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桑德坐擁暗夜井那樣的聖物一萬年了。💥🎯 6➈şℍ𝓾ⓧ.ᑕᵒм 👣🍓
作為蘇拉瑪統治者的她自然不需要和其他苦哈哈的夜之子們一起等待每日的魔力酒分配,對於大魔導師而言,魔力酒什麼的只是生活的調劑罷了。
只要她有需要,她隨時可以將自己沉浸於暗夜井誕生的最美妙的魔力中,甚至是花半天的時間來好好洗一個「魔力澡」。
這樣的生活在蘇拉瑪絕對堪稱奢侈了。
但更奢侈的是,艾利桑德在這一萬年裡善用暗夜井的精華魔力來改造自己的生命形態,那些從創世之柱阿曼蘇爾之眼裡誕生的純粹魔力被世界之柱賦予了相當神奇的「時間」特性。
用這樣的魔力替換自己原本的魔力,再經過暗夜井不斷的完善,讓艾利桑德的傳奇之力也變的相當奇特。
她的傳奇之力名為「時光」。
效果簡單霸道,讓大魔導師的每一個魔法都附帶大機率的時間暫停效果,並且能給予艾利桑德「逃脫死亡」的權力。
就比如現在。
明明大魔導師在激活薩格拉斯權杖結果中了布來克的埋伏,將自己主動送到了布來克眼前並且被海盜狠辣的用復仇處決一刀穿心。
但在這樣絕對的致命傷面前,大魔導師卻依然沒有死亡的陰影覆蓋。
在海盜無奈的注視中,剛剛被他刺穿心臟的艾利桑德的軀體不斷的變化,像極了自己可愛大副塞菲爾使用時間回朔的姿態,將這個已經死去的時刻逆轉。
大魔導師的輪廓就像是褪色的老照片一樣,飛快的變的焦黃灰白,就像是被從物質世界推入了另一個相位。
在幾秒之後,她的身影徹底變成了留存於原地的一個「時間戳記」。
海盜殺了她。
但沒能徹底殺掉。
「你們不過是曇花一現的螻蟻,我的生命要漫長的多!」
大魔導師將自己送出死亡時刻,她留在原地的時間戳記還在對海盜的狠辣刺殺表達著不滿,她尖叫到:
「暗夜井在保護著我,時間在我這邊,蠢貨!你選擇了必將失敗的一方。」
「哎呀,如果你是在蘇拉瑪說出這句話,我絕對心驚膽戰呢。」
布來克聳了聳肩,將自己的「欺軟怕硬之刃」從眼前的時間戳記中拔出,他活動著脖子說:
「畢竟和暗夜之泉魔力相連的你確實堪稱『不老不死』,來自時間的祝福讓你不會遭遇到任何意外的死亡。
那種全盛的你是多麼的可怕。
但遺憾的是,張開你的眼睛看看吧,我可悲的艾利桑德,這裡可不是蘇拉瑪,這裡也沒有暗夜井!
你離家太遠了。
你已經走的遠了。
阿曼蘇爾之眼的力量又能保護你幾次呢?」
臭海盜哼了一聲,叼起菸斗,譏諷的說:
「你很快就會發現,時間是這麼的不穩定,在離開了阿曼蘇爾之眼的庇護之後,自以為掌控著時間的你,也不過是一個空有野心,卻缺乏力量的可憐蟲罷了。«-(¯`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如果我沒記錯,你剛才已經死過一次了。
這是第二次
你已經踏入了我的地盤,在我的領域裡,你又有幾條命來和我玩?」
艾利桑德的時間戳記不說話了。
她最大的秘密在布來克這個先知面前毫無意義,海盜精準的說出了她此時最大的弱點,在遠離暗夜井的情況下,時間並不總是保護她的。
最要命的是,薩格拉斯權杖已經被證明確實被海盜做了手腳。
艾利桑德可以使用它進行傳送,但只要大魔導師想要把自己送回能讓自己不死的蘇拉瑪,就會立刻觸發布來克留下的虛空手段。
那唯一能在這時候拯救她的方法,卻成為了一個必死的陷阱。
「跑吧,小姑娘,快跑吧。」
海盜收回彎刀,取出索利達爾·群星之怒,又拉長聲音,陰陽怪氣的對艾利桑德的時間戳記揮手說:
「有個很可怕的怪物女皇在追你呢,別看我親愛的陛下總是希望自己的儀態,但只有我和你知道,她對你的厭惡與殺意有多麼可怕。
這是一場狩獵遊戲。
我甘當女皇的獵犬,只為了一個能讓我心情舒暢的目標。
現在,遊戲開始!
規則很簡單,你逃,我追!
