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牆角牆角,我是鏟子,聽到請回答

  唰!踏!嗖嗖!

  修士世界的植物生長都不錯,也許是靈氣環境的問題吧,百米多高的樹木也都並不罕見。此時在這樣一個幽深的叢林中,一道道人影縱橫飛竄。

  他們不是修士,只不過是一些稍稍修煉甚至連結丹都沒有的凡人,非要說的話,可以稱呼他們是武林高手。

  不過在修士的世界中,武林這個概念已經被無限弱化,以前怕是也從來沒有這麼多武者大規模出現的情況。

  這一次不一樣,他們是起義軍的人,此時他們正在長途奔襲昌南城,這與寶南城一樣都是呂國南部的一個大城市。只不過在這裡並沒有寶南城那麼多的靈石礦,所以修士們很少光臨,倒是由於其地理位置的原因,讓其成為凡人通行的必經之路。

  「所有人保持警惕,朝廷的修士可能還會有殘留。」

  一名明顯是頭目的青年在跳躍中叫道,只不過他的表情和話語有點不配合,從那輕佻的眼神中明顯能夠看到他的不屑。

  在青年身後有一個上了年紀頭髮黑白參差的中年人,看著青年背影忍不住提醒道:「小乙慢點,領袖曾經說過,我們最近太招搖了。」

  青年小乙回頭瞥了一眼,竟是帶了點語重心長的腔調,「老彭,早就跟你說過,背叛者的思維模式太過保守,這完全就是浪費好不容易得來的機遇。」

  老彭張張嘴並沒有再勸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也不知道想什麼。

  起義軍的規模在空前擴張,只是凡人的數量再多,若沒有特殊的手段也是沒法與修士抗衡的。就在半個月前,修士們似乎得到了什麼指示,開始下狠手,凡是被懷疑跟起義軍有關的百姓都遭到了毒手。一時間,有那麼點生靈塗炭的意思了!

  就在這時,張奎和高蘭英帶領的民國斥候出現了,他們很精準的把握住了機會,像是個救世主一般的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原本駐守的呂國修士本就並非精英,自然不是張奎和高蘭英等人的對手。而起義軍在得到了他們的幫助之後,短短几天就控制了十幾座城池。

  緊接著,起義軍的內部就出現了不同的聲音。作為起義軍領袖的背叛者主張適可而止,暫緩擴張的腳步,一點點的穩紮穩打。

  可是一些起義軍的幹部卻認為應該利用民國斥候們繼續擴張,抓緊時間攻城略地。而小乙,就是激進派的一名幹部。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小乙接著安慰道:「我懂,學宮來的那些人不過是想要靈石而已,等他們將靈石礦搬空之後就會離開了。而沒有了修士做後盾的我們,自然不會是呂國朝廷的對手。但這並不存在問題,只需要我們重新像之前那樣隱藏起來就好。」

  老彭皺著眉頭舔了舔嘴唇,「可是……那些靈石都是呂國的資產吧,我們……我們作為呂國人,難道不該……」

  「該什麼!」小乙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還記得領袖說過的嗎?國家屬於每一個人,所以保護國家是每一個國民應該有的覺悟!但是靈石我們又不能用,它們從來都不屬於我們,自然也不是需要我們保護的東西!」

  「你說的還真特麼有道理啊,不過有一點說錯了,那不是需要你們保護的東西,可也輪不到你們來拋棄!」

  一段充滿了譏諷的話語突然自叢林深處傳來,飄飄蕩蕩始終無法落地,讓人根本就分不清聲音來自於何方。

  「誰!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小乙停下怒吼,也不知道是色厲內荏還是剛剛的話觸及了他的痛處。

  「出來又能如何呢?死人是記不住什麼的。」

  話落,地上的野草、枝幹的樹葉紛紛爆射而出,鋒利如刀,摧血如花!

  ……

  寶南城

  「原來是哥哥嫂嫂啊,許久不見讓妹子怪想念的。」

  鄧嬋玉拉著高蘭英的手親切說道,旁邊張奎笑的也很開懷,「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負責清繳叛賊的竟然是妹妹,還以為呂岳會派你跟隨大軍出征呢!」

  三人坐在府衙內堂之中,喝著茶水、聊著家常,任誰都想不到他們竟然是敵對的兩方。

  「呵呵,沒辦法,上一次戰事不利雖然有其原因,但難免有些蠢貨習慣性的推卸責任。在那幫修士眼中,好像帶兵打仗真的很簡單似的。」鄧嬋玉似乎頗多怨氣。

  高蘭英輕笑,撫著鄧嬋玉的手背,「妹妹這話就太得罪人了,如今你我可都也是修士了。」

  張奎接道:「是啊,現在咱們也是修士,但跟他們終究還是不同,以前他們效忠的是截教本身,我們效忠的是王朝。現在他們沒變,我們雖然也是修士了,可效忠的也從來不是教派。」

