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林的子彈幾秒鐘內就被消耗光了。♣☝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你先跑。」江峰將背後的衝鋒鎗拎了下來,同時朝打空了子彈的暴熊說道。
「OK。」
暴熊轉身朝著冰皇兩人的身影追了上去。
「噠噠噠。」
江峰扣動扳機,衝鋒鎗朝著基地的出口掃射過去,華國團隊的大壯和燕子沖了過來,燕子站定轉身就抱著自動步槍開火,為落在最後的狼王掩護。
「跑。」
狼王衝到近處大吼了一句,他朝江峰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一分三十秒。」狂潮停下了敲擊的鍵盤,看著顯示屏上不斷減少的數字,呼吸急促了起來。
江峰扔掉衝鋒鎗轉身朝後面山坡跑了上去。
槍聲一停,基地的出口湧出了幾十個光頭戰士,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地獄基地的武裝人員,他們一窩蜂的朝外面的山谷中沖了出來。
「一分鐘。」
江峰和狼王的華國小隊在山坡上拼命的攀爬,一座這麼龐大基地的自毀炸彈,威力肯定極其恐怖,他們是有多遠跑多遠,在山谷和山坡上逗留恐怕會被炸上天去。
基地內部,第十層。
海豹突擊隊剩下的十幾個隊員絕望了,指揮官的臉色極其蒼白,他的嘴唇有些哆嗦,他停下了腳步,靠著滿是彈孔的牆壁坐了起來。
「啪。」
打火機點燃了嘴中的香菸,他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
「兄弟們,對不住了,是我的錯,我無能,讓你們一起被埋在這裡。」他臉上蒼白也掩飾不了那種苦澀,看著跟著自己一路走來的海豹隊員,心中無比的懊悔。
「通訊系統還能工作,跟自己的家人告別吧,情報部門會將我們的遺言傳達給我們的家人的。」指揮官說完將自己的頭盔脫了下來,扔在一邊。
「法克,法克,我還不想死。」
「法克,都是你,都是你。」
有人沒有放棄,繼續朝著上面奔跑,有人絕望的低聲抽泣,有人對著牆壁在發怒,不斷砸著牆壁,甚至有人抱著槍對準指揮官,憤怒的叫罵。
可指揮官一點都不在意,他靜靜的抽著生命中最後一根煙,他在這一刻想了很多,想到了職業生涯中的每一個隊友,每一個兄弟。
在海豹突擊隊效命了二十年,時常在某個深更半夜接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命令,好比這一次,讓他帶著六個小隊不計代價的來爭搶這個基地的實驗成品,外加達倫迪夫博士。
二十年來,無數的兄弟,無數的軍人為那些骯髒的命令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些命令輕飄飄的從高層嘴裡發出,而他們則要為這些人的話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這一次他自己也要折損在這,六十名優秀的海豹隊員,無一存活。
「我不服,為什麼!!!」指揮官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抬頭看著滿是彈孔的天花板怒吼了一聲,一臉的憤怒。
然而怒吼和憤怒並不能改變他們的處境,指揮官的眼神掃過自己的隊友,嘴角露出了苦澀。
他想到了家人,家中的妻子,兒子,女兒,年邁的父母,指揮官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二十年來,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付出在海豹中,對自己的家庭,親人的照顧微乎其微。
「莉莉,對不起,我愛你,告訴孩子們,我愛他們,我愛你們,對不起。」指揮官的臉龐抽搐了起來,眼淚瞬間充滿了眼眶,手指再也夾不住香菸。
其他方向留下來的一些隊員都絕望的坐在角落裡,對著耳麥開始述說,跟自己家人告別,給他們留下自己的遺言,表達自己的愛意,歉意。
基地的地面開始了震動,還沒跑出去的工作人員驚恐的尖叫了起來,拼命的想往上跑。
「嘶。。呼。。嘶。」
一行人劇烈的喘息著,一晚上的劇烈戰鬥,加上剛才從底下一路全速狂奔上來,就是體力再好,此時也消耗的一乾二淨,江峰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其他人更是不堪,隊醫燕子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滑落。
當他們爬上山坡的時候,周圍的地面開始了震動。
「跑,要炸了。」狂潮和老鷹同時在耳麥中大喊了起來。
「草。」
江峰罵了一句,朝山谷的背面山坡跳了下去,狼王和華國小隊的隊員也跟著跳了下來。
「轟咚咚咚。」
沉悶的巨響通過地面傳來,山谷裡面的地面在劇烈翻滾,基地入口上面的小山包也不斷在劇烈震動,江峰他們所在的山坡昨晚被飛彈的衝擊炸出了一道道裂痕,此時裂痕再次擴大,整個小山谷劇烈震動了起來,各種碎石在滾落。
一些基因戰士從山谷中衝上了山坡,在山坡上朝坡頂攀爬。
「轟。」
沉悶的爆炸聲再次傳來,山谷中的地面直接從中間裂開,陷了下去,基地大門上面的山包被一股龐大的衝擊力給炸的四分五裂。
泥土,碎石,伴隨著沖天的火光飛上了空中,整個小山包瞬間消失不見,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山谷中,裡面冒著熊熊烈火。
江峰一行人在山坡上被劇烈震動的地面甩上了半空,隨後又摔了下來,朝山坡下翻滾下去,被炸上天空泥土碎石從空中散落下來。
小九和冰皇跑在最前面,博士被甩了出去,三人在山坡上朝下面翻滾。
大壯扛著虎威的屍體不斷翻滾,他死死的抓住虎威的屍體,就算撞上石頭,被高空的泥土砸到,也絲毫不鬆手,他要帶隊友回家,不能讓虎威掉進山坡的裂痕中。
燕子驚叫一聲,她腳下一滑朝邊上山體裂痕倒了下去,狼王縱身一躍撲到裂痕邊上,被刺穿的手掌死死的拉住掉進山坡裂痕中的燕子,鮮血隨著繃帶滑落掉在燕子的臉龐上。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裂痕深不見底,狼王就是她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大量的泥土碎石從空中掉落,狼王咬緊牙關忍受著身上被砸到的疼痛,死死的拉住燕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面逐漸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