友情提示,被我追上之後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喲。
但願你出發前給自己買了地精保險,不過如果受益人不是我的話,我會非常失望的。」
話音剛落,海盜的身影驟然消失,又以守望者的閃爍出現在高空,他在空中張開自己的末日守衛雙翼懸停。
在整個奎爾丹納斯島的範圍內,朝著隱藏於廢墟之中剛剛逃脫死亡的大魔導師射出一箭。
這一箭是校準,也是恐嚇。
虛空魔力塑造的虛空尖刺呼嘯著如紫色流星隕落,正打在大魔導師藏身處的前方,轟碎了倒塌的磚石城牆,讓隱匿於其中正在做決戰準備的艾利桑德眼睛一縮,她將薩格拉斯權杖點在地面,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不能回蘇拉瑪,那就去別的地方!
暫時躲開艾薩拉和布來克這對狗男女,等待時間過去再做打算。
這是大魔導師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她的身影在下一瞬出現在奎爾薩拉斯與人類王國接壤的山區中。
這裡應該足夠遠了。
但還沒等艾利桑德喘口氣,一股優雅的魔力波動便在她身前浮現,那讓大魔導師心驚膽戰的半蛇一樣的身影從光中走出。💔♤ 6➈Ⓢ𝔥𝔲𝕩.ᑕ๏ⓜ 🍩♗
艾薩拉女皇眼中冷漠如冰,這讓大魔導師又一次回憶起了一萬年前的女皇威嚴。
「你要去哪?」
女皇以一種貓戲耗子的語氣對大魔導師說:
「我的侍衛長告訴我,我可以盡情享受追獵的樂趣,他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能讓你在我的怒火下倖存,但那個地方是你現在去不了的。
告訴我,艾利桑德。
你在沒有我的允許時,就僭越的自稱為王時,有沒有預料到你今日的絕望呢?」
「不,陛下。」
艾利桑德咬著牙,對艾薩拉說:
「我那只是為了更好的為您管理蘇拉瑪,我是僭越了,但即便是在您統治帝國的時候,這也不是必死之罪
看在我為您服務千年的份上,饒我一命!
我可以轉化為娜迦服侍您,我很願意用我的餘生償還我的罪孽。
請您」
「那是過去的事了,我的大魔導師。」
艾薩拉搖了搖頭,她居高臨下的說: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隱居於深海中的怪物,是沉溺在過去的榮光中無法自拔的可憐蟲,我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讓曾經敬畏我的臣民都不再向我效忠。
我其實並不在意你的僭越,艾利桑德。
在你之前已經有達斯雷瑪·逐日者那樣的僭越者了,我本可以放過你,就如我無視了他一樣。
但可惜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你真正惹我憤怒的原因。」
女皇搖晃著觸鬚上前。
她看著艾利桑德,目光冷漠無情,她輕聲說:
「我把我最後的臣民託付給你,我把我的蘇拉瑪託付給你,我希望你為我留下屬於精靈帝國最後的榮光和體面。
但你卻把我高貴的臣民變成了一群依靠魔力酒為生,在爛泥里打滾的雜碎!他們不再是精靈帝國的正統後裔,不再是我可以聊慰餘生的過去倒影。
他們成為了帝國的恥辱。
他們成為了我的恥辱。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不作為。
艾利桑德,你口口聲聲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人民,但連卡多雷那樣的野精靈都統治了卡利姆多一萬年,而你卻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蘇拉瑪自我圈禁,
你讓你的女皇失望透頂!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
你有罪!
必死之罪。」
艾薩拉伸出手,放在瞪大眼睛的艾利桑德的額頭,在這君臣兩人獨處時,女皇終於說出了自己隱藏在心裡無數年的想法。
「你知道嗎?在我和我的人民於深海化作這讓人厭惡的怪物形態時,我曾認真的想過是不是要把我的帝國傳承給你
畢竟,蘇拉瑪是我的帝國殘留的最後一座城池,也是我的美好舊日的最後幻想。
可惜,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你的眼界和器量甚至連一個生命長度不到你百分之一的海盜都比不上!」
艾利桑德聽到一向強勢的無上女皇此刻的心情流露,她內心也非常複雜,這一瞬她理解了艾薩拉對她的無名怒火源於何處。
只有對某個人抱有希望時才會憤怒。
艾薩拉女皇一直都沒有拋棄蘇拉瑪,她麾下的娜迦們從不靠近那片大地,從不曾驚擾蘇拉瑪的人民。