  張奎的話說進了鄧嬋玉的心坎里,前一世作為商朝的武將,鄧嬋玉在天庭上跟聞仲、張奎、張桂芳等等交流沒有任何障礙,可這其中還是有區別的,聞仲等人畢竟還有一層截教弟子的身份在,平時也就罷了,一旦涉及到了核心問題,截教弟子還是非常抱團的。

  就好比這一次,鄧嬋玉負責佯攻,聞仲帶兵繞後偷襲,明明大家都沒能達到戰略目的,可卻從來沒有人覺得聞仲有問題,所有的批評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連帶兵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張奎發現鄧嬋玉的表情不好,識趣的轉移話題笑道:「示敵以弱,引蛇出洞,這戰術雖然老套,但對付那些莽夫倒也夠了。」

  鄧嬋玉恢復笑容,「這些叛軍都是些凡人,平時不是種地就是經商,哪裡有什麼戰術思想。他們甚至還天真的以為等到你們走了後再故技重施隱藏起來就好,卻不知道我一再退讓好不容易將他們都勾引出來了,哪裡還會放他們跑掉呢?」

  高蘭英好笑,「凡人是無法理解修士強大之處的,沒有見過也就罷了,一旦打過照面,修士想要找到誰也是很簡單的。」

  鄧嬋玉對於這事很有自信,只是突然間又想起什麼來,「對了,哥哥嫂嫂對於那個自稱『背叛者』的起義軍領袖可有印象。」

  張奎搖搖頭,「這是個神秘人,來到呂國這麼長時間,跟我們聯繫的從來都是些起義軍中的激進派。」

  「那就沒辦法了,看來這一次沒法將起義軍一網打盡了。施展陰謀的時候最怕這種還能夠保持理智並可以付諸行動的人。」鄧嬋玉有點無奈,這個背叛者肯定受到過系統的軍事教育,他應該是已經識破了鄧嬋玉的戰術只是無法勸回那些人,因此才不惜搞內部分裂,也要保存起義軍的一部分人。

  「算了,這不該我們管。說說你吧,還一直打算在這呂國待下去嗎?不如來民國吧,陛下會非常歡迎你的!」張奎將茶碗放在一邊,開口勸道。

  鄧嬋玉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那個曾經英明神武的形象。

  「紂王……」

  高蘭英接著勸道:「如今陛下叫做李大喜,每天為了朝政殫精竭慮,甚至連個正室妻妾都沒有。」

  鄧嬋玉深吸一口氣,人嘛,總要給自己找些價值,上一世她本想要盡忠盡孝的,可她的意志不夠堅定,未能夠效忠到底。

  張奎跟著贊同,「其實陛下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算是一個不錯的君王。這人啊,是慣會自欺欺人的,自己過著苦日子就覺得別人也該跟自己一樣過苦日子,也不想想,他們憑什麼用自己的遭遇去要求那些強者呢?以前陛下不在意,在百姓口中就成了驕奢淫逸,卻不曾想想,陛下當初才幾個妃子啊。而那些號稱提倡節儉的君王,他們的節儉與百姓想像中的節儉是一樣的嗎?別說酒池肉林了,光是一兩茶葉都夠買下那一池酒液了!」

  鄧嬋玉噗嗤一聲樂了,「對對對,大家都知道當初陛下不喜歡喝茶。」

  高蘭英翻了個白眼,「你別這麼不正經,我們跟你說真的呢,這其實也是陛下釋放的信號。他希望當初那些忠於他的臣子能夠回去幫他,不光是你,有很多別的武將文臣也都得到了邀請。」

  鄧嬋玉好奇,「你們都勸說誰了?我怎麼沒有聽說?」

  高蘭英搖搖頭,「上一世,商朝文臣武將跟截教方面算是同盟,但本質上還是不同的。這些臣子們其實無法完全融入截教這個團體。」

  鄧嬋玉瞭然,截教本身很抱團、很團結,可這也是個問題,太過團結就有點排外,導致很多人明明是一個陣營卻無法融入進去。

  「唉?這麼說,你們是勸說的新國那邊?」

  「這以後再說,你就說你回不回來吧。老實說,看你在這邊也是沒什麼意思,那呂岳為了一己之私都能夠輕啟戰禍,以後還能有你的好?」

  鄧嬋玉沉默了片刻,「我再考慮看看吧!」

  高蘭英也不意外,只是笑道:「那好,你不用急,我們還要等一陣才回去的,畢竟看呂岳那邊打的似乎也不是太順利。」

  ……

  新國

  萬玉容輕輕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眉心,哪怕已經成為了修士,可是碰到這些公務也還是感覺頭疼。話說劉奈那小子也是夠了,竟然讓他來做什麼商務部部長!

