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感覺到他目光里的驚訝,頓時臉上一陣嬌羞。
她緊緊抿著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你不禁慾了?」
聲音輕微的像小貓。
「今晚還要禁,你才好,身體太虛弱……」
徐風儘量壓抑著漸漸升起的粗喘。
「好了,來給你洗澡。」徐風鬆開她,背過身去,吞咽著口水。
洛雲在他身後居然還有點小失落,真是的,什麼人啊!
非要跑進來撩這一波,等我好了,看我不把你撩到爆。
晚上,兩人並排躺著,洛雲騰得又背過身去,就好像還在生他揮之即來的氣。
徐風笑了,主動過來將她拉到臂彎里摟著。
「你不怕失控嗎?」洛雲縮了縮脖子問他。
「失控也不犯法,快睡吧!」徐風抖了下胳膊。
……
第二天,大年初一,洛雲早早起來。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針織長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狐狸毛的馬夾。
秀髮編成一根辮子,垂在腦後。
額前兩縷碎發自然的垂在兩側,她戴了一頂紅色蓓蕾帽,真是漂亮又精緻。
徐風在衣櫃前拿出外套,剛伸進一隻袖子,洛雲從洗漱間出來,徐風看呆了。
她沖他眨巴下眼睛,走過來幫他打領帶,「不是說今天要去你家拜年嗎?」
徐風點頭。
「那我穿成這樣不給你丟人吧?」
「不丟,很漂亮。」
……
兩人一起出門,路上洛雲開車,雖然還是緊張兮兮,但徐風願意讓她嘗試。
有他在旁邊保駕護航,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不過,他保駕了才知道,敢情比他自己開累得多。
兩小時後,到了徐家。
徐風從家裡買好的禮物中隨便拎了兩盒補品,楊琴和徐晉強等在門口。
洛雲先跳下車,徐風手裡拎著禮物。
「新年好!」洛雲給兩位長輩行禮。
徐風未動,就好像洛雲行禮,也就代表他了。
楊琴看到洛雲,眼前一亮,她還以為徐風換老婆了。
徐晉強也意外了一下,徐毅倒是冷眼看著。
他聽敏芝姐說,本來他哥答應跟她一起出國避事的,結果就是這丫頭要死要活的才沒走成。
切,他心裡鄙夷。
「哥……」他喊了一聲,轉身剛要往回走。
「還有你嫂子呢?」楊琴拉住徐毅的胳膊。
徐毅瞥了洛雲一眼,心想,什麼嫂子,一個鄉下丫頭。
再怎麼打扮也是跳梁的小丑,她哪有敏芝姐漂亮大方。
徐風走過來,氣勢太過強大,迫於無奈,徐毅只得不情願地喊了一聲,「嫂子。」
洛雲笑笑,也不在意他什麼態度。
一家人朝里走,穿過院子。
徐晉強故意慢在後面,跟徐風並肩,「你那件事怎麼說?」
他關心,當然關心了,最近裴家又有動靜了。
那個裴宗元從國外回來,紮根在本市,又活躍起來了。
他不想兒子跟他正面碰上,更不想兒子跟他硬碰硬。
「有律師,我只聽傳訊。」
「你有幾成把握?」
「還不知道。」
「需要徐家出面嗎?」
「不需要!」
父子倆的對話簡潔明了,徐毅走在旁邊也插不上話。
好在公司沒受牽連,因為公司法人的名字並不是徐風。
這也是他之前就想到並安排好的。
他在公司沒有任何職務,雖然公司內部都知道他是大老闆,但沒有任何委任的文件。
至於參與公司重大決策,很多時候都是在電話里完成的。
去公司參加會議也只是偶爾露面。
比如上次公司被人惡意舉報,無非就是對方的投石問路。
「洛雲啊,我聽說你去上了美術學院?」楊琴親切地拉著她的手。
「嗯,是的。」
進了客廳里,洛雲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對楊琴投來的目光很不在意,她在看她的肚子。
洛雲突然敏感地想到,她在看什麼,臉上頓時嬌羞。
楊琴走過來,拉起洛雲問,「會打牌嗎?」
「不會。」洛雲急忙搖頭。
「學一下吧,以後空了,也可以常來陪我打牌。」
自從上次老爺子的壽宴上,洛雲畫了爺爺的肖像畫,給楊琴爭了臉,她現在對洛雲也是另眼相看了。
「我怕學不會。」洛雲大方道。
「沒關係的,我教你,走,讓他們父子在家裡說說話,你陪我!」
楊琴拉著洛雲朝外走,看來,外面有牌搭子。
洛雲眼睛看著徐風,那意思在問:我要去嗎?
「去吧,輸多少,等會我過去給你結帳。」徐風穩穩地坐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擔心她。
洛雲硬是被楊琴拉走了。
這邊上了點年紀的人,新年的娛樂活動,無非就是吃吃喝喝,打打牌,逛逛街。
楊琴有固定的牌搭子。
沒走多遠,在一個非常高檔的地方,已經有幾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等在那裡了。
幾個人身上都穿著貂,富貴的不得了。
「這是你兒媳啊?」一個阿姨看到洛雲問。
「是啊……」楊琴滿臉帶笑,找地方坐了,洛雲坐在她旁邊。
「是小兒媳婦嗎?」開始洗牌,邊說邊瞅著洛雲。
她家小兒子得了怪病,聽說才醒,居然這麼快就有女朋友了。
「是大兒媳。」楊琴答。
「喲,大兒媳,看著年齡很小。」楊琴臉上顯出得意來,心想,找小的說明我兒子有本事。
她炫耀道:「21了,還上大學呢。」
「還上學啊,那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談到孫子,楊琴就啞然了。
洛雲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家裡,徐風跟徐毅兩兄弟在樓上打遊戲。
徐毅老是輸,不想玩了。
他報怨道:「沒意思,過年越來越沒意思了,不像我們小的時候。」
徐風看他面露頹廢之色,便擠到弟弟身邊坐下,胳膊搭在徐毅肩上。
「談個女朋友吧!」徐風說。
「我這種人,哪有什麼前途,談戀愛不是害人嗎,誰知我哪天就睡過去了,我就是個廢人。」
徐風眉頭突突跳了兩下,臉色驟變,就像想到了什麼極端可怕的事情。
徐毅一句報怨的話,讓他的心情一下跌入了谷底。
「哥,你說我醒來幹嘛?又沒人需要我,爸也只需要你,哥,你怎麼了?」
看到徐風面色不對,徐毅只當他身體不舒服。
緩了半天,徐風才回過精氣神。
他手扶著額頭站起來,「沒事……我沒事。」
深吸口氣,剛才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窒息般的難受。
他想起楊琴給他說的秘密。
「哥,你哪裡不舒服嗎,看你臉色很難看。」