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將左磊和寶妮攆出去了?就因為他們花光了你的靈石?」周喬哭笑不得的看著劉奈捶胸頓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劉奈瞬間從毫無鬥志的沮喪蛆蟲狀態變成直松般挺拔,「錯!師姐怎麼能夠這麼想我呢?難道我就那麼的摳嗎?」
「不然呢?」
「我只不過是看她太過執著於金蠶蠱,所以便讓他們去看守甘霖舟,順便煉蠱罷了。」劉奈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確定不是因為煉製本命蠱吵到你睡覺的原因?」周喬甩出一個蔑視的眼神,甘霖舟明明可以收進儲物袋的,我信你個鬼!
「吵是真的吵,不過這點容忍度作為掌門的我還是有的。」劉奈大義凜然,「只是咱們已經來這好幾天了,除了時不時的爆發出一點凝丹氣浪外就沒有別的變化了。我怕這舉動讓人誤會,這樣對他們不好。索性寶妮執著煉蠱,那就放他們安心去煉好了!」
「呵呵!」
周喬也不好說什麼了,該怎麼說呢?大概是部落文化和他們真的有些不一樣,寶妮對於煉製本命蠱這事的執著令人咋舌。她這幾天跑遍了附近所以賣蠱的門派駐地,直接將金蠶蠱這玩意兒給掃斷貨了,當然同時也讓他們連住店的錢都沒有了。
另外麻煩的就是,煉製本命蠱需要凝結金丹,而琉璃金丹的特性註定了這是一個簡單卻枯燥的過程。關鍵問題是,每凝結一顆金丹就要爆一次氣浪,這種異象無論是修士還是平民都很熟悉,所以一開始不當一回事,可你一直暴起來沒完,那就有點過分了。
你讓那些監視著這裡的人怎麼看?會不會覺得這是挑釁,會不會覺得這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根據這些胡思亂想,那些監視者又會採取什麼行動?
劉奈慫了,這種起因是胡思亂想的行動根本就無法預測,沒法預測也就沒有辦法防範,所以劉奈揮手讓寶妮和左磊出皇都看著甘霖舟去了,你要爆就出外面爆吧,沒人管你!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讓兩人將甘霖舟停在了界河上空,這樣在茫茫一片的界河上空就算有人想要監視他們也很難。
「那你到底想好之後要做什麼沒有?一開始不是想要藉助一下花淵的勢力嗎,怎麼現在又不做了?」周喬對這事一直有點疑惑,按照她,不,是包括她和眾位同門甚至是劉老爺的想法,花淵的實力既然如此強大,而無論是劉佳寧或者萬玉容的關係,似乎都算友好,為什麼不用呢?
劉奈還是一如既往的搖搖頭,卻依舊沒有給出答案。
除了劉奈之外,大家其實對於花淵最近的行動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只是大家只知道他們要選出優秀弟子去上界爭奪重寶。可他們並不知道,如果那重寶是誅仙四劍的話,那劉奈的事情跟這一比連個屁都不算。
如果劉奈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干擾到了爭奪,那花淵肯定會毫不猶豫放棄由劉佳寧和萬玉容建立起來的那點聯繫。
所以劉奈可以肯定,花淵的『友好』僅限於危急時刻的一點點庇護,再多了真是想都別想。同樣的,他也不想破壞劉佳寧和萬玉容的機緣。
「我讓大家收集的情報怎麼樣了?」劉奈突然問。
周喬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塊玉簡,「這是有關於大秦皇朝的基本情況,都是一些擺在明面上的常識,應該對你沒有什麼作用。再就是,皇宮外圍有陣法,無論進出都有特殊的方法來辨認,混進去基本沒戲。」
「這就夠了,我也沒想偷偷溜進去。」劉奈不在意的接過玉簡查看。
周喬卻是有些慚愧,「我們勢單力薄,初來乍到能夠找到的情報實在太有限了。何況在收集情報的同時恐怕也都在敵人的視野之內,很難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劉奈微笑安慰道:「師姐無須自責,這其實也是好事。記得我之前說的嗎?這都好幾天了,可仍舊沒有蠢貨直接找上來,那就說明對於和親這事,朝野上下總體是持搖擺態度的。這是好事啊,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操作?你想做什麼?」
劉奈雙眼放浪起來,「首先要試探,試探一些關鍵人物和勢力的目的,然後再想想怎麼將騷氣值拉滿!嘿嘿!」
……
砰(╯°Д°)╯︵┻┻
「這都多少天了,你跟我說情報司還沒有分析出他的目的?都府府尹上書多次了,大嘴一張就要以擾亂治安的名義逮捕他們。你說朕手下為什麼都是這種蠢貨!」
步年低頭瞄了一眼地上滾落的石榴,剛剛砸到他的腳了,「陛下,微臣腳疼站不得,就先告假了。」
秦皇耷了著眼皮瞅都不瞅他,「滾!」
步年離開了,整個大殿就剩下秦皇和一票裝聾作啞忙著收拾的內侍。秦皇的怒火會由這些內侍在稍後傳遞到朝中各個派系之中。至此秦皇的意思也就明白了,之後無論是都府府尹還是哪個官員都不會再來上書去對付劉奈等人。
步年緩步走在宮裡,作為司禮監大總管,他算是宮中各司的一把手了,因此情報司關於各個派系的行動都會匯攏到他這裡。以前他還能耐著性子慢慢分析,可這幾天真是有點不耐煩了。
步年甚至不用看就知道,無非是劉奈那幫人又噴射出結丹異象了,然後各個派系又蠢蠢欲動了,而各個派系的死對頭又開始針鋒相對了。整個朝野上下就沒有一刻是安生的!