  雖然自己家原本就是經商的,但咱現在是修士啊,這算不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還在忙啊,商務部有這麼多的公文嗎?」

  韓彩香端著一杯茶放在萬玉容的手邊,打眼往桌案上一瞧,嗯,確認過眼神,是不認識的內容。

  萬玉容輕笑,很自然的握住韓彩香的手,相視一笑竟有種溫馨的感覺。

  憑良心說,萬玉容之前還擔心韓彩香不會將這段姻緣放在心上,畢竟過去韓彩香就不是一個真正重感情的人。但是沒有想到,自從兩人成親以來,韓彩香完全就成了賢妻的典範。好像恢復記憶之後,過去韓彩香的精明與龜靈聖母的重情重義融合在一起了?

  萬玉容並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麼完美的人,但至少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反正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自己也不吃虧不是!

  「可能因為劉奈也是經商出身吧,他對於商業的事情似乎非常重視,總是跟我說要讓整個新國市場都流動起來。」

  萬玉容搖搖頭,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劉奈的任性,以前的市場模式完全是百姓依附在修士的基礎上,如今要百姓們自己也流通起來談何容易啊。別的不說,光是城市之間的距離若沒有修士們幫助,這貨物啥的就流通不起來。

  對了,劉奈總說什麼想要富先修路,可修了又能如何?那麼遠的距離,什麼馬都得跑死,除非凡人也能飛!

  「唉?這是什麼?」

  韓彩香斜倚在椅子的扶手上,嬌軀靠在萬玉容身上頗有點誘惑的味道,只是當她看到一件公文的時候有些好奇。

  那是一份有關魚類海鮮市場方面的匯報,本身沒有任何稀奇,可是在這公文之中好像夾著什麼東西。

  萬玉容見狀翻開,卻見兩片金葉子從其中掉落,讓夫妻倆有點哭笑不得。

  「啊這……是在賄賂我?用……金葉子?」

  這就很莫名其妙啊,誰不知道他是修士啊,你哪怕換成靈石都行,用金葉子?你怕不是在逗我!

  萬玉容哭笑不得的將金葉子撿起,誰知道已入手臉色便即冷下來。韓彩香一眼就看到了兩片金葉子上的紋路有些不同。

  「這是刻意給你看的?」

  萬玉容點點頭,「一片金葉子上刻著我當初在殷商時的帥旗圖樣,另一片葉子上則是刻著一幅地圖。」

  「你當初的帥旗?那這是刻意給你看的?」

  「應該是,不過,應該還有別的意思,至少我大概知道是哪些人在找我。」萬玉容似乎有點苦惱,想了想將金葉子遞給韓彩香,「你去幫我回絕了吧,我可不想跟當初的同僚們撕破臉。」

  韓彩香接過金葉子,「要不要跟劉老爺他們說說?」

  「跟阿羅說說吧,讓他通知劉奈,究竟如何,讓劉奈拿個主意就是。」

  韓彩香看看他,轉身離開了。萬玉容的回答倒是沒有超出她的預料,這事告訴劉奈和告訴劉老爺表面看來是一樣的,但結果就絕不相同。

  萬玉容了解劉家父子,韓彩香又何嘗不了解呢?

  這事若是告訴給了劉老爺,那以劉老爺的狠辣,必然斬草除根。而劉奈則會考慮萬玉容的立場,為了全兄弟情誼定會給萬玉容個面子放那些人離去。

  萬玉容的心裡還是念著舊情的啊!

  韓彩香猶豫了片刻便去找阿羅了,夫妻一場,如果換成是她一定斬草除根誰都別想離開新國,但考慮到萬玉容還是如其所願了。

  ……

  學宮治下

  劉奈接到了阿羅的傳信,有些好笑,這李大喜也是夠能跳的,竟然挖牆腳挖到自己哥們兒身上了。

  好吧,看在萬玉容的面子上,稍稍警告一下就好。

  現在劉奈沒有功夫去管那些小事了,因為此時他正面臨著更大的挑戰!

  嘶!「這就是岳母?」

  「呵呵!」

  「呵呵個屁啊!」

  從兩人喬裝進入學宮境內,青頡時不時就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劉奈,搞得劉奈在床上都彆扭無比。而且這陣子青頡似乎情緒格外高漲,仿佛有什麼點在起到額外的刺激作用。

  這就很不爽?關鍵是,憑啥他不能知道呢?

  好吧,現在知道了,可剩下的只是尷尬!

