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來者不善。🐠😳 🐸🐨
這一點從他在一眾亡靈們面前說出的話就能看出來,這個膽大包天的海盜要帶走霜之哀傷,這一點立刻得到了亡靈們的冷酷拒絕。
亡靈們很少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相比起腐朽的聲帶,它們更願意用行動來讓其他人理解自己。
於是在此起彼伏的武器出鞘聲中,布萊克瞬間就被這群由霜之哀傷喚醒的德萊尼人亡靈們包圍。
每一個死者眼中都閃耀著冷酷的寒光,那代表著只要臭海盜有絲毫動作,他就會被一擁而上幹掉。
嗯,亡靈是這麼想的。
至於他們能不能做到,就讓人懷疑了,
」你在敘說一件很可怕的事,布萊克閣下。」
虛弱的死亡騎士伊瑞爾掛著一把德萊尼人風格的寶石戰錘,她語氣嚴肅又冷漠的對布萊克說:
「現在就離開,我可以當沒聽到你這些可怕的發言。」
「我寧願你們當沒看到我來過。」
海盜說了個冷笑話。
他並沒有回頭去看這些亡靈們,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劍匣上,
儘管有充滿生命力的活木在阻擋死亡之力的逸散,但在海盜伸手接融到這劍匣的一瞬,他依然聽到了霜之哀傷的低語。
那把魔劍在試圖誘惑他。
引誘似乎是它的邪惡天性,它在不斷的訴說著自己的渴望,它希望自己被一個強者持有然後大殺四方。
它不斷的向布萊克表示,在它看來,布萊克·肖比伊瑞爾或者維倫更適合成為它的主人。
它的態度既真誠又溫婉,像極了一個穩重又有學識的姑娘。
但這種引誘對於海盜這樣見多識廣的混蛋來說是很難起作用的,不僅是因為常年接觸虛空意志,導致布萊克對於一切誘人之語都有超強的抗性。
更因為海盜是個保守的人,
他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劍娘們,他就不能再渴望更多,否則薩拉邁尼姐妹會生氣的。
「咔」
在清脆的碎裂聲中,黑白劍娘不經海盜召喚就自己從存放武器的魔法行囊里跳了出來。
她們死死護衛在主人身旁,不管是成熟穩重的白劍沙拉托爾,還是暴躁中二的黑劍埃雷梅尼,兩位劍娘都在不斷的發出利刃的斯鳴。
她們在用這種方式警告這不知道哪來的「小野貓」,離自己的主人遠一點!
否則就砍碎你!
一般而言,像是薩拉邁尼這種精靈神劍不會這麼粗暴的不講體面,主要是劍娘姐妹這幾天過得也不好,導致她們心情糟糕。
布萊克專門存放武器的行囊里最近來了很多「客人」,不但積壓了姐妹劍原本寬闊的」生活空間」,
還帶來了意料不到的後遺症。
赤喉之牙整天鬼吼鬼叫,讓人煩得要死,
欺軟怕硬的海盜雙刀一天到晚不正經,變著法的調戲她們姐妹兩,像極了該死的下流臭海盜。
頭狼之鋒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但這傢伙太穩了,根本不理會周圍的變化,讓姐妹劍娘想要找個幫手都不行。
那種感覺就像是從獨棟別墅一下子搬到了熱鬧的舊小區一樣,讓人煩躁無比。
布萊克·肖的感情生活很混亂,他身為術士的惡魔僕從們也很混亂,現在連他的武器們都變的混亂起來了。
劍娘姐妹的生活已經這麼糟了,你一個外來的黑心小野貓就有點眼色!別來湊熱鬧了好不好?
這武器之間的交談是他人無法理解的,但在薩拉邁尼對霜之哀傷發出警告之後,霜之哀傷對布萊克的引誘似乎也變的猶豫起來。
聽眼前這兩位很有天賦的姐妹的介紹,霜之哀傷覺得自己似乎就這麼魯莽的一頭扎進布萊克·肖的武器庫里,並不是個很好的主意哎?
「你們兩和她說了什麼?「
布萊克眼神古怪的看著懸浮在自己身邊的黑白雙劍,他問到:
我還想再聽一聽她的誘惑,然後嘲諷她的誘惑技巧是這麼的青澀無聊,就像是初出茅廬的學生妹妹非要裝作性感撩人的成熟大姐姐一樣。」
這個吐槽引得周圍一群亡靈大眼瞪小眼。
喂,這位海盜先生,您在和自己的劍說話?您這種症狀出現多久了?這樣糟糕的症狀真的不能再拖了呀。
要不要來一個開顱手術,一勞永逸,直入病根的解決這個問題啊?
