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休息了一會,然後進了客房裡面。🐼♡ ❻9şĤǗX.ⓒόⓂ 🍮♪
裡面擺滿了各種器械,一塊塊大重量的鐵餅堆在角落。
剛才的彈力球只是他的熱身運動而已,接下來才是他的訓練,江峰走到角落裡,彎腰拎起兩塊二十五公斤的鐵餅。
來回了兩趟,四塊一共一百公斤,放在一個一個臥推架上,隨後他躺了下去,伸手一推。
「呼。。」
調整了下呼吸,直接就開始了。
加上杆的二十公斤,一共一百二十公斤的重量在他手裡好像沒多重,一下又一下,手臂上的肌肉一條條的緊繃著。
十個一組,推完之後,他坐了起來,繼續拎著鐵餅掛在深蹲架上,一邊四塊,兩百公斤。
這個深蹲架下方有兩條很粗的鐵槓,這是一個簡單的保護裝置,以防使用者脫力被壓住,鐵槓能在半空接住槓鈴保護使用者,不至於被壓死。
「嘿。。」
江峰咬緊牙根,發出一聲輕喝,抗了起來,這個重量對於江峰來說也十分吃力了,他渾身的肌肉全部緊繃了起來,一條條肌肉高高隆起,他的肩膀微微下壓,有一絲彎曲的跡象,不過腰部繃的非常緊。
「嘶。。呼。。」
適應了一下重量,然後調整呼吸,緩緩蹲了下去。
蹲到最低,快要接近兩條鐵槓的時候,江峰鬆了一口氣,快速呼吸了幾口,然後咬緊牙關,腿部發力。
「起。。」
從牙縫中擠出一絲聲音,江峰緩緩的站了起來,額頭的汗水沿著臉頰到下巴,然後滴落在地上。
起身之後江峰扛著槓鈴休息調整了一下,然後再次緩緩下蹲。
一次又一次,他狠狠地壓榨自己。
五次深蹲之後,江峰的雙腿開始微微的顫抖,他知道,已經到了極限了。
但他沒有停下,極限是用來突破的,教官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他們說了無數遍,不能突破極限的都是廢物,垃圾。
「啊。。」
江峰緩緩下蹲,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嘶,呼,嘶,呼,嘶,呼。」
不斷急促的呼吸,即便不去看也知道他已經到了極限了。
「啊,起。。。」
江峰低喝一聲,腿部,手臂,腹部,腰部,胸壁,肩部的肌肉都在顫抖,渾身的傷疤都好像蠕動了起來。
猙獰的表情,兇狠的眼神,江峰緩緩站了起來,腰杆挺直,被壓彎的肩膀緩緩支撐了起來。
「啊。。」
江峰怒吼一聲,把槓鈴頂到上方的鐵桿上,放穩之後,他腿部一軟,半跪了下去。
「嘿嘿。。。」
渾身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江峰發出了一陣笑聲,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上的汗水。
在江峰一組一組自我磨鍊的時候。
婉姐終於打通了對方的電話。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婉姐的語氣很不好,壓抑著怒火。
「剛才在外面談事情,你那邊怎麼樣?跟暴龍談判了麼?」
電話里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對於婉姐壓抑的怒火好像沒聽出來一樣,不緊不慢的說道。
「賀坤,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現在跟暴龍那邊談判已經結束,他們要求黑拳解決,你有什麼意見。」
婉姐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怒火,儘量保持平靜。
「沒什麼意見,黑拳就黑拳吧,你安排就好了。」對方沉默了一會,然後輕輕的說道。
「賀坤,這個盤口是你的,不是我的,這次你來出面!」
婉姐終於爆發了,朝對方大聲說道。
「呵呵,婉兒,怎麼了,覺得受委屈了?當年不是你要求交給你的嗎?」賀坤在對面輕笑了一聲。
「是,當年是我說交給我的,但你這些年做了什麼?我為你賺錢,為你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呢?你一直帶著你的老婆小孩度假,過好日子,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我得到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得到,就連錢都全部轉回到你那邊去了,你連看都懶得過來看我一眼。」婉姐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怎麼會呢,我這裡也有很多事情,這邊也忙,你是知道的,婉兒這些年辛苦你了,放心,這件事情之後,我安排人去交接你,到時候你回來我們一起。」賀坤柔聲安慰著她。
「是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邊的事情,跟我一起,呵呵,賀坤,這麼多年了,我從二十歲跟你開始,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這件事情之後,不管結果如何,我要三千萬美金,你另外找人來接手,我走人,還有,你想要那條路子就找人過來,我沒把握。」婉姐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她點了一根女士香菸,深深吸了一口,透過窗戶看著前方的賭場大廳,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她累了,真的累了,這麼多年,苦苦支撐,最後卻沒有在那個男人身上看到一點希望,這次她下定決心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而此時遠在天邊的一處海景別墅裡面,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睡衣坐在陽台上。
他便是賀坤,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黑白髮相互交錯,面龐上帶著一絲威嚴,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海面。
「怎麼了?」
身後一位端莊的女性走了過來,雙手搭在他的頭上,手指輕輕的按壓,幫他做著頭部舒緩。
「哈哈,吵到你了?」
賀坤爽朗的笑了一下,伸手把後面的婦人拉了過來,抱在懷裡。
「沒有,看你還沒去睡,過來看看。」
「沒事,金三角那邊有點小問題。」
「那個女人打電話給你了?」
「嗯。」
「怎麼說的?」
「她要三千萬,讓我安排人重新過去接手。」
「那你給麼?」
「你覺得呢?呵呵呵。」
賀坤沒有回答她,只是笑了笑,摟著婦人繼續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婦人依偎在他的懷裡,身為他的妻子,自然了解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闆,您好。」阿寬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阿寬,那邊的情況如何?」賀坤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