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看著這個準兒媳難為情的從樓上下來,忙迎上去。
就跟她現在就懷了他們付家的孫子一樣,幾乎都要上去攙扶她下樓了。
付景鴻看了她一眼,心想,裝什麼裝,我可沒碰你一根手指頭。
付芷晴朝言筱敏眨了下眼睛。
言筱敏領會,但心裡卻懊惱的很,他們家人一定都以為她跟付景鴻生米煮成了熟飯。
可事實情況是,付景鴻什麼都沒做,碰都沒碰自己。
那件事過後,有一段時間,言筱敏都不好意思再到付家來了。
她覺得丟人,付景鴻對她始終不冷不熱,既不接受也不拒絕。
而家裡人又熱情的很,弄得她左右為難,心想,我要嫁的是付景鴻,他都不理我,你們熱情有個屁用啊。
……
幾日以後,在某星級酒店的房間裡,光線氤氳,半明不暗,金瑋瑋渾身酸痛得醒來。
她扶著宿醉的腦袋,入目的是三五個赤裸的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她身邊。
而她自己也是……
啊!啊!兩聲尖叫後,她像瘋了一樣護著自己,蜷縮在床頭,身上沒有任何遮攔。
睡在她身邊的,是昨晚赴她約的小帥。
小帥名叫孫明帥,是以前大院裡的小跟班,也是金瑋瑋的崇拜者和追求者。
可惜金瑋瑋連備胎都沒考慮過他,怎麼可能,她只當他是條狗而已。
後來她當了明星,更是沒有正眼瞧過他。
也就前些天,她有了新的打算,方桐,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於是這才又想起了她這個追捧者,約他出來見面,順便在某酒店請他吃了頓飯。
她喝多了,又哭又笑,後來的事她記不清了……
孫明帥被尖叫聲驚醒,他猛地坐起來,一看床上,再看金瑋瑋,頓時嚇得抖如篩糠。
發生什麼事了,昨晚他……
金瑋瑋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腦子裡快速的轉著,現在怎麼辦?
環視一圈,床上地上什麼都沒有,衣服也像被什麼人刻意收走了。
她胡亂扒拉著枕頭抱在懷裡,緊緊的縮成一團,躬著腰緊閉著雙腿,生怕春光外泄一樣。
她可是明星啊,這樣赤身露體地躺在酒店的床上,要是被記者拍到曝光出去,她將會生不如死。
不光她的星途盡毀,就連復婚也無望了,方桐怎麼可能還會要她,還有父母也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些,金瑋瑋簡直要崩潰了,她渾身顫抖,牙齒咯咯地咬著,臉色慘白,想死的心都有。
「孫明帥,你敢整我?」
被尖叫聲吵醒的其他幾個男人,看到床上一泄千里的春景。
有人吹了聲口哨,露出猥瑣至極的笑,噁心的金瑋瑋差點吐了。
「金小姐,你太棒了,昨晚真是激烈啊!謝了哥們,先走了。」
幾個男人過來,拍了拍孫明帥的肩。
此時的孫明帥嚇得比金瑋瑋更厲害,他面如死灰,後脊背冒著冷汗,這是誰要整他?
這幾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再看金瑋瑋面部猙獰,咬著一口白牙,目眥欲裂,「孫明帥,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恨不能咬死這個男人。
但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只能死死地抱著枕頭,渾身哆哆嗦嗦。
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襲上心頭,她想起了十年前梁辰的經歷。
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恐怖和絕望……
眼淚突然就毫無徵兆地,從她的眼裡滾燙地迸出來……
這時進來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戴著墨鏡,其中一個朝對面的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掏出煙來銜在嘴上,身旁那人立刻摁了火送到他嘴邊。
「怎麼樣?金小姐,玩多人遊戲還習慣嗎?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的表現?」
「你是誰,你們想幹什麼?」金瑋瑋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極度恐懼的嗓音,帶著沙啞的哭腔。
她死死盯著男人的臉,搜索著這個人的信息,可她卻並不認識他。
男人夾著煙,抽了幾口,使了個眼色,有人從一旁的沙發底用腳鉤出衣服,撿起來扔了過去。
「穿上吧金小姐,什麼大明星,還不是一樣。」兩個男人笑的肩膀抖動。
金瑋瑋頂著羞辱,當著男人的面,快速地穿好衣服。
孫明帥知道自己完了,得罪了這個姑奶奶不說,還惹上了什麼人。
他有一種任人魚肉的感覺。
「你們是誰,我們有什麼過節?」孫明帥忍著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想摸清對方的底細。
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陷害他,快速的回憶了一下,發覺自己近期並沒得罪什麼人。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男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人拿著拍到的畫面遞到二人面前。
金瑋瑋只瞄了一眼,鏡頭裡,她光著……被幾個人輪流……
只見她頓時兩眼一黑,直挺挺的昏死過去。
兩個男人像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戲,然後對了下眼色,站起身走人。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整我?」孫明帥顫抖著聲音怒吼道。
男人走了兩步,回頭對身邊的人說,「剩下的事,你處理好。」
「知道,放心。」
走出來後,男人打了一個電話,「付總,都好了。」
對方沒有作聲,沉默了一會掛了電話。
敢惹到他頭上,當年梁辰的事他不知情,如今他知道了,就沒有再放著不管的道理。
怎麼說那都是他兒子的媽媽,他的前妻,他至今還沒忘記的女人。
幾天以後,郊外的一處出租屋內,搬了一天磚的男人回到家。
還沒等他打開手裡的啤酒,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他的小屋什麼時候有人來串門了。
一開門,一個滿臉肅殺的男人站在門外,個子很高,戴著墨鏡。
他正欲開口問,肩膀上頓時被一隻大手按住,接著身上傳來一陣刺痛,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傾斜著身子問:「你是誰,要幹什麼?」
男人摁住他,走進小屋:「我問你,十年前你是不是迫害過一個女孩?」
「十年前?」那人想了想,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男人手掌下的勁道加重,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我,我真,真沒做,是沒做成,那丫頭誓死不從,說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怎麼打都不屈服,我們把她打個半死。最後她流了滿臉的血,躺在那裡不動了,好像是死了,我一看出了人命,就嚇跑了,後來我被抓了,為了這還坐了兩年牢……」
付景鴻聽著,心在滴血,他咬牙道:「當時還有哪些人,你們是幾個人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