「離開那把劍!」
伊瑞爾不理會這些,她將手中的戰錘砸在地面,大聲呵斥道:
「那是可怕之物,不能被你帶走,更不能被你帶離這個世界!「
女亡靈首領的擔憂與憤怒是有道理的。
作為之前親自持有過霜之哀傷的「現場觀眾」,她對於這把魔劍號令亡魂的威能感受的再真切不過了。
哪怕只有十分鐘,但霜之哀傷的恐怖力量依然給伊瑞爾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
當她手持這件魔劍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仿佛被無限的延展,她能在卡拉波神殿感覺到整個影月谷,甚至是相鄰的塔拉多和阿蘭卡峰林的每一個死者的位置。
她能和那些已經死去到達另一個世界的亡魂對話,她能邀請它們回到這個世界參加一場戰爭。
她甚至不需要禮貌的邀請,
只需要下達一個粗暴的命令,數以十萬百萬計的亡魂就會服從於她,就會為她而戰。
在之前對抗惡魔的戰鬥里,伊瑞爾甚至不敢全力動用霜之哀傷的力量,她生怕自己用力過猛在德拉諾製造出一場橫掃世界的「亡靈天災」。
正是因為親自體驗過,所以女亡靈對於這把劍異常忌憚,如果可以,她寧願付出一切來當場毀掉它。
這樣的魔物是不可以出現在任何一個物質世界的。👤♩ 6➈丂Ⓗ𝐔᙭.ⒸOᵐ ♥👌
更別提它會落入一個以貪婪和瘋癲著稱的海盜手裡伊瑞爾不敢相信布萊克會用這把劍製造出什麼樣的災難。
「你似乎是在擔憂我用它做壞事?」
布萊克回頭掃了一眼虛弱的伊瑞爾,他低聲說: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離譜的想法呢?如果我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我不需要這把劍也能輕鬆做到,就以德拉諾之前虛弱的姿態,我只需要從我並不友善的黑皮精靈朋友那裡借來一根法杖,往影月谷的某個地方輕輕一插轟」
海盜放開手指,做了個爆炸的動作,還用爆破音配音。
他咧嘴說:
「只要我那麼做了,你們就能親眼看到一個世界的分崩離析,對於我而言,要毀掉德拉諾的難度井不比從說服你這樣的亡靈服從於我更難。
唔,看你的樣子,你似乎並不相信,那麼,就讓我花上幾分鐘來和你聊一聊。
鹿盔閣下,你可以先出去嗎?」
海盜看向大德魯伊,他說:
「我並不想讓自己的黑暗智慧影響到你,你們德魯伊一向需要保持心靈的純潔。」
「你或許應該打暈我。「
鹿盔面無表情的說:
「否則被人發現我和你同流合污,我就要被守望者們追獵了。「
「不會的,不會的。」
布萊克擺著手說:
「相信我,我會說服我們的亡靈朋友們假裝沒看到這一切,沒人會知道你和我早已聯合,更沒人會知道你主動把你負責守衛的這把劍親手交給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我會告訴你,耐心點,我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能讓你踏足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我們做過約定的,這方面我信譽過硬。
「嗯。」
鹿盔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他除了和布萊克一條路走到黑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於是在亡靈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這位大德魯伊仰起頭,狠狠的撞在旁邊的冰冷牆壁上。
砰的一聲巨響,滿臉是血的的鹿盔就倒在了地面上。看他撞擊的力度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自殺,是不是想要把自己的腦殼在牆壁上撞碎開?
「好了,別在意大德魯伊的傷勢,他睡一覺就會復原了,」
布萊克將活木劍匣拿起來,這東西沒辦法被放入行囊,只能用鎖鏈纏在身上。他一邊將魔劍在自己胸口綁緊,一邊對朝著他聚攏過來的亡靈們隨口說道:
大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想我不必向你們描述暗影界的風光。
你們都是吃過見過的,我猜你們中大部分人都被分配到了晉升堡壘,如伊瑞爾這樣戰鬥至死的傢伙可能在瑪卓克薩斯度過了一段並不舒適的新兵時光。
那些另一個世界的記憶正在從你們的腦海里消散,甚至會讓你們感覺只是一場快要被遺忘的夢。
但讓我告訴你們吧。
那不是夢。
那只是你們的靈魂被霜之哀傷從死亡世界重新拉回來後,受限於生死規則所以必須被遺忘的真相·
趁著你們還能記起一點,就讓我們長話短說。」
海盜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所有亡靈,他問到:
你們的記憶里,是不是所有暗影界的國度都在遭遇心能短缺?永恆之城奧波利斯的仲裁官雖然還在履行她的使命,但來自各個世界的亡靈的數量正在飛速增加,這讓暗影界四大國度有些猝不及防。
晉升堡壘的小藍人天使們每天都在忙碌卻無法接引所有的亡魂。
瑪卓克薩斯更慘,統御那裡的兵主早已失蹤,五大迷院之間彼此爭鬥不休,通靈領主們向彼此揮起屠刀。
我說的對吧?「
伊瑞爾和她的亡靈們沉默了幾秒。
這位虛弱的德萊尼死亡騎士咬著牙,反駁到:
「這證明不什麼!沒有誰能提供證據來證明我們腦海中那些離奇,正在消散記憶是真實存在的,或許這只是你編制的一個謊言。
你可以輕鬆影響心靈,這一點我們在戰場上就見過了。「
「行行行,你們非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拿出更多證據來。「
布萊克哼了一聲,拍了拍身後的魔劍,他說;
「你們從死亡世界被召喚回物質世界的那種靈魂層面的斯裂感總是做不得假的,你們每個人的靈魂都缺了一塊!
