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從哪來?你要做什麼?
玉盞開始糾結這三個問題了,他不知道自己最後能不能找到答案,但現在仔細想想的話,似乎又沒有什麼選擇。因為光靠他的話,確實也幫不了公主什麼。
至於這封信……
玉盞很沒有道德的打開了劉奈給青頡的信,噫,淫詩,不知廉恥!
搖搖頭,重新將信塞好,邁開腿便往青頡府位置走去。只可惜,距離青頡所在尚有三百多米的地方就已經被侍衛攔住了。
「殿下,陛下有吩咐,不准你來這!」十幾個侍衛夸嚓就給跪了,後面幾個甚至都抽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玉盞嘴角猛抽,「呵呵,你們都長本事了是吧,一個個都是金丹高手卻來威脅我這個可憐的凡人!而且還想抹脖子?你們倒是抹啊,我就不信一個金丹修士抹了脖子還能死是咋的!」
眾侍衛愣了一下,對視一眼有點不知所措,以前這招很好使啊,咋這回不好用了?
玉盞不屑,以前想見到公主的時候被阻攔,之所以轉頭就走不過是他知道,就算見到了公主也沒法解決問題。如今那劉奈既然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那我還會在乎你們這幫螻蟻?
對,就是螻蟻。
這個世界的封頂力量就是天仙位,可在他們這些轉世之人,或者說保留了記憶的轉世之人眼中,我們才是大佬!
玉盞雙手負後,氣場十足的往裡走,眾侍衛頓了頓一個個開始提聚法力,然後又用一股柔和的風力開始推他。
根據他們的經驗,玉盞皇子那本命法寶只會識別對其有傷害的能力然後自動護主,只要他們的風夠柔和,就不會遭到反擊。
玉盞雙眼微眯,以前本皇子不跟你們計較,還真將本皇子當傻子了?
小手一翻,從袖口中抽出一根無比普通的繡花針,手指輕彈,繡花針翻滾著就飄到了空中,經過法力之風一吹,針尖很精準的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劃了一道白印。
眾侍衛大驚,玉盞皇子……你太賤了!
嗡!璀璨玉光從寶蓮燈上綻放出來,一瞬間將所有侍衛彈飛,整條磚道甚至連灰塵都不見了,嗯,寶蓮燈就見不得污穢。
這聲勢就弄的挺大,大到半個皇宮都能夠看到那奪目的光芒,要知道大秦皇朝的皇宮可是很大的。
嗖嗖嗖!
一個個黑影出現,領頭的就是司禮監大總管步年。之前秦皇知道玉盞回來了,所以就要召喚他問話,只是沒有想到玉盞回宮之後直接來了青頡這裡。
「殿下,莫要胡鬧了,陛下召見。」
玉盞挑了挑眉毛,問道:「有事?」
「陛下召見自然是要事。」
「哦,既然是要事……那就等會再說吧!」
「……」
步年瞄了一眼玉盞腰上掛著的寶蓮燈,長呼了一口氣,冷靜!若非打不破那玩意兒,他肯定直接將這小破孩倒提起來去見皇上。
「殿下,您畢竟是大秦皇朝的皇子,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您難道想百姓們嘲笑您,嘲笑整個大秦皇朝嗎?」步年望著面前的小傢伙感覺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玉盞眨眨眼,認同的點頭,「你說得對,本皇子怎麼算也都是他的兒子,這個血脈沒法否認,也確實應該給他點面子。」
步年微笑,還好,皇子雖小且任性,但還算是識大體。
玉盞的腳步沒停,邊走邊道:「那你就去告訴那狗皇帝,本殿下見完皇姐就去找他。」
(?-ω-)-ω-)-ω-)
「您幹嗎非要見古公主?」
「那你們幹嗎總不讓我見?」
「您總是吵著要廢除婚約,我們不是怕你壞事嘛!」
「那你們就廢除婚約啊,這樣我不就沒法壞事了!」
「……」
好吧,他們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爭辯的。步年眼睜睜看著那個倒霉孩子走進了公主府邸,身邊修士苦笑道:「大人,我們……在外面等嗎?」
「等!他出來就帶他去見陛下。」
……
這其實是玉盞第二次見到青頡,最開始的那一次他確認了青頡的身份,只可惜他晚生了數年,婚約已經立下,事實上也正是那婚約令他有點懷疑,所以才想著確定青頡身份。只可惜,也沒法做些什麼。
此時的青頡雙頰微紅,正在那……做木工?
吱呀吱呀!青頡拿著一把大鋸吭吭哧哧的對著一塊木頭使勁,木料是上好的木料,可青頡做出來的就顯得有點粗製濫造。
「你……在做什麼?」玉盞有點懵逼,接著感覺受到了極大侮辱,公主啊,那咋能做這樣的事呢?都怪那狗皇帝!
