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嚇得失聲大叫,只聽到半個啊字,聲音就戛然而止了,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接著一張俊臉出現在頭頂上方。
「別喊,我等你好久了,怎麼才來?」
「付景鴻?你說什麼啊,我是來簽賣房合同的。」她推著他,想讓他讓開。
「不用簽了,我在這呢。」
「你……」
「是我要買你的房子,那是你的嫁妝為什麼要賣?」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耍人好玩嗎?」梁辰氣憤之餘,雙掌出力,猛勁推開她,寒著一張臉,拉門就要走人。
「我,我耍你什麼了?」付景鴻趔趄著退後兩步,聲音堅難出口。
他突然躬起身子,張開五指死命的摳著自己的胸口,細密的汗珠爬滿額頭。
梁辰驚疑,「付景鴻你怎麼了?我沒用勁推你啊……」
她心想,就算我用了勁,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付景鴻整張臉漲得黑紅,整個人像是被控制了,他扯著自己的衣服,嘴唇乾裂的嚇人。
「梁辰幫我,我快要受不了了……」
他喘著讓人臉紅的氣息,渾身燥熱的難受。
他拉開衣服,露出胸膛,跌坐在床邊的地上。
仰起頭,拉長的脖子,粗大的喉結也在急躁的滑動。
他拼命咽著口水,嗜血的瞳孔里滿是壓抑,望著梁辰的目光里全是結了網的情慾,粘稠的盪不開……
「你是不是病了?怎麼會這樣呢?」梁辰看著他這個難受法,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是病了,很嚴重,沒有你這味藥,我怕是過不了今晚……」
他朝梁辰伸出手,「寶貝兒,救我,我中藥了……」
梁辰驚惶,沒搞清他的狀況,從他斷斷續續的口中,聽到什麼藥?
難道他有心臟病,藥,什麼藥?
梁辰靠上來翻他的身,一般電視裡不都是這樣播的嗎,心臟病人隨身都會帶著那種救命的特效藥。
「在哪?付景鴻,是什麼樣的藥?」梁辰著急忙慌的一陣翻找,她都急出汗了,生怕他會因搶救措施怠慢而死掉。
梁辰扎著低低的辮子因為慌亂滑到了一側肩膀的前面,烏黑的發,有少許的碎發在鬢角兩邊彎曲的垂著。
她脊背的線條還是那樣垂直流暢,依如她韌勁十足的腰肢。
她沒有戴眼鏡,一雙大而慌神的眼睛,一邊幫他找藥,一邊不斷觀察著他的「病情」,嘴裡呼出同他一樣灼熱的氣息。
付景鴻像個半死的人一樣,坐在地毯上,背靠在床沿上,體內燥熱難奈,難受的他抓肝撓心。
也就是他身體強壯,常年練武的人,否則撐不到現在。
一開始警覺到的時候,他還不以為然,以為挺一挺就過去了,沒想到那藥後勁這麼大。
「付景鴻,你沒帶藥過來,包里有沒有……」梁辰還在試圖給他找到藥。
突然,付景鴻一個起身將她撲倒在地毯上。
梁辰後仰著倒地,後腦勺磕上軟綿的地毯。
「辰辰,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我也不是鐵打的,你,你幫我……」
他下手撕梁辰胸前的衣服。
梁辰大驚,雙手死命的抓住他的手腕,想制止住那隻大手的侵襲。
「付景鴻你耍流氓,我幫你什麼?」
到現在梁辰還沒明白過來,她被動的躺在他身下。
抓住他一隻手,卻抓不住另一隻。
當她的胸前一覽無餘時……
梁辰開始拼命的喊叫,狂喊的擺動著腦袋。
頭髮甩到臉上,是那樣唯美悽厲。
「付景鴻,你這是強——奸,我要告你……」
「告吧,死和坐牢之間,我選擇坐牢!」
梁辰瘋了一樣,拼命抗衡,扭著動彈不了的身體,不讓他如願……
奈何身體被他緊緊壓住,……
「辰辰別叫,我中了性藥,再不發泄我會死的……
我控制不住了……
憋下去真會要人命……
辰辰我求你,以後我什麼都答應你……」
「付景鴻你是個大混蛋,混蛋……」
當她的雙唇被攝住時……
聲音變成了嗚咽,像助興劑在兩人口腔里嗚嗚作響……
付景鴻像一頭被餓了兩年的野獸,終於逮到一隻鮮美可口的兔子。
這隻兔子肉又是他渴望了兩年多的……
暴風雨來的兇猛無比……
鳴金收兵時,床上,地上,一片狼藉……
被捏扁搓圓的梁辰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她只是來賣房子的。
她不想動,一動身上就痛,她也不想恨,一恨心裡就疼……
躺在她一側的付景鴻也醒了,他先是看了看時間,從下午兩點,到凌晨……
再一看梁辰,他萬分心疼和自責,他總是在強迫她,印象中好像沒有幾次是她自願的。
辰辰,他側翻身想安撫她,手碰上她裸露在外的肩膀。
梁辰恨恨的翻過身去,不想理他。
裹在被子下的身體似乎還在微微顫抖,也許是疼的,也許是太過激烈後的余顫……
付景鴻知道自己罪過,他躺回到自己這邊,聳起上半身靠在床頭,從柜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點上。
「梁辰,離婚兩年多了,我一直沒能忘了你。」他邊抽著煙,邊認真的在說心裡話,就像在剖析自己一樣。
梁辰心裡不信,「如果今天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對吧!」
「沒有,只有你。」付景鴻抽了口煙,原本腥紅如爐火的眼眸里,這才雨過天晴,一片清明。
「如果沒有你,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過他想,應該不至於要人命,沒聽說過中了那個藥會死人的例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梁辰悶悶道,「你騙我來簽合同,又到酒店裡開好房間,不是預謀好的是什麼?」
「不是。我開好房間等你來,只是想浪漫一下,撩撥撩撥你,看看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他說的真誠,不像是在騙她,連齷齪的想法都說了。
而且他應該不會給自己下那種藥吧!
「你是怎麼中那種藥的?」梁辰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不知道,來酒店的路上還好好的。」
「那你最後吃了什麼?」梁辰依然疑心滿滿。
付景鴻皺眉想了想,我昨晚喝多了,早上起來時,媽跟奶奶去了外面,是我二姐做的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