼,眸中露出眸中意義上的可怕殺機。
「今晚,就讓我們兩個偷偷把它喝光了,讓痛失美酒的拉斐爾趴在被窩裡一直哭到天亮,怎麼樣?」
臥槽,薩綺麗會讀心術不成?怎麼會知道我要趴在被窩裡哭一整個晚上?
愣了愣,我才回過神,理清楚她的意思,原來是要讓拉斐爾哭。
嘿嘿嘿,不錯,是個好主意,將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別人身上,這不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嗎?桀桀桀桀桀,但是……
「安心吧。」薩綺麗看出我的顧慮:「所有的鍋都由我來背,拉斐爾發火發不到你頭上。」
「成交!」我和薩綺麗的手拍到一塊,瞬間達成了協議,於是乎,兩人就愉快的將一瓶酒分成兩份,為了避免被拉斐爾發現,轉眼就就吞下肚子裡了。
還別說,味道真不錯,當然沒辦法和薩克水晶酒相比,但不愧是拉斐爾珍藏了多年的美酒,最主要是這份大仇得報的快感,讓我飄飄欲仙,朦朧中,似乎聽到了薩綺麗的說話聲。
「對了,小弟,你這次來第三世界歷練,準備都充分嗎?讓我看一看……」
然後,就不大清醒了,這酒也是挺醉人的,嗯,讓我想一想,是先睡一覺,還是先唱一首好呢……
「搞定。」薩綺麗笑眯眯的沖拉斐爾做了一個手勢。
「做的好,也只有你才能讓小小吳放鬆警惕,我就做不到了。」拉斐爾大喜。
「也不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新人小弟會對你那麼警惕。」
「忍不住啊,總感覺小小吳站在眼前,不欺負白不欺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薩綺麗困惱的嘆了一聲。那眼眸里藏著的可惡笑容,要是讓某德魯伊看到,他非得……非得撲到琳婭的懷裡委屈求安慰。
「話說回來,浪費了你一瓶酒,放心吧,我不會虧欠你的。」拉斐爾心情大好。難得大方一回,小手一揮的大方說道。
「哈?你在說什麼呀。」
「咦,難道不用了嗎?這可是你說的。」
「不用不用,這本來就是你的酒。」
「我的酒?等……等等,難道你剛才和小小吳說的都是真的?」
「那還有假?味道真不錯,多些款待了,嘿嘿嘿。」得意的笑著,薩綺麗的身體宛如幽靈一般越飄越遠,爽利的跑路去了。
「等等。薩綺麗,你給我站住,我和你沒完!!!」
「這兩個人,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陰謀詭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女孩們,不明所以,看著打鬧的拉斐爾和薩綺麗,再看看醉醺醺的趴倒在桌子上的某德魯伊,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我可是……大陸第一歌神啊啊啊!!!」毫無預兆的。趴在桌子上睡倒的某德魯伊,詐屍般忽然挺起。腳踏桌子,仰天長嘯,魔法擴音器三號君不知何時握在了手中。
「啪」的一聲,手起手落,本子娜收回手刀,宛如絕世劍客般撩了撩耳根的一縷栗色秀髮。頭也不回的走回去,在她身後,某德魯伊僵硬的身體轟然倒地。
「這塊大型垃圾,該怎麼處理呢?」
「交給我來吧。」卡露潔看了姐姐一眼,這對雙胞胎姐妹。不知道在這短暫的眼神之中,到底交流了多少信息,總之最後是卡露潔微微頷首,接下了照顧主人的工作。
仔細一看,夜風吹拂起的紫色秀髮掩飾下,她的白皙面龐上,似乎泛起了一抹淡淡紅暈。
「殿下……沒關係吧?」唯一不明所以的尤麗葉,有些擔憂的看著呈大字型倒在地上的某人,擔心問道。
「沒事沒事,不是還有卡露潔嗎?我們回去吧,夜色深了,也該睡了。」蜜拉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拉著尤麗葉的小手,率先告辭離開了。
在兩位騎士的帶領下,留下幾名女孩收拾殘局後,這場宴會似乎並不算太成功的早早就結束了。
「呃……」朦朧的睜開眼,額頭上溫熱的感覺讓暈沉沉的腦袋好過不少,下意識摸了摸,是一條還帶著熱氣的手巾。
對了,是在宴會裡和薩綺麗喝醉了,然後躺了下去,我這酒量啊,何時才能漲進一些?
搖搖頭坐了起來,耳邊立刻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你醒過來了,小心點。」說著,淡淡的鬱金香幽香靠近,一雙小手就扶上了我。
潔露卡?不對,是卡露潔。
雖然兩人的體香很相似,但還是有些區別的,相處就了自然能分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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