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奈緩緩從靜坐中睜開雙眼,疑惑的小表情讓旁邊的青頡看到情趣大動,伸出手指頭就開始在他身上戳戳戳。
「別鬧!」劉奈很正經的伸手將青頡抱起,然後進屋上床。
小船晃啊晃,也不知道晃了多久,當青頡重新入睡的時候,劉奈開始跟新國方面聯繫。
與此同時,阿羅從自己的實驗室中走出,帶著一幫子人就奔海岸線去了,沒有等到多久,一艘樓船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了海平面上。
阿羅見狀抬頭看看天,儘管他並不能夠實質看到什麼,但卻依舊驚嘆,「不愧是師兄的主意,這什麼蠱蟲衛星還真是好用。」
自從知道呂國要出兵之後,劉奈就已經將大部分蠱蟲衛星都調集到了那邊,因為上一次劍主大會時曾經與呂岳見過,所以當呂岳的生命波動出現在海岸的時候就被劉奈注意了。
只不過當一團充滿負能量的生命氣息出現後可是將劉奈嚇了一跳,好傢夥,呂岳竟然跟准提湊成了一對兒!
這兩位都是狠人啊,一個擅長放毒,一個擅長製造怪物,這若是合作不知道會有什麼危害。所以當他們將樓船駛向民國的時候,劉奈就已經即使通知了阿羅。
「大人,我們要不要上船檢查一下!」
阿羅頓了一下,搖頭道:「不需要冒險,別暴露,控制海浪將整艘樓船推回呂國去。」
「推回呂國?」一名修士有點為難的看著遠方樓船。
「這恐怕有點難啊,就算這樓船上沒有修士,可方向一旦改變,樓穿上的平民也會發現吧。」
阿羅翻了個白眼,「早讓你們深入群眾,做事說話要接地氣!這凡人航海靠的是指南針和星象天氣,讓你們降些天雷是為難你們,但簡單的行雲布雨遮蔽天象總沒有問題吧。然後找一些磁鐵礦催發磁場干擾就行了。哦對了,推回去的時候記得繞個大圈,從呂國的另一邊登陸,總之別讓他們發現自己又回到呂國了。」
「大人英明!」
阿羅還是很享受這種馬屁的,揮揮手,一眾九頭蛇的人就開始布置動手了,整個流程非常順暢,看的阿羅極為滿意,這些都是精英啊,呵呵,果然維護新國的和平還要靠我九頭蛇!
……
呂岳沒有發現自己的布置已經被破解了,此時正帶著大軍向新國進發。而同樣的,劉老爺也開始調集艦隊於海面上擺開陣勢,一副要跟敵人硬鋼到底的樣子。
「老爹,我們的軍隊怕是打不贏呂國方面吧,畢竟他們連學宮那些人都打贏了。」劉佳寧並沒有多少信心。就像劉奈以前說的,新國此時還沒有打出自信來,除了曾經在補給部隊身上占過稍許便宜的那部分人之外,其它部隊都會對呂國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打什麼贏?我就根本沒有想過要打贏好吧!」劉老爺好笑的摳了摳鼻子,「之前阿羅送來情報,說是學宮方面也偷偷派出軍隊奇襲呂國後方了。我們只需要拖著就好,時間越久呂國的內部就越亂。而且在修士不參戰的情況下,這一場戰爭的核心目的就是彼此消耗。那麼誰死的人多誰就輸唄!」
劉佳寧古怪的看著自己老爹,劉老爺似乎對於消耗這事很有自信,但是……「可我聽說,那呂岳的目的好像是為了瓊霄報仇吧!」
「呵呵,瓊霄又不是我砸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沒有點數嗎?」
旁邊小朱跳出來,指著劉老爺的鼻子大叫,後者笑的燦爛,「如果一件兇案,兇器屬於你,當時又是你在控制兇器,且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那你就是兇手。」
小朱眼睛圓瞪還要說話卻直接被劉佳寧打斷,「哥哥說過,如果不打一場硬仗,軍隊是不會有士氣的。我們要不要,我是說,哪怕是敗仗也得練練兵吧!」
劉老爺和小朱同時沉默,然後幾乎是同時搖頭,「你哥哥還說過,只有在足夠信念的支撐下,再經過硬仗才能夠練出一支鐵軍。如今戰士們都知道這一場戰爭左右不了任何東西,畢竟各方修士都是不動的。那若是我們讓他們參戰,豈不就是令他們去送死?這樣能有鬥志才怪,真要想得到一支鐵軍,總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何而戰!」
「你這話說的,既然你打定主意拖延了,難道不需要消耗數量嗎?這難道不是白死啊!」小朱抿了抿嘴,這事就很不爽,對呂岳也是很厭惡,這種為了一己私利輕啟戰禍的君王,應該配得上『昏君』二字吧!