甚至可以說蘇拉瑪自我圈禁一萬年都平安無事,這背後很可能還有來自深海帝國的暗中看護。
但蘇拉瑪卻辜負了她。
一股無言的羞愧在大魔導師心中升騰,她有心就此接受女皇的懲戒徹底死在這裡,結束自己失敗的一生。
但最終還是求生欲占到了上風。
在女皇失望的注視中,艾利桑德再次發動薩格拉斯權杖,將自己送出了這個死亡之地。她不再試圖將自己傳送到更遠的地方來活命。
這種行為在艾薩拉女皇面前毫無意義。
艾薩拉在不依靠薩格拉斯權杖的情況下,就憑藉對魔法的超神掌控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鎖定她的落點然後用傳送術追上她,殺死她。
現在,能活命的辦法只有一個了。
「嗡」
艾利桑德的身影踉蹌著出現在一片混亂的太陽之井廢墟中心。
這裡的精靈們早已撤離,就連娜迦和海盜們都在各自首領的要求下退回了海中。
只有剛才和艾薩拉女皇對搏的那些英雄勇士們在這裡,但他們也不敢靠近已經被邪能污染的太陽之井。
曾以金色的流光籠罩整個奎島,康慨的將魔力賦予每一個精靈的魔法聖地已不再是一片璀璨的金光閃耀,從太陽高塔閃爍的墨綠色光芒就像是低沉的烏雲籠罩天際,那刺鼻的邪能硫磺氣息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充滿了毀滅與暴躁的魔法之風在這片曾經華麗如今卻已成一片廢墟的大地上橫掃而過,吹的太陽王蒼白的長髮四處亂舞。
鼻青臉腫,罕見的非常狼狽的凱爾薩斯攙扶著自己幾乎要昏厥的父親,曾俊美的王子這會已經流下淚來。
他看著眼前被邪能籠罩的太陽之井。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奎爾薩拉斯矗立了七千年的魔法聖地完蛋了,就像是魔力充裕的美好時代的落幕,奎爾多雷的未來又該去往何方?
「你要幹什麼!」
就在王子和太陽王暗然神傷,無比失落的時候,一聲呵斥在人群中響起,瑪爾拉德將軍拄著納魯戰錘,對快步走向邪能覆蓋的太陽之井的艾利桑德高喊道:
「別過去!軍團已經開始傳送惡魔了,荒蕪焦土即將於此誕生,那裡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回來!」
艾利桑德不發一言,甚至加快了進入被污染的太陽之井的腳步。
她很快消失在越發濃重的邪能風暴里。
「哎呀呀,你們奎爾多雷精靈怎麼辦的事?之前在北郡你們就知道惡魔們已經潛入各地,我還專門提醒過你們呢。」
布來克那讓人討厭的聲音也在這時候響起,在眾人神情複雜的注視中,臭海盜和之前一樣攙扶著艾薩拉女皇出現在這邪能籠罩之地。
臭海盜毫不留情的對眾人說:
「我三番五次提醒你們注意惡魔的滲透,但就是沒人上心,嘖嘖,這年頭先知這一行也不好幹了呀。
或許今日太陽之井被惡魔毀滅能給你們敲響警鐘。
我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自信,瞧瞧你們,聚在一起連我的女皇都打不過,又該怎麼面對即將到來的殘暴惡魔呢?
那些傢伙踏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恐怕會讓你們嚇得尿褲子了。
但我懶得和你們多說了。
你們不敬畏未來,未來便會懲罰你們,就和現在一樣。
目睹這場毀滅吧。」
「嗷」
恐怖的吼叫聲從太陽之井裡響起,像是獵犬又像是深淵怪物,海盜回頭一眼,一頭山丘一樣巨大的焦灼獵犬吼叫著從太陽高塔中衝出。
那傢伙身上纏繞的烈焰氣息證明了它是一頭真正的半神魔物,這大概就是阿古斯的惡魔們向艾澤拉斯派遣的毀滅先鋒。
「嘖嘖,這不是薩格拉斯大人最喜歡的焦灼惡犬法爾格嘛。」
海盜擠著眼睛對艾薩拉女皇說:
「您在一萬年前見過它嗎?」
「沒有。」
女皇皺著眉頭回憶道:
「我那次覲見薩格拉斯大人時,她身旁跟著一頭赤紅色的焦灼獵犬,比眼前這頭更龐大更兇狠。」
「赤喉啊。」
海盜哈哈一笑,抽出自己的狗牙匕首,對自己的女皇說:
「那傢伙死的老慘了,連牙齒都被做成武器,又被我收藏了呢。不過這次只來了這兩頭惡犬倒是讓人失望,看來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都學乖了。
它們總算知道找替死鬼來探路了。
陛下,艾利桑德跑去投靠惡魔了,她或許認為這樣可以讓她保全一命,為了躲避您的懲戒,她甚至想要逃到扭曲虛空去。
哎呀,陛下您的威嚴果然不同凡響呢。」
「她哪都別想去。」
艾薩拉冷笑了一聲,揮手丟出一團魔力輕輕鬆鬆的在邪能充沛之地,塑造出一道極其穩定的傳送門。
女皇看都不看身後眾人,擺著手說:
「都跪安吧,我的臣民們,接下來我要處理點私人事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