青頡抬頭瞄了一眼玉盞腰間的寶蓮燈,恍然道:「哦,你就是玉盞吧,怎麼來這了?也是做說客?呵呵,父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咋的派個小孩來當說客!」
玉盞不在意的揮揮手,「皇姐莫要提那狗皇帝,我今天來是給皇姐送信的。」
說著將信封掏出來,青頡只是隨意打量一眼就知道是師兄的筆跡,忙將鋸條一扔搶過信封。
從教水濺羅裙濕,還道朝來行雨歸。
青頡臉瞬間就紅了,玉盞在一旁看著嘖嘖嘴,「你看懂了嗎?他有沒有提什麼辦法?」
「辦法?哦,辦法……師兄就是告訴我,現在的問題就僅僅是類似雨水濺到了衣裙那樣簡單,完全構不成問題,讓我有充分的信心!」青頡一本正經的翻譯,然後將信折好塞進懷裡。
「哈啊?是這麼理解的嗎?」
「嗯,我讀的書不多,就是這麼理解的。難道你有別的理解?」青頡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玉盞訕笑,「我……也是真名理解的。」
青頡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既然師兄願意讓你送信,說明你值得信任,那以後就是我的小弟了。」
玉盞聳聳肩,「從血緣上說,我確實是你小弟。」接著又瞄了一眼滿地木料,很艱難的才看出來了一點輪廓,「你這是要做張桌子?」
青頡點點頭笑道:「是啊,要做一張桌子,還得做十個燈盞,哦,你再幫我找些清爽的乾草。」
玉盞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是不太確定的看看地上瑣碎的木料,「你……還需要親自做?」
「當然,這樣顯得有誠意啊!」青頡笑的燦爛,他不知道這個當弟弟的到底知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可看那恍然的眼神,也許真懂了什麼呢!
玉盞抿了抿嘴,又問:「那還需要什麼?用不用我幫你把那煙克子的生辰八字弄來?」
青頡雙眼閃光,「能夠弄來當然更好,嘿嘿!」
「嘿嘿!」
一大一小兩姐弟,笑的抖肩。
……
「陛下,玉盞殿下來了。」步年提醒了一聲之後就站在了秦皇身後,他的等待沒有白費,玉盞一出門就被他攔住了,而這一次玉盞也沒有再找藉口耽擱。
秦皇滿意的點點頭,沒錯,就是滿意,真是長大了啊這孩子!以前叫他來一次得等上一天兩天,現在這太陽還沒落山呢,真是巨大的進步。
當然,身為大秦皇朝中最有權勢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只是……沒招啊!
當年玉盞出生的時候秦皇就嘗試過拿走那伴生法寶,只可惜,卻被寶蓮燈玩的痛苦不堪。甚至直到現在,除了玉盞和劉奈之外,這世上怕是都沒人知道寶蓮燈的真正名字。
說起來也是夠糟心的,這寶蓮燈表面看上去似乎有著固定的自動護主模式,可當秦皇派人偷蒙拐騙等手段的時候又沒有任何作用,寶蓮燈就像是個刻意裝傻的智者。表面上看他是個實力兄貴,可其實他是dio噠!
「玉盞吶,能告訴父皇嗎?那個劉奈跟你說了什麼,你又為何要去見青頡呢?」秦皇感覺幾年沒有對這孩子笑過了。
玉盞理所當然道:「我就看看那個劉奈帥不帥,是否配的上皇姐。然後他就讓我給皇姐帶封信,你要看嗎?可以去找皇姐要。」
「信?」
「對,都是些淫詩浪詞。」玉盞撇嘴,還特麼天下案首呢,咋就沒看出來品性有什麼高潔的?
秦皇與步年對視一眼,兩人卻是想到了一處,既然玉盞都能夠偷看,那信中肯定是沒有寫什麼關鍵的東西。想來那劉奈再蠢也不會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人。
秦皇再笑道:「那你怎麼能夠判斷得出誰更帥呢?你又沒有見過那煙克子。」
「簡單,男性以妖珏為標準,女性以寒酥為標準,女性有寒酥八成美,就可說傾國傾城!能夠達到妖珏九成漂亮就可以說很帥了。劉奈自成為天下案首之後,偶爾也能夠聽到人評價劉奈很帥。但是卻從來不曾聽到過那煙克子帥吧?這還不能比較嗎?」
玉盞的回答讓秦皇有點恍惚,好像……有道理啊,「就這些?」
「就這些,對了,我想要那煙克子的生辰八字,如果太古劍宗按照禮數來迎娶的話,應該已經提前派人送過八字了吧。」
「哦?你想作甚?」秦皇好奇。
「我想綁個小人扎死他。」
秦皇樂,「如果扎小人就能弄死煙克子,那朕早就做了。算了,之前太古劍宗的使者確實來交換過雙方的八字,你卻欽天監拿吧。」說著揮揮手打發玉盞離開。
等到玉盞離開,步年輕聲問道:「陛下,您真相信就說了這些?」
「不信,不過現在朕在想一個問題。這寒酥是誰?」
「寒酥是寒大人的女兒。」步年臉皮抽搐,來了來了。
「很美嗎?怎麼朕沒有見過?」
步年不語,寒少時能讓你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