「沒關係,我們有阿羅新研究出來的一些裝備,可以將傷亡減到最少!」
……
這註定是一場很好笑的戰爭,無論是處於對峙的三方還是暗中搞事的怪物都沒有想著正面戰鬥,一心專門用在搞事情上了。
此時張奎與高蘭英帶著一支千人隊已經坐船繞過了海岸線從呂國後方登陸了,這支千人隊為了不打草驚蛇足足分成了幾十艘船,等到到達呂國後方之後才再次集合。
如今張奎拿著地圖思慮良久,眼中頗為玩味,「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呢,呂國內部管理竟然差到這個地步。」
「也不能說是差,只能說那些修士確實不太擅長治理。」高蘭英給丈夫遞上一碗熱湯,接著從一旁的桌案上拿起情報。
為了能夠更好的在敵後展開破壞,這一次帶過來的千人隊都是軍中斥候,他們無論是戰鬥還是探聽情報都有一手的。再加上寶南城如今已經被起義軍占領,其內秩序混亂輕易根本沒有人能夠堤防斥候們的打探。
根據斥候帶回來的情報,就在幾天前呂國的修士已經過來平叛了,一幫子平民百姓當然沒法抵禦,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老百姓中竟然有能人!
起義軍的首領絕對是個人才,一手化整為零直接將來平叛的修士給整懵了。
所有起義軍的人將衣服一換就地潛伏在城市裡面,那些修士根本無法分辨出哪些是造反的,哪些是平民。畢竟他們最初都只是一樣的平民,要想在這種情況下做到平叛,那只能是大範圍不分對錯的屠殺!
可是修士們的目的是讓百姓們繼續去挖礦,真把人殺光了就更沒有迴旋餘地了,甚至於還會讓其它城市也紛紛效仿。
所以如今的寶南城情況就很可笑了,明明住在城主府發號施令的是一幫好像主人似的修士,可命令發出了卻根本沒有辦法執行!
那些修士也想過立威,先找幾個人殺掉震懾一下,然後強迫平民去挖礦。但問題是,所有平民都順從的很,不給你理由殺,然後往礦洞一鑽,僅僅過了幾個晚上人就都失蹤了,嗯,走時候還帶著挖出來的靈石。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呂國修士們已經煩躁快將頭髮薅光了,有心立威,可人家也得反抗你啊。殺一個順從的人有什麼威信可立呢?
「那些隱藏起來的礦工找到了嗎?」張奎隨口問道:「已經失蹤了三波礦工了,寶南城的人口卻沒有減少,這有些不對勁。」
一名斥候恭敬回道:「回稟大人,我們的人前天混入了礦洞,發現那些人跑掉之後並沒有回寶南城,而是分散去了其它城市。」
「那寶南城的新增人口是怎麼回事?」高蘭英有些詫異。
「根據屬下探查,似乎有一種奇怪的交換機制,當礦洞裡的礦工逃離之後,就會有相應的人數從其餘城市補充過來,給人一種寶南城並沒有人失蹤且依舊繁華的假象。」
張奎眉頭緊鎖,面色露出嚴肅,感嘆道:「這個起義軍的領袖是個人才啊,他是在挑釁,明目張胆的告訴那些平叛修士,在寶南城真正做主的到底是誰!」
高蘭英贊同道:「更關鍵的是,這這裡可以看出,這場叛亂已經發展到了附近的幾個城市!可有起義軍領袖的資料?」
斥候有點為難,「我們沒有能夠見到起義軍的領袖,只是聽說他自稱背叛者,關於他唯一的情報是,他是個男性並曾經在新國接受過教育。」
張奎愣了一下,這他的確是沒有想到,「好吧,必須承認,也許在理念方面,這位背叛者可能與我們那位陛下還是同志呢!」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的,如果截教方面但凡有點智慧都會派人來解決這種事情。他們絕不會放任起義軍越做越大的。只是使用什麼方法,此時還不得而知。」高蘭英一時間沒有頭緒。
……
呂國,皇宮。
褚蓮找到了鄧嬋玉,一塊虎符交在了她的手中。
「這一次呂岳帶走了大部分的軍隊,而這起義軍出現的時間也頗為蹊蹺,我們懷疑很有可能是新國或者學宮方面做得。經過討論,我們認為你是個平叛的好人選,希望你不要再次讓我們失望。」
鄧嬋玉看著手中虎符,雖然表面正經無比,可心裡卻各種MMP。
你特麼將軍隊都帶走了,現在給我虎符能有個屁用?而且,還『再次失望』?難道上一戰無功而返是我的責任?我……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