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鴻的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
吃完飯,他將碗筷朝桌上一推,上樓去了。
梁辰早就食不下咽了,見他上樓,她也趕緊將碗裡的飯扒拉完。
「我吃好了,大家慢用。」說完,她跟在付景鴻的身後上了樓。
樓下,付芷晴陰陽怪氣:「這就分不開了?」伴隨這句話的是她翻著白眼的動作。
……
樓上房間裡,付景鴻站在窗邊,掏出煙點上,兩眼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他上身穿一件軍綠色T恤,黑色休閒褲,短平的頭髮噴了髮膠,油光濕滑。
梁辰站在他身後:「我明天打算去上班了。」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
付景鴻沉默了幾秒,熄了煙,他轉身朝她走過來。
「你婚假就放了兩天嗎?」
「又不度蜜月,我在家也沒事做,還是上班好了。」
梁辰看他走過來,本能的就想要後退。
付景鴻還是一步步的逼過來,梁辰的腦子裡閃過『殺人滅口』四個大字。
「我爸的話你都聽到了?」他審視著她驚嚇到慢慢泛白的小臉。
梁辰有兩秒鐘的打頓,她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來,是說實話還是撒謊,可她沒撒謊的經驗啊!
其實她什麼都不用說,就沖她兩秒鐘的猶豫,就足已說明問題——她聽到了!
「就算我們家對不起你吧,婚前我對你沒有任何隱瞞,嫁給我也是你願意的。」
付景鴻蹙眉道:「云云肚子裡的孩子,我要!但不會讓你養,也不會在家裡,你看這樣行吧?」
他的眼神很真誠,看著有點屈服的意思。
「你確定她懷孕了嗎?」
「你什麼意思,云云不會騙我的。」這個直男一口咬定。
梁辰心裡更堵,也不知哪來的一股怒氣,她質問道:「當時你也沒說你女朋友懷孕了呀?」
「現在你想讓我怎麼辦?你爸太自私了,為了一己私慾害了我們三個人。」
付景鴻說:「她懷孕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娶你。」
看出他不像是撒謊,梁辰一聽更氣了。
「你有女朋友,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爸幹嘛還讓我們結婚?你也是,為什麼不抗爭到底!」
「難道就為了想得到我爸的支持,為自己拉選票嗎,可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啊?」
梁辰豁出去了,一時沒收住,越說越氣,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委屈的眼淚不爭氣地滑落。
現在這種情況,她就是個犧牲品。
說完那些話,她擦了擦眼淚:「你放心,你家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可現在我該怎麼辦?」
她本來是不想哭的,可越想越難過,面對這種真相,她感覺自己和爸爸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枉她還戀愛腦的把付景鴻想成小說里的男主,還想著跟他上演小說里的情節,現在打臉了吧!
要知道,婚姻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人生頭等大事,現在沒有愛情不說,還被人設計了。
付景鴻最看不得女人的委屈和眼淚了,他的眼裡充滿了愧色。
看著梁辰那哭紅的眼睛,還有那張白皙嬌嫩的小臉,他的腦子裡大量的分泌出一種激素來。
「我會彌補你,既然娶了你就會跟你好好過日子,婚前的事就翻篇了行嗎?」付景鴻聲音輕柔。
就好像為了不讓梁辰哭,他不得不溫柔相待,用他那充滿了磁性的嗓音,低沉的哄騙著。
「你真的會嗎?」梁辰吃驚能聽到這句話,但也非常渴望能聽到。
「會,你信我!」付景鴻簡潔有力的答完,便朝她靠過來,雙臂交叉,掀起T恤就脫。
「你……你幹什麼?」梁辰眼淚還沒幹,完全還在懵逼中,她後退著看他身上的麥色的肌膚。
接著,一個旋轉,她被付景鴻推倒,壓在了身下。
「我們昨天才辦了婚禮,新婚夜我還沒行使權力,你說我要幹什麼?」
「我剛說過會跟你好好過日子,兩口子過日子,不就先要有這個程序嗎?」
付景鴻將她整個身體罩在身下,拿掉梁辰的眼鏡扔到一邊,聲音染上情慾。
啊!這,這也太快了吧,不是做夢吧,這什麼情況,梁辰大腦一片混沌。
付景鴻啃噬著她的脖子,用口鼻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耳垂,下巴……
他還像個孩子一樣拱她胸前的隆起……
梁辰想反抗來著,她還沒想好要不要這樣做。
可是很快,她就淪陷了。
「乖,別想著反抗,我是你老公!」
梁辰這下,淪陷個徹底!
付景鴻身上的男性氣息,熏得梁辰像一隻迷濛的小鹿。
就在她神遊之際,身體被付景鴻得逞占有……
……
身體好的男人,可以從上午到下午嗎,她不禁懷疑他還是人嗎?
昨晚還口口聲聲說忘不了姜云云的男人,今天怎麼就……
梁辰被他騰挪跌宕,極盡占有後,縮在被子裡,渾身又刺又痛。
這是她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
神魂顛倒。
如痴如醉。
完事後,付景鴻光著上半身,靠在床頭抽菸,被子纏在腰間。
「昨晚你還說忘不了姜云云,你們男人就那麼善變嗎?」被他得逞後,梁辰嗔怪道。
付景鴻抽著煙,「既然我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否則我也不會碰你,都說翻篇了,你還提?」
梁辰不敢朝以後想,特別是在她聽到那些話以後,兩人卻又發生了這種事。
他都沒說過喜歡她,因為是夫妻,他也只是履行了丈夫的職責而已。
「我給過你反抗的機會,是你順從的,我以為你是願意的。」付景鴻說的一本正經。
「我爸的事你也聽到了,現在你也是付家人了,孰輕孰重,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
付景鴻說完,側身拿起床頭的煙缸,朝裡面彈了彈菸灰,又抽了一口,臉色諱莫如深。
梁辰悲從心來,原來他是想用一場情事來穩住她,做實關係,讓她死心塌地為他家守住根基。
這可惡的男人,梁辰在心裡咒罵。
她裹著身上的被子下床,將他那邊的也一併扯了下來。
就在被子毫不費力的從他腰間扯過時,慕然發現他那裡還似旗杆一樣立著。
梁辰立刻羞紅了臉,忙轉過身去,心裡暗想,他體力這麼好嗎?
付景鴻嘴角抽動,笑得一臉得意。
梁辰羞憤,臉上燥熱,她把被子裹在自己不著寸縷的身上。
眼波不經意的掃過床上,赫然發現那裡一片空白,這讓她的心裡『咯噔』一驚。
這個微表情沒能逃過付景鴻的眼睛,他看了一眼床上,那裡什麼都沒有。
生猛得抽完煙,摁滅菸頭,他下床找衣服穿,臉色很不好。
套上長褲,勒好腰帶,二話沒說,拉門出去,看來這是生氣了?
剛還有的溫情,瞬間變臉。
梁辰呆愣了半天,有點想不明白,二十多年的守身如玉,怎麼會這樣呢?
雖然這個年代早已不以落紅來檢驗女人的操守,但她心裡卻莫名的羞愧和心虛。
據說付景鴻是在見了姜云云的清白以後,才對她情比金堅的。
而像她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卻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豈不嘔死?
可這種事,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
但她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他,這絕對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