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頓胡吃海喝之後,劉川帶著幾個小黑爬到了山頂懸崖上。|!¤*'~``~'*¤!| 6❾𝔰ħ𝓾x.𝕔Ⓞⓜ |!¤*'~``~'*¤!|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劉川貼心的帶了幾個探照燈上來,把燈架在一邊,讓小黑們將不鏽鋼的棺材放下,隨後又帶著幾個小黑下去了。
棺材是接著建築材料新做的,很簡單,幾塊不鏽鋼用電焊連結在一起,頂部還做了一個拱起來的三角形,一邊用合頁螺絲給擰上,一邊上了兩個扣,可以扣死,短時間裡用有限的材料能做到這樣,也非常不錯了。
江峰把小花抱了起來,放進去。
「一路走好。」
說完,江峰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小花的額頭,隨後關上了棺材頂。
江峰和小九在前面一人一隻手抬著,後面暴熊和狂潮兩人抬著,走向挖好的坑。
「冰皇,弄點鞭炮聲給我花總送送行。」小九扭頭朝著一邊的冰皇說道。
冰皇愣了一下,隨後走向一邊的行李箱,從裡面拎出兩把MP7,插上彈夾,對著天空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
槍聲在島嶼上空迴蕩,一些鳥類被驚的騰空起飛,彈夾被清空,冰皇又從箱子裡抓起幾顆手雷,拉掉拉環朝著懸崖下扔了出去。
「轟。」
爆炸聲響起,一層層泥土覆蓋在棺材上,槍聲,爆炸聲,仿佛在演繹著修羅小隊這一路走過的路程,修羅小隊的五個主要成員,四個抬著小花,一人開槍送行。
「將來,我要是死了,有這樣的葬禮,我會很滿足的。」暴熊一邊鏟著泥土,一邊低聲說道,暴熊外表粗獷,臉上永遠掛著憨憨的笑容,但也擁有一個細膩的心。
對於暗黑界的人來說,特別是他們衝鋒在戰場上的人員,想擁有一個葬禮是無數人的幻想,可現實中,大部分都是被子彈,爆炸,撕碎在戰場上。
就像被江峰炸碎的刀疤和地獄領隊,兩人的實力不弱,甚至很強,但遇到了江峰被炸的屍骨無存,別說一個體面的葬禮了。
暴熊作為火力手,死在他手裡的敵人更是數不勝數,被他火力覆蓋下的敵人幾乎都被撕成屍塊,無數個夜晚他在夢中被敵人的子彈給撕成粉碎,龐大的身軀化作血霧,碎塊。
今天和江峰幾人把小花下葬,勾起了這個鐵血硬漢內心深處的一片柔軟,如果以後死了,隊友能將他的屍體搶回來,體面的下葬,那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暴熊對修羅小隊突然有了一絲認同感,一絲歸屬感。
「會的,我們小隊任何一人死了,都會擁有這樣的葬禮。」狂潮笑了一下,這一刻,他的眼裡有些濕潤。
「這裡,將是我們以後的墓地,我們的歸宿,修羅小隊的墓地,這座島,已經就叫修羅島。」
江峰突然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大海,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一波波小海浪撞擊在崖壁上,引起嘩啦啦的聲音。
一座小土堆逐漸堆高了起來。
這時,劉川又帶著一個小黑爬了上來,小黑背後還背著什麼東西。
「九爺,來了,來了。」劉川有些氣喘吁吁。
「嘿嘿,劉川,你小子不錯。」小九臉上湧出笑容,走過去拍了拍劉川的肩膀,從小黑手中接過了一塊長方形的大理石。
「花總,哥給你盡力了啊,條件不夠,時間緊,就沒將你的美照弄上去,你先將就下,等哥抽空給你弄個漂亮的墓碑。」小九笑嘻嘻的將大理石放下。
上面雕刻著修羅小隊成員之一,樊小花之墓。
江峰看了一眼,單手將墓碑拎了起來,小九的眼睛瞪了起來,一邊的冰皇和暴熊兩人眼睛也眯了眯。
這塊長一米寬五十公分的大理石少說也有百十來斤,而且厚度還不薄,江峰單手掐住大理石就將它拎了起來,這指力和臂力極其恐怖。
「臥槽,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第一句話說誰敢拍你後腦勺了,你他娘的睡了三個月,這麼變態了!」小九剛才可是抱過這塊大理石的,他深知其中的份量。
「叫三爺,以後誰敢在叫我瘋子,我捏不死他。」江峰嘴角咧了咧,露出一個獰笑。
「嘭。」
單手抓改為雙手,高高拎起,狠狠朝著土堆的正前方砸了下去,發出沉悶的聲響。
「嘭。」
一下又一下,不知道江峰是在發泄,還是在較勁,沉悶的聲音隨著風聲飄蕩而去,被他砸了幾十下之後,大理石下面被他砸處了一個二十公分的大坑。
「呼。。。」江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墓碑立住,將周圍的泥土給推過來固定住墓碑。
踩實之後,晃了兩下,確定不會倒下來,江峰蹲了下來。
「啪。」江峰點了根煙。
「沒香,給你點三根煙吧,呵呵。」江峰笑了笑,點了三根煙插在墓碑前的泥土中。
劉川眼力勁很足,他手裡提著一份新鮮的飯菜,遞了過來。
江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將飯菜在墓碑前擺好,江峰又倒了幾杯酒,算是齊活了。
「花總,哥送你一程,頭七回來看看哥幾個,哥給你多燒點錢,多燒錢男模帶去。」小九拎著MP7扣動扳機。
槍聲伴隨著風速,海浪拍擊崖壁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行了,走吧,那個小子,明天叫人將周圍的灌木叢給清理乾淨。」江峰站了起來,轉身朝劉川說道。
「好的,您放心,明天清早我就叫他們來清理。」劉川臉上帶著賠笑,剛才江峰的煞氣籠罩他,差點將他嚇尿。
「嗯,走吧,下去看看基地。」江峰走到陳婉邊上,將陳婉橫抱起來,朝山坡下走去。
冰皇,暴熊,小九,狂潮四人回頭看了看那小土堆,心裡各有各的滋味,但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想法,將來死了能埋在這,也不錯。
下山之後,江峰將陳婉放在一邊的小房子中,這是小九他們在這裡兩個多月建起來的木棚房子,雖然簡陋,但也能住。
江峰查看了下陳婉的狀態,剛才在山上一直被海風吹,身體有些發涼,不過她撐著吃了一些東西,也算不錯。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找個醫生來。」江峰摸了摸陳婉的額頭,輕聲說道。
「嗯。」陳婉點了點頭,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江峰走了出去,小花的離去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這讓陳婉在他心裡的比重更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