有本事你們倒是去打啊,真打那種,頭破血流那種!總是跟自己人磨嘰算什麼本事?
噠噠噠!
就在步年一臉煩悶的時候,遠處跑過來一個侍衛,這侍衛步年認識,正是情報司的人,平時很少露面,如今卻慌張的跑出來,怕是局勢有了變化。難道是哪個蠢貨動手了?
步年有點激動,忙抓過侍衛問道:「誰動手了,死的慘不慘?」
「唉?」
步年一看侍衛懵逼就知道白興奮了,「嗯,說吧。」
「是,那劉奈去了寒大人府上拜訪!」
「……」
步年整個人僵住,「寒大人?是寒少時寒大人?」
「是!」
這是什麼套路?
各個派系的情報不會比情報司差多少,很快,劉奈的這個行動就曝光了,而所有人的表現基本跟步年相差不多。
直接找上了當朝宰輔,你想幹嗎?挾持當朝大員?
「召內閣六部進宮!」遠處內侍一層層匯報。
秦皇馬上做出了反應,這是要直接找寒少時做匯報?
時間緩慢推進,其餘的官員都已經進宮,倒是往常很早的寒少時遲遲未到。不過秦皇端坐龍椅上閉目養神,倒是一點都不急。
「欽天監監正湯大人到!」
外面高唱,卻是將殿內一眾官員差點閃了腰。欽天監來這算怎麼回事?這是商討國家大事,你個……算了,兩朝老臣惹不起。
欽天監監正湯清遠外表就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家,這在修士中顯得很少見。拄著根拐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只不過沒人以為他是真的風燭殘年。這種人一般在修士們眼中就兩個字,老陰比!
「湯老今日怎麼有空來商討國家大事啊!」秦皇笑呵呵的開口詢問,大有你不說我就不開會了的既視感。
湯清遠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呵呵,陛下說笑了,兒女情長算什麼國家大事呢?」
「……」
大殿之中突然間有點冷,兒女情長!這算是對此事的重新定義了,聽的所有大臣都有點毛骨悚然。
涉及到各個勢力的大問題,你竟然概括說是兒女情長?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哈哈哈,湯老說笑了,您可沒少攔著青頡往外跑呢!」平時就屬你推算起來最積極,欺負小姑娘特有興致,現在你跟朕說尼瑪呢!
湯老仰頭大笑,漏小舌的那種,「哈哈哈哈,陛下說笑了,年輕人懂什麼愛情,若是不經過考驗如何明了什麼是真愛呢?」
「湯老,太古劍宗的使者就在鴻臚寺居住,您這話若是被聽去,怕是真會影響太古劍宗的態度了,這後果卻不是您能夠承受的。」
公孫禮甩了甩袖子,我們在這商討國家大事,你個老不死若是真那麼閒,就回去觀星吧!
湯清遠轉頭瞧了瞧公孫禮,笑道:「態度?什麼態度?他們要是不滿就讓他們來跟我比觀星好了!」
公孫禮怔愣一下,這老頭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秦皇揮揮手,「好了,不光是兒女情長還是國家大事,湯老似乎對那劉奈有格外的關注啊,卻不知是何意啊?」
「哦,老朽聽說這小子挺帥的,所以有些好奇。」
「……」(;¬_¬)(;¬_¬)(;¬_¬)
信你才有鬼,你個老不死的,壞得很!
「呵呵,老嘍,臉上褶子也多了,人人都叫老不死,也就是想要看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竟然還被人指責,嘖嘖,人心不古,我好淒涼啊!」
「……」
「宰輔寒大人到!」外面的高唱解了所有人的尷尬。
寒少時一臉古怪的進了大殿,還沒有等說話秦皇就問道:「聽說那劉奈去愛卿府上了?」
「呃,沒去!」
「……」你是瞧不起朕的情報司嗎?
寒少時苦笑,「倒是規規矩矩的遞上了拜帖,可人到了門口……又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