海盜碧藍色的雙眼中浮動出靈視的微光,他對伊瑞爾說:
「尤其是你,摸摸你的心臟吧,感受那裡的裂痕我讓你摸心臟!沒讓你摸胸口!你這澀氣的蹄妹算了、
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
但你們不會以為死而復生沒有任何代價吧?
霜之哀傷確實是一把打開生死的鑰匙,但它把你們這些死去十幾年的靈魂從暗影界帶回物質世界也是要費一番力氣的。
它給你們每個人都留下了印記。
你們以為自己是自由的。
但自由從來都只是水中月鏡中花的假象。
你們只是一個宏大棋盤上微不足道的棋子,維倫也是,我也是,甚至基爾加丹,燃燒軍團和薩格拉斯大人都一樣。
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雙黑手在操縱著,推動著。
在編制一個可悲的命運,如果你們不讓我帶走這把劍,我就無法進入那個領域,我就無法和池面談這些。
這是我能告訴你們所有真相了。
知道更多只會讓你們更痛苦,所以在無知中享受幸福吧。」
布萊克攤開雙手,說:
「我現在要帶走霜之哀傷,去給她尋找一位真正合適的持劍人。你們可以假裝這一切沒發生過,你們也可以繼續阻止我。
但
後果自負,各位。」
」攔住他!」
伊瑞爾有些猶豫,但她最終下達了一個讓布萊克感覺到遺博的命令。
周圍的亡靈們撲上來,海盜後退一步,沒有任何戰鬥的打算,他只是拍了拍背著的劍匣,對霜之哀傷說:
「聽到了嗎?
我要給你找一位你絕對喜歡的持劍人,他會持有你在艾澤拉斯那個讓你魂牽夢繞的世界裡塑造出一支無敵的死亡大軍。
他會如你的主人所願,在那個世界掀起一場打破生死平衡的恐怖戰爭,他會把死亡的陰影酒遍天空之下的每一寸大地…
所以,為了你未來的美好生活,幫個忙吧。「
」
劍厘中的魔劍似乎被海盜勾勒的未來引發了興趣。
她震動著回應,在下一瞬,在伊瑞爾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所有撲向布萊克的亡靈都在瞬間倒斃下去。
就像是斷了電的機器人,那些支撐屍體行走的靈魂在魔劍的呼喚下毫無抵抗力的倒下,一團團靈活之火如旋轉的流光纏繞著海盜飛旋,又被霜之哀傷大口大口的吞入劍中。
只是一瞬間,整個陰冷大廳里就只剩下了伊瑞爾一個死靈還能站立。
布萊克邁著器張的步伐,發出低沉的笑聲走向伊瑞爾,死亡蹄妹在這一瞬感覺到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她滿珊著後退。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被拉扯著離開軀體。
「噗通」
蹄妹摔倒在地。
她看著布萊克走到她眼前,海盜蹲下身,輕拍著伊瑞爾冰冷的額頭,他小聲說:
「是霜之哀傷賦予了你們復生的力量,那是被賜予的,自然也能被收回。你們從不是什麼德萊尼人的死亡衛士,我親愛的伊瑞爾。
你們只是霜之哀傷的第一批禁衛軍,
你們已經無法逃脫它的控制,它就是你們的主人,而現在,我是你們主人的臨時主人,所以我命令你。
乖一點!
在海盜抽離手指的那一瞬,伊瑞爾的靈魂尖叫著被霜之哀傷無情的抽離軀體,又回到了魔劍劍身之中。
在冰冷的屍體砸在地面的那一瞬,海盜清晰的聽到背後的魔劍打了個小小的飽隔,呃,這麼點靈魂肯定不止於讓霜之哀傷吃飽。
她肯定是在之前的戰場上借著亡靈們的手收割太多的惡魔靈魂。
淑女一點行不行?你可是一位劍娘呢。「
布萊克蹲下身,將伊瑞爾冰冷的屍體抱起來,隨手丟入大廳角落的石棺中,又把那石棺丟入自己大的過分的行囊里。
他一邊吹著海盜口哨,在讓人發慌的死寂中走向門外,一邊對霜之哀傷低聲說:
「看來你的禮儀問題也得提上日程了,在把你交給持劍人前,薩拉邁尼姐妹會負責調教你的儀態的。
對方可是一位大公爵,一位皇帝的後裔,一位有身份的人…
要配得上他,你必須更體面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