  「我能說當初犯錯的其實是土行孫嗎?」劉奈遠遠看著府衙中處理公務的蔣婷,尷尬的撓了撓臉頰。

  青頡調皮的哼道:「我前世也是個神仙,就算對靈魂之事不太精通,可也知道,即使一體雙魂,哪怕當初是土行孫主導身體,可你也或多或少能夠有一些感覺的吧!」

  劉奈臉皮一抽,這說的好有道理啊,我特麼無言以對。可是咱真的冤枉啊,呃,好吧,確實有那麼一點感覺,當初土行孫荒唐的可以,劉奈也算是跟著『被強迫』快樂了一陣,但感官刺激並不是那麼強,就像是看動作片和實際操作的區別類似,可能還不如看動作片呢!

  青頡看著劉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緩緩靠過來,小聲問道:「是不是感覺……賊刺激!」

  劉奈翻了個大白眼,哼,這丫頭將他當成什麼人了,前世他找資源的時候,凡是看到什麼帶『母女』字樣的車牌,他都提不起什麼興趣的。

  「咳咳,別胡說,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何況岳母大人都已經轉過兩世了,早就沒了關係。」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青頡不屑的嘁了一聲,卻是再次注視遠處府衙內的蔣婷。

  「你打算怎麼做?相認是別想了,岳母大人先不說已經轉過兩世,光是她沒有選擇保留記憶,你就沒法與其相認。」

  「要不幫幫她吧,哪方面都好,就當……幫我還這份情誼。」青頡拽了拽劉奈的衣袖。

  「這……不好幫啊!」劉奈為難,這一世的蔣婷明顯已經是個女強人人設,在府衙中處理公務得心應手。本身畢業於玄黃書院,算是李大喜的門生了,而且頗受李大喜器重,甚至有讓其進入議會的趨勢。

  劉奈想了想道:「岳母大人好像也走上了修浩然氣的路子,而且身上除了民國的氣運還有一點過去天庭殘留的氣運,這會讓她的浩然氣修行一日千里。但是就像你身上過去的氣運問題一樣,民國的氣運先不說,這天庭殘留的氣運屬於無根浮萍,早晚會用盡的,若是過度依賴會限制她的潛力。」

  「那怎麼辦?」青頡有點著急,她作為劉奈的妻子當然也對浩然氣有很多了解,修浩然氣的講究一個問心無愧,有些是對理念,有些是對國家,但無論是對什麼都不能出現腳踏兩條船之類的情況。

  如今蔣婷身上的氣運有兩種,但由於天庭殘留已經沒了根,所以沒有問題。至於民國的氣運……劉奈是不看好的。

  「我們可以往她身體裡灌輸一點新國的氣運,用封印暫時封閉,除非她未來效忠新國,否則就無法使用這部分氣運。而如果大戰起時,我們的人要殺她時,這股氣運也會發生效果,救她一命,這樣總可以吧!」

  青頡定定的看著劉奈,「先說好,不是我對你沒有信心啊,就是……你咋就那麼肯定新國一定贏呢?再說就算大戰了,那真正能威脅她的也是呂國吧!」

  劉奈這就很不爽,伸手拍了一下青頡的屁股,「身為新國皇后,你竟然對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老公沒有信心?」

  「呵,紅線又沒有牽在人家身上,這皇后之位說不定啥時候就沒了哼!」

  「……」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要不這樣吧,李大喜既然能夠來挖我的牆角,那我也挖挖他的。」

  「這……能成嗎?」

  「你這一路上沒有發現嗎?」劉奈笑的意味深長,「玄都大法師下令所有國家開始融合,可卻沒有給出任何融合的辦法,一切都要靠李大喜自己來弄。如果這些國家一個個來,說不定還能解決,大不了慢慢同化就是。可這麼多國家一起涌過來,頗有點相互監督、相互協助的意思。李大喜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維護穩定,只能分薄權力增加議會席位。」

  「然後呢?」

  「這屬於新的權力機構誕生,再加上那些國家上層的思想未曾轉變,你說是新貴族誕生也可以。而不能進入議會的舊貴族不會善罷甘休,在不能反抗學宮的情況下,便會各種不配合。你看著吧,民國亂局不遠,而這種時候,估計李大喜很有可能會將內部矛盾轉移。」

  青頡平時耳濡目染,也聽懂了他的話,「你是說,民國很有可能對外用兵?」

  「戰爭是一種轉移視線的好辦法,另外,雖說民國各勢力心不齊,但兵力並不少,甚至表面上並不比呂國差,只要對外作戰就有理由派那些軍隊參戰,也是消耗了那些貴族的實力。」

  「那這與我們挖牆腳有什麼關係?」青頡一臉疑惑。

  劉奈好笑,捏了捏青頡的臉蛋,「你說三方鼎立之時,是兩個強的兩敗俱傷然後讓相對弱的占便宜好?還是說,兩個強的先幹掉弱的,再兩方決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