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動
暴風城的陰暗街道里，傑克裹著破舊的麻袋倚靠在牆角。
這是他的容身之所。
洛薩爵士打敗了獸人，為暴風城迎來了短暫了和平。傑克也因為走錯了路，才避開了戰場，在戰後跟著難民一起進入了暴風城。
傑克目睹了「父親」的死亡，精神有點不太好，仿佛傻子一樣。這讓其他難民對他敬而遠之，要不是有好心人給了他一個破麻袋片，他已經凍死在寒冷的街頭了。
傻子也有傻子的好處，他要飯總能比其他難民多要一些，讓他不至於被餓死。
這一天又要了一些麵包，萎縮在牆角大口吃著。
「真可憐，家沒了不說，人也傻了。」
「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吧！昨天晚上又有人失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警醒一點吧……」
「說不定是他們自己離開也說不定。」
「你還真是天真！」
附近兩個難民的閒聊，並沒有打擾到傑克的吃興。大口大口將麵包吃完，爬到街道上的水坑旁喝了點臭水，他才心滿意足的靠回牆邊，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肚子有點疼。睜開眼睛想要去方便一下，就看到幾個高大的身影拖著他的兩個「鄰居」，裝到了一亮華麗的馬車上。
傑克好奇的看了幾眼，然後就感覺黑影一閃，一個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讓他失去了意識。
「該死！這傢伙竟然了拉到了褲子裡。」
「別抱怨了，他就是一個傻子，你抓他幹什麼？」
「他看到了馬車，說不定記住了上面的徽記。」
「看到又怎麼樣？他還能記住不成？」
「萬一記住了呢？而且，暈過去之後他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也能充個人數。」
「那你負責把他清理乾淨。」
「……」
第二天清晨，陰暗的街道裡面灑滿了陽光，本該享受陽光的流浪漢們卻消失不見了。
一個不速之客進入了街道，在流浪漢們留下來的垃圾前蹲了下來。
「看來他們並不是自己離開的。」
不速之客站了起來，在道路上掃視了一眼，徑直走向昨夜馬車停住的地方。他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痕跡，那是馬匹更換承重腳，導致車輪扭動留下來的。
「有人在暗中做了什麼！」
他望向街道的盡頭，看到了一個衛兵。
「嗨，魯德，昨夜是你在值班？」
那個叫魯德的衛兵正在犯困，不爽的扭頭過來，立即嚇得清醒了。
「啊……嗨，肖爾先生……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肖爾笑著走過了過去，熱情的摟住了魯德的肩膀，「夥計，不要緊張。我就是向你打聽一下，昨天晚上應該有馬車從這裡過去，你看到它往哪去了嗎？」
早晨的太陽剛剛有些熱意，讓魯德的鬢角上了流下了一道汗水。他努力回想著昨夜的事情，儘可能的掩飾瀆職的事情。
「的確有一輛馬車經過，不過您也知道那些貴族的臭脾氣，我沒敢多看……不過，我記得他們離開時發出了響聲，那是車輪磕在台階上的聲音。」
肖爾笑了，他拍了拍魯德的肩膀，「夥計，你幫了我的大忙了。」
放開魯德，肖爾徑直向碼頭走去。在魯德看不到的地方，肖爾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
站在碼頭附近的山上，肖爾不斷的記錄著。
暴風城的碼頭並不大，只是用來和北方其他王國進行商業貿易所用。暴風王國地處大陸南部，距離其他王國太遠，商人們並不願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來到這裡，前往更繁榮的洛丹倫和充滿魔法物品的達拉然，收益顯然更多。
但是現在，碼頭上已經停滿了船。這些船前幾天還在運送騎士們前往西部荒野，現在它們卻成為了貴族們運送財富的工具。
這些叛國者！
王國剛剛打了勝仗，他們卻要逃跑，完全不顧這種行為是動搖民心，不是叛國是什麼？
一直記錄到天黑，肖爾才回去報告。而碼頭上的叛國行為，依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報告被送到了萊恩國王的手中，萊恩國王憤怒的將報告砸在桌子上。他非常氣憤這種叛國行為，但是卻對此無可奈何。
「陛下，現在證據確鑿，為何不派兵攔截這些叛國者？」
萊恩苦笑了一聲，「幾乎所有貴族都參與這件事，如果將他們都抓起來，只會引起暴風城內亂。那樣的話，會給獸人可乘之機。只要他們人還在暴風城，就不要管他們往外運送什麼。」
肖爾很不甘心，可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或許祖母有？
想到這裡，肖爾向萊恩國王行禮，匆匆走出了皇宮。
拐角處轉出了一個年輕的貴族，他看著肖爾離開的背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們向外運送財產，並沒有瞞著萊恩，甚至還給出了正當理由。
戰爭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獸人的兵鋒抵達了暴風城下。除了西部荒野，其他地區的村鎮都已經被獸人劫掠過了。只有保住貴族們的財產，這些地方才能得以重建。
萬一暴風城守不住了，靠著貴族們的財產，也能保證烏瑞恩家族的王位。
可若是不將這些財產運送出去，一旦暴風城被獸人攻破，那麼王國將失去東山再起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儘管萊恩國王不願意，也不得不默許貴族們轉移財產。至於以後他們會不會用這些財產重建王國，那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萊恩國王眼中露出殺氣，等戰爭結束以後，他有的是時間來收拾這些叛國者。
第二天清晨，傑克被一隊凶神惡煞的士兵拍醒，「懶蟲，快點爬起來，有一大堆的活正在等著你……」
傑克被士兵們推了出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是在一條船上。
可是，他記得自己明明在城裡啊！
混亂的記憶讓他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男人在他面前被砍掉了腦袋……
傑克猛地哆嗦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啪！
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臉上，隨即傳來士兵的罵聲：「傻笑什麼呢！快去幹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