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報復

  付夫人看著這個準兒媳難為情的從樓上下來,忙迎上去。

  就跟她現在就懷了他們付家的孫子一樣,幾乎都要上去攙扶她下樓了。

  付景鴻看了她一眼,心想,裝什麼裝,我可沒碰你一根手指頭。

  付芷晴朝言筱敏眨了下眼睛。

  言筱敏領會,但心裡卻懊惱的很,他們家人一定都以為她跟付景鴻生米煮成了熟飯。

  可事實情況是,付景鴻什麼都沒做,碰都沒碰自己。

  那件事過後,有一段時間,言筱敏都不好意思再到付家來了。

  她覺得丟人,付景鴻對她始終不冷不熱,既不接受也不拒絕。

  而家裡人又熱情的很,弄得她左右為難,心想,我要嫁的是付景鴻,他都不理我,你們熱情有個屁用啊。

  ……

  幾日以後,在某星級酒店的房間裡,光線氤氳,半明不暗,金瑋瑋渾身酸痛得醒來。

  她扶著宿醉的腦袋,入目的是三五個赤裸的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她身邊。

  而她自己也是……

  啊!啊!兩聲尖叫後,她像瘋了一樣護著自己,蜷縮在床頭,身上沒有任何遮攔。

  睡在她身邊的,是昨晚赴她約的小帥。

  小帥名叫孫明帥,是以前大院裡的小跟班,也是金瑋瑋的崇拜者和追求者。

  可惜金瑋瑋連備胎都沒考慮過他,怎麼可能,她只當他是條狗而已。

  後來她當了明星,更是沒有正眼瞧過他。

  也就前些天,她有了新的打算,方桐,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於是這才又想起了她這個追捧者,約他出來見面,順便在某酒店請他吃了頓飯。

  她喝多了,又哭又笑,後來的事她記不清了……

  孫明帥被尖叫聲驚醒,他猛地坐起來,一看床上,再看金瑋瑋,頓時嚇得抖如篩糠。

  發生什麼事了,昨晚他……

  金瑋瑋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腦子裡快速的轉著,現在怎麼辦?

  環視一圈,床上地上什麼都沒有,衣服也像被什麼人刻意收走了。

  她胡亂扒拉著枕頭抱在懷裡,緊緊的縮成一團,躬著腰緊閉著雙腿,生怕春光外泄一樣。

  她可是明星啊,這樣赤身露體地躺在酒店的床上,要是被記者拍到曝光出去,她將會生不如死。

  不光她的星途盡毀,就連復婚也無望了,方桐怎麼可能還會要她,還有父母也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些,金瑋瑋簡直要崩潰了,她渾身顫抖,牙齒咯咯地咬著,臉色慘白,想死的心都有。

  「孫明帥,你敢整我?」

  被尖叫聲吵醒的其他幾個男人,看到床上一泄千里的春景。

  有人吹了聲口哨,露出猥瑣至極的笑,噁心的金瑋瑋差點吐了。

  「金小姐,你太棒了,昨晚真是激烈啊!謝了哥們,先走了。」

  幾個男人過來,拍了拍孫明帥的肩。

  此時的孫明帥嚇得比金瑋瑋更厲害,他面如死灰,後脊背冒著冷汗,這是誰要整他?

  這幾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再看金瑋瑋面部猙獰,咬著一口白牙,目眥欲裂,「孫明帥,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恨不能咬死這個男人。

  但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只能死死地抱著枕頭,渾身哆哆嗦嗦。

  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襲上心頭,她想起了十年前梁辰的經歷。

  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恐怖和絕望……

  眼淚突然就毫無徵兆地,從她的眼裡滾燙地迸出來……

  這時進來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戴著墨鏡,其中一個朝對面的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掏出煙來銜在嘴上,身旁那人立刻摁了火送到他嘴邊。

  「怎麼樣?金小姐,玩多人遊戲還習慣嗎?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的表現?」

  「你是誰,你們想幹什麼?」金瑋瑋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極度恐懼的嗓音,帶著沙啞的哭腔。

  她死死盯著男人的臉,搜索著這個人的信息,可她卻並不認識他。

  男人夾著煙,抽了幾口,使了個眼色,有人從一旁的沙發底用腳鉤出衣服,撿起來扔了過去。

  「穿上吧金小姐,什麼大明星,還不是一樣。」兩個男人笑的肩膀抖動。

  金瑋瑋頂著羞辱,當著男人的面,快速地穿好衣服。

  孫明帥知道自己完了,得罪了這個姑奶奶不說,還惹上了什麼人。

  他有一種任人魚肉的感覺。

  「你們是誰,我們有什麼過節?」孫明帥忍著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想摸清對方的底細。

  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陷害他,快速的回憶了一下,發覺自己近期並沒得罪什麼人。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男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人拿著拍到的畫面遞到二人面前。

  金瑋瑋只瞄了一眼,鏡頭裡,她光著……被幾個人輪流……

  只見她頓時兩眼一黑,直挺挺的昏死過去。

  兩個男人像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戲,然後對了下眼色,站起身走人。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整我?」孫明帥顫抖著聲音怒吼道。

  男人走了兩步,回頭對身邊的人說,「剩下的事,你處理好。」

  「知道,放心。」

  走出來後,男人打了一個電話,「付總,都好了。」

  對方沒有作聲,沉默了一會掛了電話。

  敢惹到他頭上,當年梁辰的事他不知情,如今他知道了,就沒有再放著不管的道理。

  怎麼說那都是他兒子的媽媽,他的前妻,他至今還沒忘記的女人。

  幾天以後,郊外的一處出租屋內,搬了一天磚的男人回到家。

  還沒等他打開手裡的啤酒,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他的小屋什麼時候有人來串門了。

  一開門,一個滿臉肅殺的男人站在門外,個子很高,戴著墨鏡。

  他正欲開口問,肩膀上頓時被一隻大手按住,接著身上傳來一陣刺痛,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傾斜著身子問:「你是誰,要幹什麼?」

  男人摁住他,走進小屋:「我問你,十年前你是不是迫害過一個女孩?」

  「十年前?」那人想了想,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男人手掌下的勁道加重,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我,我真,真沒做,是沒做成,那丫頭誓死不從,說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怎麼打都不屈服,我們把她打個半死。最後她流了滿臉的血,躺在那裡不動了,好像是死了,我一看出了人命,就嚇跑了,後來我被抓了,為了這還坐了兩年牢……」

  付景鴻聽著,心在滴血,他咬牙道:「當時還有哪些人,你們是幾個人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